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说话的道人却道:“尔等放心,我师父何等神通,尔等一会儿只管近前述说,其他人一句也听不见。”
这话一出,一同进来的这几人立时面露惊叹之色,都道上君大人果然了得。
良素与莒生却是心中有数,不过是布了个结界。
一时几人便排好了顺序,却是那对员外夫妇最是着急,二人便先行去了,其余诸人只在一旁候着。良素多少有些好奇,这些人求这位上君大人都为何事?此人也不过结丹修为,竟能事事遂了他们的心意?却听那曲老板却问一旁秀才模样打扮的人道:“陈秀才吧?你一个秀才能有这般的家资能见到上君大人实属不易,可是为了功名一事?”
那陈秀才一听果真便道:“我亦是求了家中娘子许久,才凑齐了这些银钱才能见到上君大人,今日必要求个功名。”
良素听了却是皱了眉道:“功名不是靠苦读方有吗?如何能从此处求得?”
那陈秀才听了这话,却是抿嘴吃吃笑了,道:“小娘子足不出户,哪里知晓这里面的玄妙之处。”
“可不是嘛,坐在家中苦读哪有求了上君大人指点来得快?我听说上一回的解元便是得了上君大人的指点。”却是那曲老板与陈秀才心照不宣地道。
果然陈秀才连连点头,笑道:“兄台果然省得,我家娘子便是不通透,让她拿钱财出来资助我来此处,竟还在家中与我百般哭闹,不过是拿她一些嫁妆,她也不想想,若不是见她家中有些资材,我如何会娶她?”
竟还是个用老婆嫁妆买功名的货色,良素只在心中可怜那陈秀才的娘子。
却听那陈秀才却是笑得有些谄媚地对一旁的高府尹之子高公子道:“高公子却不知求的什么?莫非也是功名?”
那高公子却是摇摇头笑起来道:“我求的事情,可与你不同,我这辈子不求功名,只求能百花丛中过片片不沾身。”说罢又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高公子好雅兴啊!”那陈秀才拱手浪笑道。
“莫非高公子求的是那迷迭香?”却是曲老板道。
只那高公子却是不答,只故作神秘地笑笑。
良素听到此处却是不解,从未在丹药一途中听过这迷迭香,便传音入密问莒生道:“他们说的那迷迭香是什么?”
莒生听了,却是微微皱了皱眉亦传音入密道:“你女孩子家家,莫问这些,那不是甚好东西。”
良素听了这话,反倒心里明白了,这东西怕是用来迷惑人的,这祝老道竟还干这种不要脸的勾当?也不知他哪儿弄来这药,又给了多少人,害了多少女子!
一时那员外夫妇二人却出来了,又有道人专门来带了那员外夫人却单独去了,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只余下那员外一人倒似心满意足地离了这殿中。
下一个进去的便是这高公子。
又听那曲老板道:“啧啧,这员外的娘子倒是生得娇滴滴的,这回来寻上君大人只怕便是来求子的。”
那陈秀才听了亦点点头道:“女子或夫妇二人来寻上君大人,泰半是为了求子。”忽地又望向良素并莒生道:“二位想来也是?”
他倒说者无意,只良素并莒生却是双双红了脸,好在加了伪装看不大出,良素却是低了头不说话,莒生更懒得答话,一时倒僵住了。
还是那曲老板道:“陈老弟,你问得太直接了,我看他二人年纪轻轻,说不定啊新婚燕尔,面嫩得很呢。”
那陈秀才听了,忙哈哈笑起来。
良素见二人这般笑着,蓦地脸却更红了,原本以她大喇喇的性子,更是未将男女情意放在心中,如今被莒生这般执着手听那二人这般说,竟面上如火烧一般起来。
莒生只紧了紧撰着良素的手,却是朝她淡淡一笑。
一时那高公子便自结界中出来了,却是到了莒生并良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