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不对，很低沉，她只以为是那个清洁工阿姨感冒了，声音沙哑。
现在想来，那哪里是个阿姨，分明就是个男人，她被骗了。
但她现在下去的话，那个男人肯定已经走了。
时暖现在已经很确定，人就是时江找来的，他想看自己在不在病房，不在的话，随时过来对外婆下手。
这他娘的简直就不是人。
时暖气极，呼吸乱起来，胸口隐隐作痛，浑身都难受。
秦寂城看她情况不对，连忙过来将她按在床上坐下，他关切的眼神看着她，出声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了？那个男人有问题？”
时暖不知要怎么跟他说说这个，杨柏他们知道是因为是朋友，她和秦寂城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不方便说。
她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平静说：“没事。”
哪里没事，分明就是有时，不跟他说。
秦寂城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又不肯说，他顿时也觉得心中暴躁烦闷起来。
后半夜时暖都没敢睡，担心睡着了，那个男人又上来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做什么手脚。
秦寂城看她不睡，也跟着没睡。
两人跟门神似的，一左一右坐着，谁也不说话，就那样坐到天明。
外面走廊渐渐地有传来说话声，是隔壁房的病人醒来。
时暖终于挨不住困意，在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中，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秦寂城握住她的手，将人抱在怀里，保持着那姿势一直到九点半，艾森给他打电话，这才动作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从医院离开，去了公司，想到昨晚时暖的异常，让艾森给医院那边认识的人打电话帮忙看着点。
…
时暖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才醒，病房里又增添了两个新的病人。
她看着还没醒来的顾怜芳，心沉沉，不祥的预感在心里蔓延，洗漱后就去找之前给外婆做检查的医生。
高血压被气到晕厥正常，可一直不醒来就不正常了。
时暖直觉有问题，叫了黄医生来给外婆重新做了一次检查。
“检查结果要晚点才出来，你再等等。”黄医生说道，“晚点我让人把结果单给你送来。”
她点头，坐在床边不言不语。
手机震动了下，是杨柏发来的信息：［卵姐，我蹲到了！］
他接着发了两张图片过来，是时江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说话的图，另一张是时江给了那个男人什么东西，时暖把图片放大，看到是一个红包。
给钱让人办事，这很符合时江平日里的作风。
他和杜月蓉，是真的想让外婆永远也不要醒来，让她永远也不知道他们隐瞒着的那个秘密。
时暖将两张图保存下来。
小太阳：继续盯着，应该还有下次。
杨小柏：ok！
…
下午五点多，小护士才把检查结果单拿来。
还是和前两天的结果单是一样的，没什么不一样。
时暖看着结果单，眉头皱得紧紧，怎么会还是一样的呢，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