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厚蓦然听“燕云娆”这般说,立时眸中一冷,却道:“娆儿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燕云娆”却不依不饶道,“云二叔,我就是冲着云家水刀技艺才来参与测试的,如今千辛万苦终于通过了,却连看都没有看见一眼。”
“燕云娆”说这话时,语调却提高了度,良素更是悄悄用了些灵力,这句话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一时,也有在场的人道:“燕云姑娘说得没错,这两日的测试便是为学云家水刀之技,云家主,你倒是展示一番给我等开开眼啊。”
“没错,云家主,云家水刀之技天下一绝,你怎不展示一番?”亦是人群中有人道。
这一嚷嚷开,在场中人都炸了锅,纷纷叫嚷起来,要云厚展示一番云家水刀绝学。
良素看看时机到了,又撒娇一般对燕云北道:“爹爹,你也与云二叔说说嘛,人家都没有见过水刀之技呢。”
燕云北最受不得的便是自家宝贝女儿撒娇,听了这话,却是笑着对云厚道:“云老弟,孩子的一点心思,你这做长辈的,便露一手给他们瞧瞧,让他们也知道些天高地厚。”
云厚听了这话,眼眸却缩了起来,燕云娆说的话,他尚能驳回去,然,燕云北开口了,他却不好驳回了。便在此刻,又听燕云远对江岭道:“江兄,你对云家水刀之技可好奇?”
江岭听了亦点点头道:“自然是仰慕的,不然也不会来了。对了,燕云兄可见过?昨儿我们在云仙居喝酒时,燕云兄说常出入云府?”
燕云远一笑,忽而极为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在江岭耳旁道:“我虽常出入云府,但是,我懒啊,不思上进,水刀绝学我不曾见过,不过,与云洛姐弟二人倒是自小一处玩的,你的事啊,我必放在心上。”
江岭听他这般说,却是面上红了一红。
只二人这番对话,却被离得不远的良素听了满满一耳朵,良素不由想笑,这燕云远果真是面玲珑,昨儿不是与他们几人喝酒吗?几时又与江岭喝酒了,竟还将人家的心思摸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这江家是冲着云洛来的,不过,这江家倒有诚意,为了云洛,江岭竟甘愿拜入云家,只可惜,若江岭知晓拜错了门,不知会如何呢?
却又听燕云远道:“江兄,你如今连云家的水刀绝学都没见过呢,就这般舍了江家拜入云家,我都替你有些冤。”
江岭听了燕云远这话,却是蹙了蹙眉,又看了看自家爹爹。
江淮如何不晓儿子心思,亦出声道:“云家主,我看燕云家主说得在理,不妥云家主便露一手,令小辈们心服口服。”
一个燕云北已然让云厚骑虎难下了,又来一个江淮,云厚的面色变得更加阴沉。
便在此刻,其余几位世家家主亦道:“云家主,不过是露一手给孩子们看看,这有何难?莫非云家主怕我等偷师,才这般藏着掖着不成?”
“可不是嘛,云家主,云家水刀技艺了得,天下谁人不知,便趁着今日露一手,让我等也好见识见识。”
几名家主都纷纷说了起来,亦都看着云厚。
云厚听了这话,又扫了一眼燕云娆,他总觉着这丫头从一开始似乎便不安好心,只后悔当日没有直接拒绝了她参与测试,只是如今几位家主都出来说话了,今日之事只怕善了不得。
云厚面上又堆了笑,一双布满血丝的眼中却是阴测测的,却见他朝几位家主笑了笑,道:“既然诸位都这般有兴致,我今儿少不得现个丑,还请诸位不要笑话。”
“哪里哪里,云家主太过谦了,我等都等不及想见识一下云家水刀之技呢。”几位家主见云厚应了,立时都笑着道。
云厚却是眸中一缩,朝掌事的点了点头,道:“且去取我前几日制好的一叶梅花车来。”那掌事应诺一声便下去了。
“一叶梅花车?可是传说中的云家独门法器一叶梅花车?”却听雷远方惊道。
“我听闻,在数千年前,一场魔界异乱中,云家的一叶梅花车连天帝大人都惊动了,据说,云家彼时用3架一叶梅花车,竟生生堵住了魔界数千人的大乱。”却是江淮道。
其余诸人自然也都听说过云家的一叶梅花车,听得云厚说要去取那一叶梅花车,都甚是期待。
诸人听得要见到云厚以水刀之技亲制的法器,自然都甚是期待。
不一时众多小厮推出来一架硕大的车架,那车架大约有五人合抱大诸人都争相上前去看。便见到那车架果真是做成一叶上托了数朵梅花的模样,模样倒是好看。
云厚却是旋身飞入场中,却是立在那车架跟前,朗声道:“今日诸位赏脸,来我云家见证云家收徒大典,又有朋友提出要看看云家水刀技艺,如此,我云某便给诸位演示一番这一夜梅花车。”
场中亦有识货的,道:“一叶梅花车,不就是昔年云家先祖制出来襄助天帝大人压制魔界的吗?我看典籍上写,那可是千年前的事了。”
“对对对,我也在典籍上看过,据说唯有昔年云家老祖会制,便是500年前那场天魔大战中,云家都没人能制出来呢,却不想今儿让我看见了。”
“云家主果然了得啊。”
一时赞赏羡慕之声不绝于耳,云厚听了却是面上露出了得意之色,又特特扫了“燕云娆”一眼。
良素只冷冷看着云厚,身旁的燕云远却是轻声道:“云二叔哪儿来的一叶梅花车,这东西,便是昔年云沁的爹爹云大伯亦没能制出来。”
实则良素心中亦在打鼓,莫非云厚得了什么机缘,竟修成了云家水刀之技?
亦在此刻,云厚轻轻一抬手,便见掌事的又是一声唿哨,场中忽地便飞来许多鸟儿,这一回诸人都知道了这鸟儿是云家的法器。那鸟儿便在这场中四处飞着。
云厚却是忽地催动了灵力,面前那硕大的一叶梅花车忽地便动了起来,却是那一叶上的数朵梅花忽地转了起来,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那数朵梅花的花瓣蓦然便激射了出去。
适才还有鸟儿叽叽喳喳吵闹声的场中,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再看那法器鸟儿,却依旧在空中飞着,然却再不叫了。
此时有人惊呼:“那鸟儿的嘴,嘴没有了”
果然,在飞着的鸟儿竟都没有了嘴,没了嘴的鸟如何会叫?
场中立时便炸了锅,云家这一叶梅花车委实太厉害了,那鸟儿少说也几百只罢,只一眨眼的功夫,却将鸟儿小小的嘴削去了,这威力,这准头,实在令人叹服。
“云家主,这一叶梅花车果真了得啊,雷某服了。”却是桑榆雷家的家主雷远方拱手道。
一时江淮也上前道:“云家主,这一手着实漂亮,犬子便交与云家主了。”
便是燕云北亦蹙了眉,只也上前对云厚道:“云老弟,你几时还留了这么一手?”
云厚听得诸人的夸赞,面上自然露出了得意之色,嘴里却道:“献丑了,献丑了。”
此刻的良素眉尖却蹙得更紧了,云厚这一手露得着实厉害。
燕云远亦是蹙了眉道:“云二叔该不会是习得了水刀之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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