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云沁,那怪人乃魔域之人,且是魔尊座下暗黑右使石磨天。”
“厉害了!你怎么惹了这般厉害的人物?你和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良素一巴掌拍在少年身上,却见少年身形都晃了晃,面上却是更加苍白。
“我哪里敢惹他,他是要吃了我疗伤。”
“吃你?放着魔域广阔大地上的各种魔兽不吃,便是我四海九州亦有不少厉害的妖兽正是魔族之人疗伤的好宝贝,放着它们不吃,吃你这小身板儿?”
“谁小身板儿!”
良素却没有说错,如今三界之中除开天界、人界便是魔界,人间之人可修仙亦可修魔,这魔尊座下左右二使确不是一般人物,左右二使者,光景左使并暗黑右使,这石磨天便是这暗黑右使。魔界除开魔尊便是这左右二使为尊,便是魔界八部天王都在其二人之下。这般传说中的人物竟要追着吃了云沁,如何不奇怪?
“你的伤亦是他打的?”良素忽地正色道。
云沁却是一惊,原来良素早看出自己有伤,这女子果然厉害。他却不知,良素见他面色苍白几近没有一丝血色,早就觉出不对了,适才那一巴掌却是结结实实试出云沁有伤在身。
云沁却是眼眸一寒,垂目半响才道:“不是,是我二叔打伤的。”
“你二叔?你亲二叔?居然打伤你?你爹娘呢?不管管你二叔?”
“我爹娘早就不在了。”
听得云沁如此说,良素却是有些神伤,自己何尝不是在娘亲走了之后被族中长辈卖到了炉鼎局,看来这禽兽不如的长辈处处都有啊。
云沁此刻看着良素,却见她眸中全是忧伤,看自己的眸光竟是异样的轻柔,云沁心中蓦地一动,这女子适才为自己抵挡那右使完全是不要命的法子,不惜陪上脚踝。云沁自幼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长,能感受到的人情极少,更从没有人肯为他舍得性命,这素昧平生的女子却令他心中蓦地一暖。
只他不知,良素只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
听了云沁述说,良素才知道,原来云沁竟是天生的纯阳体质,身上亦是纯阳之血,原本纯阳之血的人修炼便是事半功倍,是以不过15、6岁年纪已然有了筑基后期修为。然便是这体质却给他招来杀身之祸,族中二叔竟趁他不备将他打伤送给这魔域暗黑右使石磨天。这石磨天在追随魔尊的一次战役中受了重伤,一直不得痊愈,却是需要纯阳之血或纯阴之血才能痊愈,此事却不知怎么被云沁的二叔知晓了,竟将云沁送与这石磨天换了魔域一套密不外传的功法。
“你二叔够无耻的,竟拿你的性命换一套功法。”良素咬牙道。
“我二叔修炼灵力走火入魔,只那套功法能令他毫无损伤重新修炼魔道。”
“还是不要脸!”良素又咬牙道。
只她这泼皮无赖的样子在云沁眼中却是分外可爱,那娇俏的小脸、愤愤的表情,涨得通红的脸却全是为自己打着抱不平。
云沁一时竟笑了。
“你还有心思笑?你说说我们怎么办?你是我们二人中修为最高的,如今却受了伤,我呢……嗯,你也看出来了,便是把命豁出去也是打不过那什么右使的,当然,你没受伤估计也打不过,但至少能御个风飞出去吧。”
云沁听她说自己没受伤也打不过,面上却是有些挂不住,奈何又是事实,却是不说话了。
良素忽地看了看这洞穴,却见这洞穴正中间一张石桌子,那石桌子上放了不少瓶瓶罐罐。便一拍云沁道:“那老怪右使是不是受了不轻的伤?”
“听我二叔的意思是的。”
“难怪呢。”
云沁却是不解地看着良素。
良素指了指那石桌子上各色瓶瓶罐罐,道:“这桌子上怕是他寻来疗伤的药,我们给他换换配方。”
云沁却是瞬间反应过来了,亦是一笑,良素却是道:“扶我一把。”
云沁一愣,却见良素一只手便抓住了自己的手。
云沁只觉那手柔弱无骨,却是紧紧抓住了自己,异常信任。云沁心中一动,亦紧紧抓住了那绵软的手。
二人便这般到了那石桌子前,却见良素将那起子瓶瓶罐罐都打开来闻了一闻,便找了气味差不多的相互乱倒了一气。
待倒完收拾停当,却忽地听见洞穴外有了动静,石磨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