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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元婴大佬真就都不正常呗?

    青衣女君是个暴力狂, 楚鳞喜欢玩弄结丹期的百岁少女, 长安仙是顾清非的后宫团之一, 至于柳荷有点儿难以形容

    柳荷吩咐完段烟之后, 突然抬头,盯着李观妙笑得很微妙。

    李观妙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小妙妙~”

    “柳师叔有何吩咐?”李观妙的声音有些僵硬。

    “离近点儿~”柳荷朝李观妙招了招手。

    李观妙正分外艰难地准备上前几步,柳荷的椅子就自己飘到了李观妙面前。

    “小妙妙~我问你啊, 你师父最近有没有什么相好的?”

    李观妙被这个问题吓得脸都白了, 下意识开始思考自己身上有没有带类似于玄光九幽针那样的刻有青衣女君神识的法宝。又开始琢磨要是这话被青衣女君听到了自己应该怎么应对。

    旁边的叶茶冷汗已经把刘海打湿了,一副想要自戳双耳地生无可恋表情。

    李观妙非常坚定、无比坚决地摇头:“师父她成日都在闭关冲击元婴后期,不会耽于这些世俗之物的。”

    柳荷一脸的无趣:“这都快两百年了, 她怎么还没到元婴后期啊。”

    说到这儿, 柳荷突然一脸神秘地看向李观妙:“对了, 小妙妙~, 你知不知道你师父为什么这么急于冲击元婴后期?”

    这个李观妙是听说过的, 青衣女君好像是因为修炼出了什么问题, 只有修为达到元婴后期了才能离开水月派,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上次的大泽之行青衣女君才没有跟着一起去的, 但是知道归知道, 她嘴上却道:“晚辈不敢妄议师父。”

    “害, 她那个老太婆还能摆谱了, 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出来都能写成话本了, 你怕什么?”

    旁边的叶师兄抖了一下。

    柳荷还在继续说:“唉,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百八十年前她来灵纹山拜访我,发现我已经到元婴后期了,我们认识好几百年了,一直都差不多相同境界的,她那个不服输的性格呀,啧,她当时就放了句狠话,说自己要回水月派闭关,不突破到元婴后期绝不离开百齐山脉,还立了个心魔誓。”

    嚯,这确实是青衣女君能干出来的事。

    李观妙低着头也不敢答话,人家这是在抹黑她师父呢,她能说什么?她敢说什么?

    柳荷见李观妙和叶茶都一声不吭,也没了再爆料下去的兴趣,她一挥袖子,打发道:“烟儿,为师乏了,带他们去找小朋友们玩吧。”

    李观妙和叶茶同时松了口气。

    眼瞅着柳荷的宝座就载着她人飞走了,过了几秒,柳荷的声音又在“金色大厅”里回荡了起来:“烟儿,不准偷吃哦,我看得到哟~”

    虽然柳荷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但段烟还是毕恭毕敬地朝着柳荷消失的抱拳行了一礼,这才从袖中拿出了一枚乾坤袋将地上的尸体装了起来,收拾好这些,段烟扭头对李观妙和叶茶笑道:“二位道友随我来吧。”

    态度非常淡定、动作极为熟练。

    三人且走且说,段烟非常贴心地给李观妙和叶茶解释着:“你们别看我师父人表面上有些不靠谱,其实她是个很温柔的人,也就是三百年前的样子吧,那时我还是灵纹山一个非常普通的杂役弟子,在庖屋,每天都要给门内的弟子准备伙食,日子过得辛苦,还经常被同门欺负,那天师父她微服出巡,吃了我做的东西之后就收我为徒了。”

    合着柳荷收段烟为徒是因为人家厨艺好?因为厨艺好,一朝飞上枝头便凤凰?

    三百年前是杂役弟子,现在是筑基后期?

    李观妙有些艰难地问道:“段师兄,敢问你的灵根属性是什么?”

