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属你上道，等姐将来发达了，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温宜人笑的邪气，屈指在姜雨润鼻梁上一刮，不忘送她一记媚眼。
“宜人，我就想不通了，你这么美的女人，为啥到现在还没火？”
温宜人叹息一声，双手负背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天妒红颜，可能是想让我为了自己的美貌付出些代价吧。”
“……”
宜人自恋的本事日益增加，再这样下去，天下第一自恋非她莫属了。
*
温宜人带姜雨润去了林静雪所在的医院。
林静雪的奶奶已经恢复了不少，二人到病房时，林静雪刚从奶奶的病房回来。
“宜人，她好可怜，自己还在生病，奶奶也住院了。”看见林静雪苍白的小脸，姜雨润凑到温宜人耳畔惋惜道。
温宜人忙朝她使了个眼色，“待会儿不要乱说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放心，我明白，精神病患者容易做出偏激的事情。”
轻哼一声，转而挂上笑言，“小雪姐，奶奶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这位是……”
“她是我朋友姜雨润，挺会说话的，让她来开导开导你。”
准确说……
目光转向跟着林静雪一起进门的小女孩，准确说，是开导她。
“小雪姐好，叫我姜姜就可以了。”
林静雪似乎有心事，神情恍惚，说话也有些敷衍，“你好，随便坐。”
温宜人想了想，先让林静雪去病床上躺好，拉开椅子让姜雨润坐下，自己则靠在窗台前。
“姜姜，你不是挺会讲故事的，讲几个听听。”
“你要听什么？”
“童话故事。”
童话故事？
姜雨润忍不住瞧了两眼林静雪，这位年纪应该比她都大吧，她只是精神有些问题，又不是智商停留在三岁。
温宜人美眸微眯，寒芒一闪而过，似笑非笑对上姜雨润投来的视线，姜雨润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慌忙移开视线。
“小雪姐，我是幼稚园老师，只会讲童话故事，你想听什么都可以。”
“我随便。”
清了清嗓子，姜雨润开始娓娓道来：“在一片广袤的大海里……”
温宜人嘴角狠狠一抽，居然讲世人都知道的《海的女儿》。
余光落向抱着布娃娃站在门口的小女孩，她身上戾气似乎消散了不少，竟然直接席地而坐听得认真。
果然，纵使当了鬼这么多年依旧是孩子心性。
意外的是，林静雪竟然也听得入迷。
这姐妹二人小时候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可能，真的不知道这个故事吧。
温宜人莫名有些伤感，她在地府当了几百年的忘川使者，不知道亲情爱情为何物。
阎王嫌弃她太过无趣没有感情，让她到人间来走一遭。
很幸运的，她投胎到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健康，对她更是备受关爱。
“姜姜，有没有那种……关于放下执着的故事？”
“有啊，当然有，我会好几个呢，我挨着讲。”
姜雨润每讲完一个故事，温宜人都会观察下那小女孩的表情。
她面色依旧苍白如纸，皮肤堪比壁灰，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死气沉沉的。
只是她难得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被定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