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珺为了和顾怜芳待一块儿,地也是买从别人手里买的。
几天没来割草,已经长出了许多,时暖把背篓仍在边上,操着镰刀去割草了。
秦寂城也没做过几次这活儿,只是苏云珺在这里住下来后,来过几次就帮忙过几次,生疏得很,不怎么会。
他看着时暖下去了,也跟着下去,想起记忆中苏云珺松土割草播种的样子,又学着隔壁时暖的样子,像模像样的割起来。
苏云珺的土地就是弄着玩的,秦家那么有钱,根本不需要她做这些,都是陪着顾怜芳才搞这个的,那土地起码有一个月没有动过了,杂草不是一般的多,还长得深。
秦寂城割的杂草都放在一边,堆了很多,结果风一吹,他割得细细碎碎,全都往他身上吹。
时暖站直身子喘气儿的时候,差点没被他笑死。
“哈哈哈哈哈握草!”她手指着秦寂城笑个不停。
后者一脸疑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直到低头看见自己满身杂草,伸手抹了抹头顶也是几根杂草虚,他扯扯唇角说:“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就当我笑点低吧。”时暖说,她努力压制住笑容,却越来越想笑,最后干脆在地上打滚。
一点儿都不顾忌形象,面前还有个男人在呢。
秦寂城满脸无奈的看着她,伸手把身上的杂草都拍下来,然后走过去在时暖面前站定,弯腰去拉她:“这么脏也不怕虫子钻你衣服里。”
时暖:“毛毛虫吗?捏起来可软乎了。”
秦寂城:“……”他错了,他就不该抱有幻想这个女人会怕虫子。
时暖借助他力站起来,在原地跺了两下脚,随口问了句:“你头次干这活儿?”
看他刚刚的动作挺生疏的,但又不像是第一次。
“跟着奶奶做过几次。”秦寂城说。
他看着面前跺脚的女人,她飘飘长发用黑色橡皮筋捆了个麻花辫在身后,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白,睫毛又长又卷,轻轻的扇动着。
“看什么看?”时暖忽然抬头瞪过来,满脸凶狠表情,“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秦寂城无言。
他收回视线,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有话要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那边。
时暖轻哼一声,捡起镰刀继续割草。
两人割完草都是一小时后,太阳晒得汗水直流。
时暖跑去稻草人旁边把衣服取下来铺在地上,然后整个人都躺上去,翘起二郎腿晃。
望着湛蓝的天空,她微微眯眼,隔空喊道:“喂,秦寂城。”
男人抬眸看过去,见她惬意的躺在红色布衣上,她身上穿着的粗布麻衣十分宽松,翘起腿后直接往下滑。
秦寂城总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他移开眼睛,过了会儿后没忍住又看了过去。
嘴里还答了一句:“嗯?”
好在时暖这会儿在想事,没有发现他在偷看,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空,问:“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二十多年了,除了小学时候喜欢过的那个男孩子,到现在,她都没对任何人动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