    段烟微微低下头笑了笑:“我资质算不上很好的,是四灵根,金木火土,正好缺一个水灵根。”

    叶茶惊了,他抱拳道:“不愧是柳师叔的徒弟,在修真界中,四灵根和五灵根可都是废灵根,在任何一个门派都只能做杂役弟子,筑基对他们而言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中的大部分甚至没办法修炼到炼气期五层。”

    段烟抿唇笑了笑,笑得有几分人畜无害:“这还是要感谢师父的,我吃了五颗筑基丹才筑基成功。”

    这一刻,一个词语从李观妙的脑海里冒出来了:人民币玩家。

    氪金果然非同凡响。

    段烟很有地主之谊,带着李观妙和叶茶四处参观灵纹山。

    灵纹山上最常见的植物是翠竹,这和百齐山脉不太一样,山上的建筑多是白墙黑瓦,朴实而严肃,弟子皆身着蓝色道袍。

    这灵纹山倒有些像后世的道馆。

    三人四处闲逛,最后在演武堂被人叫住了。

    那是三名弟子,为首之人和叶茶一样是结丹初期,一身蓝色道袍,有些贼眉鼠眼,另外两名都是筑基中期看着二十出头的模样,一个眼睛非常小,一个嘴唇格外厚。

    “段师叔今天怎么有空来演武堂了,平时不都在厨房忙吗?”说话的是那个贼眉鼠眼的结丹初期。

    他语气有些不客气,甚至暗暗带上了一份嘲讽之意,只是他的眼神却不住地往叶茶身上瞟,明显是在观察这位结丹期的道友对自己这话是什么反应。

    段烟也不恼怒,还是笑得温温和和,甚至给那三名弟子介绍起了李观妙和叶茶:“这二位是正道盟来的道友,这位是叶茶师兄,师从归元山掌门楚鳞,这位是水月派李观妙,师从水月派掌门青衣女君。”

    说罢,他又转头给李观妙和叶茶介绍了起来:“这三位师侄都是掌门的徒孙,也是真传弟子。”

    徒孙就是徒弟的徒弟。

    段烟指着那名贼眉鼠眼的修士道:“这位是谢方,谢师侄。”

    又指着小眼睛和厚嘴唇分别介绍道:“这位是杨贾,杨师侄;这位是倪敖,倪师侄。”

    那三名弟子虽对段烟有些怠慢,却还是非常有礼貌地一抱拳,向李观妙和叶茶打招呼:“久仰了。”

    虽然叶茶的修为比李观妙高,但这三名灵纹山弟子还是忍不住多看了李观妙一眼。

    那可是青衣女君的徒弟啊

    云中大陆的元婴修士虽然算不上多,但能叫得上名号的也就那么几个,以战斗力闻名的女修,纵观古今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李观妙和叶茶自然也不会失礼,论辈分虽然这三人属于晚辈,但总归也算是真传弟子,且修为都不低,他们也没有与之为敌的意思。

    谢方是结丹初期,底气明显比另两名弟子要足些,他笑得颇有些猥琐:“段师叔,咱们也许多日子没见了,要不来一起玩玩?”

    段烟还是一副没脾气的样子,轻声细语地道:“这还要看李师妹和叶师兄的意思。”

    叶茶听到那个“玩玩”,脸“唰”的白了,有些结巴地问道:“玩、玩什么?”

    叶茶想歪了,其实李观妙也想歪了,谢方的表情实在是太猥琐了。

    谢方又“嘿嘿”笑了两声:“这是我们凤天国最近兴起的一个特色玩意儿,你们来看看就知道了。”

    语气当真是猥琐得令人心惊。

    所以这小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呢?脸色苍白的叶茶和一脸狐疑地李观妙最后还是跟着这三名弟子来到了一间屋子。

    依旧是白墙黑瓦的肃穆外壳,门一推开,喧嚣声传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好几张正方形桌子,桌子上铺着深色桌布,桌布上摆着麻将?

    有几张桌子周围还坐着人,正热火朝天地打着麻将,不时会有人地邀请道。

    “啊、啊?可以。”

    接着,谢方就开始讲述起了麻将的规则。

    李观妙越听越觉得这规则熟悉,这不是川麻的血战到底吗?

    叶茶听得云里雾里却非常感兴趣,不时还对自己不太理解的地方问上一两句。

    讲了半天,叶茶终于彻底明白了,谢方看向了一直没说话李观妙问道:“李师叔有什么疑惑的?”

    李观妙略有些僵硬地摇了摇头,然后问道:“我有些好奇,规则这般齐全的游戏是什么人想出来的。”

    “这个人很有意思的。”答话的是段烟。

    “他新奇的点子很多,不仅发明了麻将,还有许多东西都是他想出来的,只可惜他非常神秘,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师父说他可能是哪个门派的长老,背后有人帮他隐瞒身份。”

    李观妙皱起了眉头,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件事背后的不同寻常之处:“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