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同事偶尔私下会问那么一两句,虽然也不是酸话,就是单纯地疑惑,可就是让时暖觉得不舒服。
她不喜欢被贴那样的标签,不喜欢从别人口中听见自己与不相干的人有什么牵扯。
如果是听见别人的,她不会觉得什么,但是自己的,就真的很烦了。
秦寂城听了眉头顿时皱得比时暖还紧,他扭过头:“不懂。”
“……”哦,对牛弹琴。
时暖该说的也都说了,他还是不听,她也没其他办法。
她耸耸肩说:“那就随你便咯。不过话我先说好,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是拒绝的态度,到时候被伤到了难过了可别找我哭鼻子。”
她到时候顶多会嘲讽两句,说他活该。
“……”
秦寂城这次听了没有再回话,他安静地看着时暖,乌黑幽深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干嘛啊这是?
她又没对他怎么样,干什么露出这幅表情?
时暖心中腹诽道,白了一眼他,正要出去,就见秦寂城先一步自己走了出去,他走得很快,堂屋里的顾怜芳和苏云珺看见他出来,刚开口含了他一声名字,他人就不见了。
顾怜芳只好叫住准备偷偷溜回房的时暖,“暖暖,你跟阿城在厨房干什么啦?怎么跑得这么快?”
时暖脚步微顿,回头回答:“没什么,就他……工作遇到事儿了,急着回去处理。”
嗯…这个借口非常棒,能堵住她外婆的嘴巴。
果然,顾怜芳听她这么说,立刻就转移了话题,没在问她和秦寂城在厨房做了什么。
倒是苏云珺,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时暖身上来来回回的扫,随后露出一副沉思表情。
她孙子她了解,在休息期间,是绝对不会做与工作有关的事情,休息就休息,还提什么工作,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个假都还带工作的,这不是傻吗?
肯定是暖暖撒谎了。
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联想起孙子走时大步离开的背影,苏云珺想起时暖向顾怜芳解释的时候有些迟钝,眼睛忽然发亮起来。
莫不是……时暖对她家那臭小子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后臭小子害羞,就跑了?
苏云珺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想的这个样子。
阿城只是在外人面前看起来对什么事都不在乎,成天冷着张脸,其实私底下就是一小孩子性格。
不然也不会三十岁的人了,一休息就抱着游戏机打个不停,要不是中午来苏家吃饭,他估计这会儿都还在打游戏。
至于吃饭,得等他真正感觉肚子饿得受不了才会吃。
觉得自己猜得特别准的苏云珺等时暖走了,才对顾怜芳说出自己猜测,两个老太越说越兴奋,连把时暖和秦寂城婚后的孩子名字都想出来了。
可现实是……时暖不仅拒绝了秦寂城,还把人骂了一顿,伤了人家心,跑得飞快,是他心灵受到创伤,急需回去打电话给兄弟寻求安慰。
毕竟是三十年第一次心动一见钟情的女人,看见她就会心跳加速不敢跟她对视,这么多年了只遇到过这么一个,以后会不会遇见也不知道,他得抓紧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