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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氏和筱荷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说着话。

    须臾,叶青寒终是上了马车。

    沈诗筠站在原地,看着马车原来越远。

    这一刻她竟觉得心底深处空落落的,就连整条巷子也变得空荡荡的。

    巷子口已经没了马车的踪影,沈诗筠转身进了屋子。

    廉氏和筱荷互相看了眼,也都没有打扰她。

    沈廷雨看着沈诗筠,想要上前与她说会话,廉氏拉住他的手,暗暗摇头,低声道,“让你二姐自己待一会。”

    沈廷雨虽然不知为何,却也听话的点头。

    夜幕星辰,沈诗筠坐在房顶上,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

    脑海里回忆着那晚她掉落茅草屋,满身草屑,叶青寒宠溺的笑看着她。

    沈诗筠捏了捏眉心,头枕在臂弯处,凝眉看着屋顶。

    如今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再有一月他们就该回来了。

    她站起身,看了眼自己肥硕的体格,颇为头疼的皱眉。

    她必须要瘦!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等一个月后叶青寒回来,若是他体内的毒素彻底解了,她就可以服用妖柴草了。

    翌日一早,沈诗筠换了身衣裳,背着背篓出了家门。

    廉氏走出屋子便看到她出去了,当即追了出去,“筠筠,你又要去山上吗?”

    沈诗筠淡笑,“我就在山边上,下午就回来了。”

    廉氏凝眉,俨然不放心,“不行,你不能再去山上了,万一……”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来,但上次的事她仍旧心有余悸,不敢让她一人离开。

    见廉氏一副强硬的态度,沈诗筠终是无奈,“我不去了。”

    廉氏这才笑出声,赶紧上前为她取下身后的背篓,“你没事就去酒楼转转,别动不动上山,多危险。”

    “那我去酒楼了。”

    沈诗筠将镰刀放在背篓里,转身走出了巷子。

    她去了酒楼,在走到热闹的街市时,宋虎送远处跑来,五大三粗的体格在人群里跑的很欢。

    没几步跑到她跟前,笑的合不拢嘴,手里还握着一两银子。

    沈诗筠眉尖轻挑,“什么事这么高兴?”

    宋虎将银子揣进怀里,笑道,“东家,你猜猜我们兄弟这个月挣了多少银子?”

    沈诗筠这才想起来,今日正是宋虎他们结算月钱的日子,想必周赤已经给他们发了。

    她倒是有几分好奇,“多少?”

    宋虎伸出两双手,大笑着,“十两银子!”

    沈诗筠“……”

    十两银子就这么高兴了。

    不过对他们来说,一年收保护费,那么一群人到头来也挣不了多少。

    而在这里,他们既有稳定的住处,也有稳定的事情做,更有高工价的银子拿。

    沈诗筠起了逗弄之心,笑眯眯扬眉,“发了月钱,要不要请我吃顿饭?”

    宋虎“……”

    他连忙后退两步,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女侠可是酒楼的东家,你那一顿饭把我卖了都不值,这银子我还要攒着娶老婆呢。”

    沈诗筠一怔,好奇的打量了眼他,“你有相好的了?”

    宋虎脸色一红,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又是个几十岁的中年人,这么一副脸红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搭。

    他揣着银子,看了眼远处,“我今天给周掌柜请假了,我还有事。”

    似是等不及了,赶紧跑远了。

    沈诗筠“……”

    宋虎刚走,阿福便跟了过来,碰见了街上的沈诗筠,恭敬的喊了声,“东家。”

    沈诗筠脚步一顿,问道,“宋虎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阿福一愣,而后赶紧点头,“大哥为了得到那姑娘的喜欢,现在干活可卖力了。”

    沈诗筠轻笑。

    她摆了摆手,“你去忙吧。”

    阿福点头,“那我先走了。”

    言罢,朝着外卖定点的屋子走去。

    沈诗筠去了酒楼,刚踏进去,周赤便迎了上来,“姑娘。”

    沈诗筠颔首,“你忙你的,我去二楼。”

    “好的。”

    她去了二楼雅间,坐在临窗的软椅上,手执茶盏,目光无神的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百姓们。

    这两个月,她几乎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家里,酒楼,花店,三边来回走,每日的银子进账也颇为多,可心里却总觉得空落落的。

    垂眸,轻抿了口茶水,将杯盏放在桌上,忽闻下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沈诗筠侧眸看去,下方街道上极速而过了一辆马车,坐在前面的车夫看起来脸色苍白紧绷。

    那模样,似有什么紧急事情,刻不容缓。

    一些百姓们差点被马车撞倒,他们纷纷避开,对着马车便是谩骂训斥。

    街道之上,前方听闻马蹄声的百姓们都纷纷避开在两边。

    马车在一家医馆前快速停下,在外面驾马的男人掀开车帘冲进去,将里面的人抱出来。

    “大夫,快救人!”

    沉重的嗓音充满了捂住和绝望,男子抱着浑身是血的一个人冲进了黄大夫的医馆里,一时间整个医馆里都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

    黄大夫看着满身是血,早已昏迷的病人,脸色骤变,“快将他放到地上!”

    男子将病人放在地上,双腿重重一跪,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冲着黄大夫不停的磕头,一个七尺男儿哭的泣不成声,“大夫,我们也是听说你这家医馆医术高明,求你救救我弟弟,他不能有事,真的不能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