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外净土,显然不可能是个独立的小世界,只是深藏呼啸山脉中,又被高明的阵法类的东西,屏蔽了而已。
仰望天空里,那黄沙雾气,仿佛直入高天中一般,厚到极点,其中似乎又蕴藏着某种土行之道的玄妙,令人多看上几眼,都生出土心颤动的感觉来。
而下方大地上的山头,大约二三十座,都不算高,也不算大,但座座宁谧,青翠异常,其中一些上,有阵法雾气笼罩的小屋。
其中一些小山,还被主人立碑起了名字。
山顶有瀑布,山下有流泉!
缠缠绕绕,风景如画,仿佛真的是个可以忘掉一切,专心修炼的世外桃源一般。
“你是新来的吗?”
正在欣赏间,一道悦耳勾人的女子声音,幽幽传来,温泉流水一般,灌入耳中。
声音来自后下方!
岳岿然闻言,回头看去。
后下方刚刚路过的一座山头上,一个女子,已然走出了自己的屋子,站在院外看着他,男儿一般,别有风韵的环抱着双手。
一张艳若桃花的面庞上,挂着三分好奇,三分魅惑,还有四分说不出意味的笑意。
这女子,二十七八岁模样,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宫装长裙,红色纱带缠身,身材修长而饱满,云鬓高挽,面若玉盘,眉目如画,嘴角一颗小痣,平添几分调皮风韵。
此女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风情,竟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至于境界,似乎是金丹中期。
岳岿然平生,也算见惯了美女。
但论起风情来,无论是浮生梦,朱泪人,戏小蝶,还是月远人,谷幽兰几女,都远远不及此女!
魅惑!
撩人!
狐狸精啊!
岳岿然心中骂了一句,赶紧收拾住心神。
“见过道友,在下正是新来的。”
“谁是你的引路人,道友如何称呼?”
“在下的引路人是微尘子前辈,在下名叫——王二,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岳岿然笑着回道。
骗人!
女子闻言,飞了他一个白眼,这一眼,又是撩人如火。
“我的名字早忘了,他们称我呼啸夫人,道友现在,是在找山头盖房子吗?”
那女子问道。
岳岿然微微点头。
这呼啸夫人,也是哦然点头,眼中碎波流转,仿佛在起什么心思。
“道友,你对土行之道,感悟了多少?”
陡然问到感悟之事。
“肤浅的很。”
岳岿然想了想,给出四个字,没敢太猖狂。
“那你可知,土——也是分阴阳的吗?”
“这倒是不曾听过。”
岳岿然摇了摇头,确实没有听过。
呼啸夫人闻言,婀娜的身躯耸了耸,嘴角又是逸出一个魅惑之极的笑意来,说道“土若是不分阴阳,那姥姥和那两个小戍土,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个嘛”
岳岿然说不出话来。
不过对方的话,倒是令他生出几分眼界大开的感觉来,暗叹这世外净土里的修士,果然有几分水准。
“夫人高明!”
岳岿然微微拱手。
“再如何高明,我一个人,也是修不成这阴阳土行之道的。”
呼啸夫人话到这里,媚眼如丝的看了岳岿然一眼,笑道“假名字的王二道友,反正你也在找地方住,莫不如住在我这里如何?我们结个伴?”
嗯?
刚来就有这么美的事情?
岳岿然目光闪了闪,本能的就是警惕起来。
“世外净土中,男修应该不少,不知夫人何故找我一个新来的?”
岳岿然问道。
呼啸夫人闻言,吃吃一笑,香躯颤动。
“的确还有几个男人,但他们的境界,都太高了,不适合与我共参阴阳土行之道,因为阴阳之道——首在平衡!”
这话一出口,岳岿然再一次感觉到了此女的不简单,绝不似她表面流露出来的妖言魅行。
“即便如此,但我的境界,比起你来,却是低了,依然不平衡。”
微一沉吟,岳岿然道。
“没错!”
呼啸夫人点了点头,说道“但这就是你若肯与我共参阴阳土行之道,得到的头一桩好处了,我可帮你,尽快提升修为。”
“道友何不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以匹配上他们?说不定只要你提出来,就轮到他们来帮你提升修为了,一举两得。”
岳岿然脑子转的飞快。
“这是我不找他们的另外一个原因,因为他们觉得——我的阴阳土修之道,是下作之道,下乘小道,根本瞧不上。”
呼啸夫人,神色怅然冷郁起来,冷郁之中,又透着几分落寞恨意。
原来如此。
岳岿然微微点头。
“道友也这么认为吗?”
呼啸夫人声音冷起。
这一冷起,眉目之间,竟有几分清冷不可犯之相,气质变幻的也是快。
“没有。”
岳岿然摇了摇头,说道“大路万千,条条皆可证道,阴阳之道,是万物存续之道,自有存在之理,只是在下初来乍到,夫人就送我这桩好处,有些心中忐忑。”
呼啸夫人闻言,又是一笑,这一笑,如牡丹盛开一般,又艳又美。
“说的好,不过看起来,的确是我太唐突了,既然如此,道友慢慢考虑就是,若是想修,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净土虽好,也需相互扶持。”
话音落下,一个转身,进了身后院中。
岳岿然神色,渐渐凝起,隐约感觉到,对方这最后一句话,说的若有深意。
继续飞去,继续转起。
再没有碰上其他人。
那戍土姥姥的修炼之所,是在中央最高的一座山上,根本没有房屋,只是山体被钻开了不少洞窟样的东西,远远看去,仿佛一个大蜂窝,散发着无法言语的气息,土元气之浓烈,更是惊人。
不见戍土姥姥和那两头小戍土。
岳岿然远远看了几眼,没有靠近。
再小半个时辰后,挑了一座无人居住的山头,在高处流下的瀑布半道边,有一突出的山崖,就在山崖上,建造起了一座简陋的木屋来。
最后又学着微尘子一般,箍了一圈篱笆墙,再以禁制阵法封锁起来。
又是一个家,只不知,这一次将呆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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