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马车上,谢文渊正在给陆倾梧诊脉。
陆倾梧抬眼看温煜楼,温煜楼赶忙俯身过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陆倾梧摇头:有些饿了,想吃东西。
温煜楼一怔:饿了?好,你等等,本王让人去给你买吃的。
温煜楼不敢耽搁,赶紧起身出了马车。
温煜楼前脚刚出了马车,陆倾梧赶紧拿出随身的丝帕遮住嘴:唔
谢文渊还没反应过来,陆倾梧已经一口鲜血吐在了丝帕上。
倾儿!
虽说谢文渊已经探出来陆倾梧身上的伤,但是陆倾梧这一口血吐的还是十足地吓了他一跳。
陆倾梧蹙着眉,朝着谢文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片刻,她缓了缓神:师兄千万别让王爷知道。
谢文渊有些急,赶紧伸手拉过陆倾梧的手腕:过来,让师兄好好给你瞧瞧。
陆倾梧乖巧地把手腕递过去,谢文渊眉头紧紧蹙着,半晌方才舒展了一些。
陆倾梧笑着看谢文渊:我知道没事,方才已经用我们的心法调息了许久,现在就是有些累。
谢文渊点了点头:还好,刚刚是淤血,这会吐出来就好多了。
两三句话的功夫,温煜楼回到马车上。
陆倾梧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谢文渊,谢文渊也没抬头,只微低着头摆弄手里的药瓶。
温煜楼坐到陆倾梧身侧,神色一滞,猛地偏头去看陆倾梧。
陆倾梧心虚,不敢和温煜楼对视:王爷,怎么了?这么看我做什么?
温煜楼眯了眯眸子:陆倾梧,本王给你机会,赶紧从实招来。
陆倾梧就知道瞒不过他,可如果现在招了,那温煜楼岂不是更生气?
陆!倾!梧!
温煜楼语气一重,陆倾梧立马怂了。
我招我招。
温煜楼看着她,一双眉毛狠狠拧着: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
陆倾梧咬了咬唇:没事的,师兄说了,是淤血,吐出来才好的。
温煜楼抬头看谢文渊:真的?
谢文渊点头:尽管放心。
温煜楼听了谢文渊的话,心里松了一些。
片刻,他抬头看谢文渊,谢文渊亦是看温煜楼:怎么了?王爷有什么事?
你还有什么事?
嗯?
谢文渊不解地看了看温煜楼,又看了看陆倾梧。
突然猛地反应过来,合着现在媳妇没事了,这是又嫌他碍眼了。
得,这是嫌我多余了呗?我走。
谢文渊起身出了马车。
陆倾梧在一侧的小榻上躺着,温煜楼回身把人抱在自己腿上:我让萧楚去买吃的了,一会就回来。
陆倾梧点头:其实也不是很饿。
温煜楼脸一沉:嗯,说饿就是为了把我支走是不是?
陆倾梧动了动身子,往温煜楼怀里拱了拱,熟悉的气息让她心思安定了许多。
真好。
她说的声音有些小,又有些闷,温煜楼没听清楚:嗯?说什么?
陆倾梧双臂环着温煜楼的腰身,又紧了紧力道:我说,真好。
温煜楼这回听清了,他一只手擎着陆倾梧的脑袋,微微低下去看她:梧儿,这段日子苦了你了。
陆倾梧摇头:不苦。
陆倾梧本来是不想让温煜楼担心,可是她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了。
果然,温煜楼神色不好看了。
陆倾梧赶忙把脸往温煜楼怀里一埋:苦,苦死了~
温煜楼没忍住,一下子笑出来。
本就是逗她玩,果然,他爱死了她娇滴滴的小模样。
俯身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梧儿,以后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陆倾梧又何尝想要离开他。
只是这次事情比较特殊,她才强忍着离开他。
说到这个,陆倾梧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她轻轻推了推温煜楼:王爷,我有东西给你。
温煜楼闻声放开陆倾梧:什么东西?
陆倾梧起身,在自己腰间摸摸找找。
温煜楼挑了挑眉:梧儿不会是真的从郡王府里拿了东西出来吧?
温煜楼话落,陆倾梧从腰间拽出一个锦盒:哎呦,这东西硌死我了。
说着,陆倾梧把锦盒递到温煜楼面前:喏,就是这个。
然而,就在陆倾梧掏出锦盒的一瞬间,温煜楼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梧儿,这是?
陆倾梧朝着温煜楼凑了凑身子,顺手把锦盒塞进温煜楼的里怀,然后低声道:王爷也觉得这个盒子有问题是不是?
顾忌着这是在马车上,外面还有很多人,温煜楼没有把锦盒掏出来,而是伸手握着陆倾梧的手:这就是你之前不肯随我回来的原因?
陆倾梧点头:我不知道这盒子里装的什么,但是那许承安将这盒子藏的极好,我想,这肯定跟咱们东越王府那个盒子有关系。
本来正认真听陆倾梧说话的温煜楼,突然唇角一勾,捞着陆倾梧的腰身低头轻吻:梧儿方才说咱们王府?
陆倾梧:
这是重点吗?
陆倾梧抬手轻捶:王爷别闹,说正事呢。
梧儿说,本王听着呢。
陆倾梧身上有伤,温煜楼不敢闹她,就只能抱着人亲。
而陆倾梧则是一直想着那锦盒的事情。
王爷,这盒子我试了试,打不开,王爷可有办法?
可以试一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还用那个发簪吗?
温煜楼点头:我们王府的那个就是用发簪打开的,这个不知道,但瞧着总是相似的。
陆倾梧眨了眨眼: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但是我想,那许承安估摸也不知道是什么。
如果这个盒子也是用发簪打开的话,那许承安定然是打不开的,所以他只是空有一个盒子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马车一路走着,陆倾梧有些困了,在许承安身边的日子她日日都提心吊胆,终于回到温煜楼身边,她想好好睡一觉。
温煜楼抱着她,不过片刻她便进入了梦乡。
——
轰隆~
陆倾梧感觉自己好像刚睡着,猛地就被一声巨响吓得清醒了过来。
她有些惊慌地看向温煜楼: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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