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踏进花店,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周赤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塞的揉了揉了鼻子。
沈诗筠看着他退到了花店外,笑道,“你对花粉过敏?”
周赤尴尬笑道,“不太习惯而已。”
她将一束花包好,起身走了出去,淡声道,“怎么了?”
周赤站在她身侧,垂首低声道,“姑娘,你舅舅和舅母去了咱们酒楼。”
又是他们!
沈诗筠眉心一拧,冷嘲道,“是不是趾高气扬的?”
周赤颔首,“是。”
她眉尖一挑,倒是不着急,转身拿起花瓶里的一枝花把玩,悠闲的揪着花瓣。
看着花瓣飘落在地上,唇角抿了冷色,“让他们吃,我待会过去。”
周赤微顿,“姑娘,万一他们不给银子?”
沈诗筠淡笑,眉眼间藏着冷锐,“我就希望他们没银子付账。”
周赤“?!”
没有再问,他应了一声,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离开了花店。
沈诗筠笑出声,闻了闻手上的花,清香扑鼻,并不觉得刺鼻。
酒楼里,杨明和戴氏吃的打嗝,看着桌上一片狼藉,戴氏冲外面下命令,“进来将桌子打扫一下。”
小二进去将桌子打扫了一遍,雅间再次干净整洁。
二人又喝了些凉茶,吃了些糕点,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了雅间。
周赤站在柜前,看着二人大摇大摆的下了楼梯,朝他轻蔑的睇了一眼,而后堂而皇之的朝着酒楼外而去。
两人前脚还未踏出门外,便被一道清冷讥嘲的嗓音给吓住了。
“二位吃饱了?”
杨明和戴氏往后退了一步,戒备的看着门外。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体态肥硕的女子走进来,胖胖精致的脸蛋盛满了讥嘲的讽刺。
杨明下意识看了眼周围,大堂里坐着的都是客人,她就不信沈诗筠能找他要钱?
她要是敢要,他们就将她这些年的白眼狼事件一一说出来,败坏她的名声,让她的酒楼开不下去!
戴氏戒备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杨明皱眉,摆着长辈的架子,单手负后,咳了一声,“筠筠,我们身为你的舅舅舅母,来你的酒楼吃顿饭不过分吧?”
戴氏顺着她的话道,“就是,我们可是你的舅舅舅母,来吃你一顿饭,你难不成还想要钱?”
沈诗筠眉尖一挑,淡漠的问了句,“我认识你们吗?”
杨明和戴氏“……”
两人脸色同时变得难看,杨明皱眉,训斥道,“沈诗筠,你这话是何意?!”
戴氏也气的脸色铁青,“你别给我睁眼说瞎话!”
沈诗筠冷笑,走到柜台前,慵懒的靠着柜台,指节有节奏的敲击着柜台,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们,“若是每个来吃霸王餐的人都说是我亲戚,我这酒楼还开什么?”
杨明和戴氏登时气的脸色铁青,坐在大堂里的客人也哄然大笑,指着他们二人嘲讽。
“没钱来吃什么饭啊。”
“就是,没钱装大爷,丢人的东西,赶紧滚吧!”
杨明气的胸腔震动,怒道,“沈诗筠,我是你舅舅,也是你们沈家的救命恩人,你这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戴氏也起的骂着,“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年要不是我们家接济你们,你们一家孤儿寡母的早死了!”
沈诗筠不耐烦的皱眉,冷声问了一句,“有没有银子付账?”
这一句噎的两人一时间哽了一下。
沈诗筠冷笑,“看来是没银子了。”
杨明戒备的眯眸,“就算没银子,你还能杀了我们?”
“杀你们?”
她讽笑,“你们的命不值钱,不过吃饭不结账,就得用劳动力还债了。”
她吩咐,“周赤,算算他们吃了多少钱。”
周赤冷冷的看了眼他们,“一共三百两。”
杨明“!!!”
戴氏“!!!”
两人齐齐怒声,“怎么可能!”
周赤冷声,“你们要的都是酒楼最贵的,还有本店最贵的凉茶。”
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有家底的人,但能一次性吃三百两的还是不常见。
更稀奇的是,还是吃霸王餐的。
沈诗筠冷声道,“三百两银子,你们就用打工还债吧。”
她吩咐,“将他们带去后院派活计。”
两个小二上前来强硬的压着他们离开,二人也是跟着周赤做过杀手的,有武功在身,不是他们能抵抗的。
两人被强硬的拖去了后院,连个凄惨的声音都没落下,大堂再次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沈诗筠交代下去,“派个兄弟好好看着,让他们干最累的活,偷懒了就打,等什么时候干够了三百两的工钱什么时候离开。”
周赤闷笑。
沈诗筠眉尖一挑,“笑什么?”
周赤笑道,“他们干活还债的话,估计老死也还不完,姑娘兴许还得赔两幅棺材钱。”
沈诗筠“……”
她笑出声,“我不缺那两幅棺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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