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杨柏坐在沙发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下了沙发赤脚走去时暖的卧室。
轻轻推开门进去,走了几步,就一脚踹到了不明物体,一声闷哼传来,杨柏这才惊觉是时暖从床上掉下来了。
他连忙打开灯,时暖正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地上,白皙柔嫩的面价上飞鸿一片,沁出的密密麻麻冷汗正在一滴滴的往下掉。
“卵姐?”杨柏喊了一声,赶紧伸手把人给抱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下一秒就被那灼热的温度给烫得收回了手。
我滴个娘亲啊,这么烫!?
那退烧药吃了半点毛用都没有,这得去医院看医生啊!
他早该想到的,都烧到了三十九点八度,这么高,怎么会因为吃了点退烧药就好起来呢?
杨柏手忙脚乱的将时暖从被窝里扒出来,把人往肩头一扛,背着人就出去了。
路过茶几的时候拿上钥匙,随意穿上了门口的拖鞋,就背着人从公寓里离开。
三更半夜的,车道上行驶的车更少,杨柏等了大半天才等来一辆车,担心时暖脑子给烧坏,他动作些许粗鲁的将人放下来推进出租车里。
“师傅,西南医院,麻烦快一点。”
“哟,女朋友感冒了?”那司机吊儿郎当的语气问了句。
杨柏:“这我姐,发烧了,师傅你快点,她烧得严重,我怕去晚了她脑子都给烧坏了。”
司机闻言,没再说话,一踩油门加速。
车子在十分钟后到达医院门口,杨柏摸出口袋里买卫生巾剩下的钱递给司机,抱着时暖就走了。
好在虽然是晚上,但也有值班医生,杨柏带着时暖东跑西跑了十来分钟,给她弄了个病房。
她烧得厉害,又是打针又是输液的,脑子里迷迷糊糊一团浆,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听不懂的话,可能是因为太热了,还踢被子想从床上下来。
杨柏一晚上都没睡过觉,一直在病床前照顾她,生怕他一个不留神,时暖就又从床上掉下来了。
早上八点,时暖的生物闹钟将她唤醒。
入目是刺眼的白,还有淡淡地消毒水味道,她眯着眼缓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床边。
杨柏双眼无神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地面发呆,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略显疲惫,眼睛下面一圈青色。
时暖张嘴要说话,喉咙里却干涩的要命,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吸了口气,用尽全力坐起来,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细微的响动声惊扰了杨柏,他转过头看着时暖,眼里有着欣喜,“卵姐,你你终于醒了!”
“嗯。”时暖点了点头,她眼睛瞄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示意杨柏拿给她。
两人认识多年,她只一个眼神杨柏就知道她要什么,伸手拿起水杯,杨柏站起来:“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外面给你倒水。”
时暖再次点头,目送着杨柏出去,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就又回来了。
时暖接过水杯,刚烧开的很烫,她吹了吹,才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随后他抬眼看着杨柏,问:“你一晚上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