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文关于白父母的情节有Bug,大家见谅。)
人这一辈子,婚姻是无法回避的问题。方蛰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两辈子为人的方蛰没有考虑出一个结果,只能选择回避。方蛰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婚姻恐惧症。
放弃白老师是不可能的,这点方蛰更清楚,所以先拖着吧。这么一看,还真是个渣男啊!
现在关键还是看白莉的态度,如果她坚持要离开,方蛰会挽留,失败也不会拦着。
白家的夜晚并不平静,围绕着婚姻的问题,正在激烈的讨论。
起头的是白母龚清,门才关上就大声的问:“你跟小方的事情我们不拦着,但是你们啥时候领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万一有了孩子算谁的?”
龚清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的出来女儿过的何等滋润,自然是要提醒一下的。其实她的真实想法,就算小方想拖着,你不会在工具上做手脚么?男人,弄出孩子来看他怎么拖?
“不是方蛰的问题,是我不想结婚。”白莉主动把责任担起来,把方蛰给摘出去。真实的心思,则是很难对方蛰开那个口。在这个时代,女性比男的大个两三岁,世人接受度还是比较高的,但是过三岁,闲话就多了。这是国情,是社会环境。
白莉自觉对方蛰的感情是真实的,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
“这怎么行?”龚清立刻就炸了,站起来要火,白术一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龚清扭头怒视,白术双手下压:“别火,火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安抚了妻子,白术才问白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莉犹豫了,姐姐白婕在一旁急道:“莉莉,你说啊,真把人给急死了。”
白莉摇摇头:“这个我真没想好,不过我会要个孩子。”
龚清这次倒是没急眼,反倒是露出满意的表情:“这就对了,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白术脸色一阵变化,似乎这话刺激到他了。
白莉低声道:“这可不容易,我看过医生,说上次小月子有后遗症,怀孕的概率很小。后来托人介绍,看了个老中医,说是宫寒,需要调养一阵子。我打算等这段忙完了,开始吃重要养身体。这事情我没跟他说,打算等事情有结果了再提。”
这一下一家人都没法再说什么了,女人怀孕艰难,在这个时代就是罪过。即便是过二十年以后,甚至更久,这种情况也未必能有彻底的改观。
“都怪孟志那个畜生。”白婕忍不住骂了一句,抬脚踢了一下周易:“声音小点。”可怜的娃玩的正爽呢,赶紧把声音给关了,然后才敢继续。
“你别说她,你自己的事情怎么办?李舸什么时候能正式转业?三年前就说等两年,现在还要等几年?当初不让你嫁,你非要嫁,守活寡很开心是吧?”龚清转移目标,白莉赶紧拉着姐姐的手站起来:“不早了,我和姐姐有点话要说。”
两人赶紧跑路,这天是聊不下去了。剩下白家父母坐在一起愁,龚清揉着脑门:“你说这俩孩子,一个一个的,都不叫我省心。大的当初判给她妈,结果她妈差点没让孩子连大学都上不成。这小的更操心,总不能一辈子这么不清不楚的吧?”
白术沉默良久才冒出一句话:“让莉莉请假在家住一阵子再说。”
龚清眼前一亮:“好办法,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能再依着她的性子胡来了。”
方蛰一早起来接到白莉的请假电话:“我妈让我在家休息一阵,门面那边差不多了,我就不过去了。公司那边,你自己辛苦一点,或者再找个秘书先顶班。”说完不给方蛰说话的机会,电话直接就挂掉了。
方蛰听着嘟嘟嘟的忙音,看着手里的电话,表情就像便秘,心情无比复杂。
白老师这是在逼我表态么?这个问题让方蛰难受的很。
又一次用泡面对付一顿早餐后,方蛰开车出门,先去给刘世铎还车。
到地方被刘世铎叫上楼喝茶,进了办公室现李胜利也在。见到方蛰的李胜利很热情,起身伸出双手,紧紧的握着:“方蛰,这次真的是要多谢你了。”
方蛰有点莫名其妙道:“谢什么?还是那个主意的事情?”
李胜利点点头:“当然是这个事情,还能有什么事?对了,我觉得这事情能搞长期运作。”
方蛰收回手,冷笑道:“你没烧吧?你觉得就咱们国家这个展度,这种现象还会出现?这次是特例,居然是特例,就说明之前没经验,自上而下的准备不足,在会导致这种现象的生。我得提醒你一句啊,回头真的有暗箱操作的时候,你别往里凑啊。”
这话不是白说的,而是还他门面房的人情。
“不能吧?”李胜利还真不敢信,主要是他都不乱来了,还有人敢乱来?
