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式提出的计划,相当简单粗暴。
盗取神命旗牌,释放自来也,再让获释的自来也,带着神命旗牌,回到苇原国。
如此……用事实告诉宇智波羽,高天原发生的变动,提醒他,眼下,就是最佳进攻时机!
当然,为打消乾闼婆的顾虑,浦式主动提出,要毁掉神命旗牌上,那只蕴育着‘神照式神’的眼睛,以防这力量,为宇智波羽所用!
两人一拍即合,兵分两路开始行动。
乾闼婆前往供奉神命旗牌的天神殿。
浦式则去关押自来也的天之囚牢。
神命旗牌,作为大筒木本家圣物,由数名强悍的本家子弟,轮番守护,若无代理族长婆娑罗的许可,连天之众神,都不能接近。
所以,乾闼婆刚来到天神殿外,便被今日负责职守的‘阿斗’,阻拦了。
他一丝不苟地问:“乾闼婆大人,天神殿乃我族重地,您得到婆娑罗大人的许可了吗?”
乾闼婆心平气和:“婆娑罗大哥太忙了,又为叛徒的事劳心费神,我实在不好去打搅他……”
阿斗秉公办事:“很抱歉,若是没有代族长许可,哪怕是您,也不能过去,还请谅解呢!”
乾闼婆微笑:“阿斗哥,你今年也2872岁了吧?”
“诶?”阿斗一怔:“是这样呢,真没想到,您这种地位的神,都知道属下的年龄!”
乾闼婆笑道:“嘿嘿,什么地位不地位的呢,大家都是伟大的始祖神的后代,虽然一族是论资排辈,但在我眼里,年纪比我大的,都是长辈呢……”
阿斗受宠若惊:“啊这,您真是让小的我,无地自容了呢……”
他转而问道:“说起来,您到底为何要来这天神殿呢?”
乾闼婆唉声叹气:“唉,你也知道,我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喜欢在高天原各处走动,然后‘打卡’,最近我和千斗姐姐炫耀这件事,结果她说,你有本事就到瞒着你婆娑罗大哥,到‘天神殿’打卡,然后,我气不过,就硬着头皮答应了……”
阿斗问:“就因为……打赌?”
乾闼婆:“是呀,你也知道,哥哥姐姐们,平日里最疼我了,所以,这件事不会怪你到身上,我打个卡就走……”
“可是……”阿斗仍有顾虑。
乾闼婆露出童趣的微笑:“放心吧,我只会跟千斗姐姐说的,千斗姐姐知道后,肯定不会大肆宣扬,因为怪下来,挨骂的,一定是她……”
阿斗:“但这件事……终归。”
乾闼婆:“阿斗哥哥,你帮我这次,下次你有事,也可以来找我……”
阿斗心想:乾闼婆大人,虽是众神之末,但仅仅一百岁,就获得果实的恩赐,成为永生者,话说,他真正的出身和来历,我们本家竟也无人知道,在一族中,这也是罕有的事情呢……而且,宇陀血原,清算叛徒时,婆娑罗大人何其冷酷,五十多名无辜的本家成员,说杀就杀了,但他竟然看在乾闼婆大人的面子上,放过了本该死的浦式。
眼下一族草木皆兵,保不住什么时候,就有性命之虞,能靠上乾闼婆这棵大树,也算有个依仗。
权衡利弊后,阿斗道:“乾闼婆大人,那您可得答应我,这件事除了和千斗大人外,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啊,不然我阿斗就算有100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乾闼婆人畜无害道:“当然当然,要不,咱们拉钩?”
阿斗忙道:“不敢不敢!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轰隆隆隆……!
天神殿的门,缓缓开启。
“那我进去了……”
“嗯,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您尽快啊,我给您把风……”
乾闼婆,走了进去。
穿过长廊,来到神庙,望着供奉在高台上的‘神命旗牌’,他的天真烂漫,被阴森晦暗取代。
“啊啊,这件事要是真做了,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敷衍过去的了……”
“要制造神命旗牌的‘替代品’,凭我没有式神的‘大物主’,有些困难,不过……”
滋!
乾闼婆闭上双眼,再睁开时,那双毫不起眼的白眼,赫然切换为——‘轮回转生眼’!
“但是,凭我‘天之佐具卖’的式神,可以短时间内,赋予大物主等同于式神的力量!”
乾闼婆,手握天命旗牌的旗杆,双眼中,韬晦流转着。
——大物主!
嗡!!!
一个和正品,几乎一模一样的‘神命旗牌’,就被制造出来了!
“哼……赝品能瞒得过宇智波羽,却未必瞒得过‘龙式’,既然要玩,就玩得彻底一些吧!”
乾闼婆,将赝品,留在这天神殿中,将真品,收入囊中!
“不管‘浦式’是真还是假,宇智波羽,都必须给我死掉,不怕他难对付,就愁他不过来,只要能将他引到这高天原上,哪怕我族不要这’神照’的式神,也在所不惜呢……”
乾闼婆喃喃自语着,从天神殿离开时,又换上了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嘿嘿,打完卡了,谢谢你了,阿斗……”
“这么快?”
“是呀,不能让你难做。”
“不难做,不难做,以后有事,您随时吩咐……”
“还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有困难,也可以到我的宫殿来。”
“那真是我的荣幸。”
阿斗心中窃喜:这一趟,真是赚大了……
乾闼婆,完璧归赵。
另一边,浦式也展开了行动。
天之囚牢,位于‘分家’的地界,由分家子弟看守。
浦式的地位,是本家,所以,他一如既往,用俯视的姿态,面对分家的子弟。
“我奉乾闼婆大人之命,来见押解我族的‘实验动物’自来也,你们,带路吧!”
那值守的分家子弟道:“这个实验动物,有些特殊,是我族,用来对抗‘净眼’的样本,乾闼婆大人,要解押他到什么地方?”
“哈?”浦式眉头一挑,扬起红光钓竿,将那分家子弟,抽翻在地,他飞扬跋扈道。
——“分家贱种,注意你和本家大人说话的措辞!我浦式一生行事,何须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