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离开。
房爷掏出手机，手上的力道大的几乎要将手机握变形。
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名字，拨了过去。
地下酒吧。
今天这里格外安静，白炽灯将这里照的一片明亮。
那天坐在包厢里的人，除了房爷以外都在这里。
月娘坐在大厅里，面前一堆男男女女被绑在一起，有的人身上还穿着帝都中学的校服
没一会儿，大厅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比她想得快。
月娘红唇勾起，动作优雅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滑动接听，顺带打开免提。
接着，她将手机放到地上。
房爷愤怒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月娘，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话，房爷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能隔着屏幕把月娘撕碎。
月娘艳美的脸庞上全是笑意，只是眼底全是冷意。
“房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月娘娇媚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我做什么了，就欺人太甚了？”
“月娘，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房爷声音很大，“那些人！我派去杀那人女儿的人！都被你抓去了！别和我在这里装无辜！”
月娘轻呵一声，“房爷是不是忘了我说了什么？不要动她。”
“屁话！你就是不想替蛇爷报仇！那就我来！”房爷说得大义凛然。
大厅里上次对房爷的话动摇的人，相互看了一眼。
“你来？”月娘娇媚的声音，有些渗人，“祈山的事闹得还不够大？还是说房爷是想将这里除了你以外的人…都害死？”
说到最后，月娘特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字的道。
“胡说八道！”房爷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吼道，“要不是你，那人女儿说不定早就死了！”
“呵，房爷不会还不知道，她根本就没去颁奖仪式吧？”
月娘虽是在问，却语气肯定。
房爷那边突然没了声儿。
月娘继续道：“就房爷这样的，还杀那人的女儿？房爷你确定你不是去害我们的？”
隔着电话，明显可以听出房爷的呼吸乱了。
这就慌了？
月娘眼底闪过一丝无聊，本来还以为房爷能跟在父亲身边这么多年，是有点本事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月娘！你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房爷语气明显慌乱，“我怎么可能会害他们！？我…我只想给蛇爷报仇！！！”
月娘抬手，重重的拍了拍，“真是精彩啊，多感人呐。你们听听，为蛇爷报仇呢～”
突然月娘声音不复娇媚，带着一股子狠戾，“在这里，谁，不想给蛇爷报仇？不想给自己出口气？房爷以为只有你，有这般勇气？”
“凭什么我们死，就叫理所当然！就是活该！他们死就叫光荣牺牲！就是英雄！！！凭什么啊？”
月娘站了起来，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无力，绝美的面容有些狰狞，眼睛发红。
大厅彻底静了下来。
月娘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一下一下的扎进他们每个人心底最深处。
尤其是老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