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室。
楊宓假称要欣赏下花园的夜景，溜了出去。
留给慕鱼和孟雪私聊的空间。
这让孟雪对她愈发满意。
太懂事了。
美丽大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很好的儿媳妇。
“孟姨，咱们之前不是买了一部架空历史的权谋小说《琅琊》嘛，我觉得可以立项了。”
孟雪微微皱了皱眉，柔声道：“小鱼，你觉得这部小说改编成电视剧，收视率会高吗？”
在影视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还是有一定的眼光的。
并不是特别看好这部小说的改编前景。
当初愿意买下，也只是因为慕鱼喜欢。
就当是给儿子买礼物了。
现在既然说到改编的事情上，那就得好好商量商量了。
对于孟雪的反应，慕鱼先是一愣，随后就是感叹。
人家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不是全靠运气和背景。
眼光，手段和魄力一样不差。
就单说《琅琊》的收视率，她怀疑的不是没道理。
前世就是这样。
《琅琊》首播的时候收视率真的很低。
还是靠着网络上的口碑，粉丝在朋友圈以及其它社交平台上的安利。
才在后期逆势上扬。
但，为时晚矣。
最终的平均收视率还是不算高，也就相当于一部普通电视剧数据。
根本配不上现象级的质量和口碑。
为什么？
不同的电视剧受众不同，
少女们喜欢帅帅的偶像剧，腐女喜欢看难上加难的搞基剧。
家庭妇女喜欢看宫斗撕逼剧，老年观众喜欢家庭伦理剧。
总之，各有各的受众。
而《琅琊》的受众，主要是喜欢烧脑权谋的成熟观众。
下至高中生，上至三四十岁的社畜。
男性居多。
这些人都很忙，也最不依赖电视，大都是通过视频网站寻找自己喜欢的影视剧。
所以，前世《琅琊》才能在网络上大火，最终反哺电视收视率。
想到这些，慕鱼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孟姨，实话实说，如果这部戏不是放到央视，首播收视率都不会太高。”
孟雪点点头：“你继续说。”
闻言，他根据前世的情况，把对《琅琊》的前景分析一一讲了出来。
听完后，孟雪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
“放在央视是不可能的，有别的方式能避免前期收视率低迷的情况吗？”
众所周知，央视比较抠，首播版权不会给多高的价格。
指望赚他们的钱，还是想太多。
而且，央视受众庞大，覆盖面广。
虽然容易让剧火，但火完之后，二三轮版权相对没那么值钱了。
总之，性价比不高。
所以孟雪排除了这个方法。
“孟姨，我觉得有种方式能解决，那就是先网后台。”
“先网后台？”
“这几年视频网站飞速发展，用户数量庞大，而《琅琊》现在立项，打磨剧本，做前期筹备，最快也要明年开机。”
说着，慕鱼喝了一口水，继续分析。
“播出的话要明年低，甚至后年，到时候视频网站流量更大，足以撑得起一部大火，甚至现象级的电视剧。”
“你是不是还想说，视频网站财大气粗，先网后台能赚更多钱？”
“嘿嘿，没错，现在正是烧钱吸引流量的时候，再过一两年，视频网站的出价比电视台高两三倍都正常。”
“小鱼，你想的太片面了。”
孟雪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适合这种模式的剧并不多，也不是公司主业，因此跟电视台产生矛盾，得不偿失。”
“呃......”
慕鱼傻眼了。
他单想着一部剧的利益，忽略了长远影响。
现阶段，如果公司选择先网后台，肯定是要顶着巨大的压力的。
尤其是一线卫视而言，对“先网后台”肯定极为抗拒。
因为这涉及到一个“脸面”问题，让卫视吃网络平台的“剩饭”。
这样，卫视的形象，还有其广告收入，都会面临巨大的损失。
如果公司第一个这么做，到时候肯定得罪人。
对于以后的合作会产生不利影响。
“孟姨，我错了，考虑的太浅了。”
慕鱼有些惭愧，接着说道：“那就只能网台同步首播的模式，加大宣传力度。”
“也只能这样。”
说着，孟雪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灰心，有想法是好事，以后考虑问题再全面一点就行。”
“嗯，我会的。”
“那行，这件事情我会放在心上，尽早立项。”
闻言，慕鱼补充道：“孟姨，我建议公司跟正午阳光合作，孔升是国内最适合拍这部戏的导演了，他手下的班底也很强。”
“嚯，跟我想一块儿了，《琅琊》这种剧不是咱们公司强项，确实得找他们合作。”
说着，孟雪起身：“我去榨几杯果汁，你去叫宓宓回来。”
“好的。”
慕鱼起身向院里走去。
与此同时。
乌市。
“咚咚咚，美娜，洗手吃饭啦！”
“知道了，妈，马上出去。”
扎娜应了一声，随后再次低头看向手机。
这妮子不知道在哪搜了一片帖子，题目是：男神攻略手册。
没事儿就在那瞎研究。
而且，还借此完善自己的“吃鱼计划”。
“这些攻略都太羞耻了。”
“可我才完成吃鱼计划第一部，接下来该怎么办吖。”
“要不，以后尝试一下？”
“不行，慕慕哥哥那么正直，肯定不喜欢这样的，说不定还会反感。”
“好难吖！”
“为什么没人给我助攻......咦？对吖，曲线救国，去攻略宓宓姐。”
“到时候宓宓姐助攻，岂不是轻松吃鱼？”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美娜，再不出来不给你留饭了啊。”
“来了，来了！”
扎娜关掉手机，起身下床。
另一边。
慕鱼来到院里，看到楊宓躺在草坪上看星星呢。
于是，他悄悄凑了过去。
“宓宓。”
他在一旁躺下，瞅了瞅天空：“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为什么老天那么眷顾我，能遇到你。”
“嘿。”
慕鱼把楊宓抱在怀里，“叭”的一声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随后咂了咂嘴。
“你的嘴上也没抹蜜嘛，为什么说出话这么甜。”
“噗......油嘴滑舌！”
“嘿嘿，走啦，孟姨叫你回去呢。”
“那你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