“杀头的买卖都有人做,何况这个。现阶段规章制度不严密,可钻的空子多了。再说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人的脑子什么办法多能想的出来。股市这个地方,不但埋韭菜,还埋官员。”说着方蛰瞪了一眼刘世铎:“最后这个是说你啊,我可不想哪天提着烟酒去监狱看你。”
李胜利表情复杂,他知道方蛰说的十有八九一定要生。刘世铎倒是非常看的开:“这波弄完了,我就打请调报告,离开这个万人坑。”
这一下李胜利惊愕道:“怎么,刘哥来真的?”刘世铎笑道:“我不是来真的还是来假的?别人说的话我肯定要过脑子,方蛰说的话,我就算过脑子也没他看的清楚,为啥不信?”
“刘哥,你这么捧我,我怎么觉得这心跳加呢?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一句,吃馄饨面还是板刀面?”方蛰翻着白眼,一副都怪我多嘴的表情。
李胜利见状哈哈大笑道:“刘哥运气真好,能交到一个原因说真话还无所求的朋友。”
方蛰瞄了李胜利一眼,冷笑道:“你别乐,你这比刘哥更黑,你这是十字坡的黑店。”
“滚蛋,我才不卖人、肉包子。今天赶巧,大家坐一起好好聊聊。”李胜利现在是牢记老哥的话,对方蛰就一个想法,搞好关系。尤其是他亲眼目睹方蛰对刘世铎的规劝后,更坚定了这想法。这些年他一直瞎混,钱是挣了一些,但是身边的人都是跟红顶白。很少有方蛰对刘世铎这种劝谏的朋友,要知道刘世铎现在这个位子可谓炙手可热。
结果呢,一个敢劝他调走,一个就真的听进去了。为啥?因为刘世铎这个人吧,一向都是这样,看准一个人,就信他。上一次刘世铎看准的人叫李解放,也就是李胜利的哥。结果两人一个排长一个班长,在边境反击战中都活下来了。要不是裁军,李解放退休至少是将军,刘世铎怎么都能混个上校。
“行了,被斗嘴了,都坐下好好聊聊。我觉得吧,方蛰是话里有话。”刘世铎一句话,把方蛰又给拉到焦点的位子。
“我是实话实说,顺便来还车的。”方蛰碍于李胜利在场,真不想多说话。
李胜利猜到他的心思,笑道:“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又不拉着你做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方蛰看他一眼,想了想才缓缓开口:“你要是一门心思在所谓的金融圈里瞎混,我们还真的没啥可聊的。”
李胜利收起笑容,正色道:“方蛰,有这句话我就谢谢你。我知道自己的问题,恐怕刘哥也一样知道,我们都是那种意志不够坚定的主,混这个圈子确实很危险。迟早是要害人害己,与其这样,不如离的远远的,是这个道理吧?”
这次轮到方蛰意外了,一直以来,方蛰就不太看的上李胜利,现在现这家伙还真不简单。不是那种赚钱手法简单粗暴的主,他是真的有自己的想法,看自己很清楚的人。
“昂,就是这个道理,我打算找个清水衙门呆着,我这年龄求上进也不现实了。”刘世铎笑嘻嘻的认可这个说法,李胜利瞄着方蛰不说话,方蛰非常淡定的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李胜利最终露出无奈的苦笑。
“方蛰,给个话,这单子做完,做啥比较有前途。”李胜利直接开口了。
方蛰放下茶杯,叹息一声,抬手指着李胜利:“平时不看新闻不看报纸,事到临头不知道做点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说人话!你这是想气死我这个天天一杯茶一张报纸混一天的主是吧?你这不是骂人么?”刘世铎很不客气的打断,表情尴尬。
“就是,明摆着的,指着和尚骂贼秃。”李胜利跟着起哄补刀,刘世铎不答应了,抹了一下地方支持中央的头,怒道:“你也不是啥好玩意,起什么哄呢?”
方蛰听了微微一笑,痛心疾的样子:“你们啊,要强加学习啊,不然真的要落伍的。”
这一下刘世铎不能忍了,看着李胜利道:“我们俩一起上,还是你单打独斗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