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觉得这个姓符的可真堕落, 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在部队吗,或者是在忙吗,反正得在上班。
可是,却在这个时候, 出来和朋友吃饭。
胡幽看了眼这个吃涮锅的子地方, 也算是挺繁华的地方吧,这人居然跑这里来,肯定平时上班之类的也很不认真。
胡幽只是看了两眼,就低头继续吃菜了。
胡幽转过头笑眯眯地还同符生说,
“这个锅子好,羊肉也不错,我们晚上还吃。”
胡幽说晚上回家吃,符生笑着点头,
“首长那头肯定有这个大锅,你回去和他要, 家里什么菜都有。咱自家的羊肉, 不比这个差。”
这个年代的羊肉都是村里人自己养的,都是味道好极了。
胡幽吃了几口, 抬起头就看到那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
胡幽转了转眼珠, 冲着那人笑了笑,
“大叔, 你好哇。”
符弘隆眼睛却是动也不动地盯着符生,而符生就像没看到他一样,还是在不停地给胡幽夹菜。
胡幽嘴角带着笑, 把羊肉慢慢地蘸了酱料,又慢慢地放进了嘴里。
符弘隆带的人年纪都和他差不多大,不过符弘隆长得确实好,显得人白白的,还特别的精神,一身绿色的军服特别的衬人。
和符弘隆同行的几个人,只有一两个是穿军装的,别的都是普通的褂子。
胡幽赶紧吃完,符生还有事呢。
其实符已经吃完了,他吃饭快是习惯,被胡幽说了好多次,只能说比以前稍好点点。
胡幽就感觉有个人影站到了她这边的桌子跟前,胡幽抬起头一看,果然是符弘隆。
胡幽还以为这人没啥反应呢,可符弘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唇还抖着呢。
看这况,还真以为这位多稀罕符生呢。
不过符生这张脸和符家大首长那是太像了,想骗人都不容易。
胡幽想想,符弘隆大概有20多年没见过符生了,居然能认得出来。
然而符弘隆在桌子跟前站了一会儿,又回自己桌子那头了。
和符弘隆同行的人,都往胡幽他们这边桌子看了看,也没看出朵花来,都又开始涮了。
胡幽立即吃了最后一口,放下了筷子,一抹嘴,就站起来要走。
符生面无表情地跟在胡幽的后面,手里提着胡幽的绿包袱。
胡幽今天穿仍然是破衣烂褂,她都习惯这样了。里面穿得好就行,反正现在也没人愿意在穿上花心思。
一出了商场在的街道,胡幽就立即朝符生摆摆手,
“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去。”
符生摇摇头说,
“这里离家不算远,我把你送回去的。”
胡幽还挺感动的,没想到自己居然比符生心目中的任务,还要重要。
一回到家里,从远处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大吉普车。
胡幽走过去,用力在车轮上踢了几脚,同时还斜着看符生,
“有车了不起啊,你是不是就知道符振兴要来给你送车?”
符生表示很冤枉啊,连忙就解释,
“我只是知道他今天来,别的不清楚。”
“不清楚个鬼啊,符振兴到哪都有车,比大资本家还要资本。”
胡幽忽然觉得连符生都不能相信了,从符生手上把大包袱夺了过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就提着包袱要回去。
符生是一脸的笑跟在胡幽后面,一进自家院子,就听到符振兴就在那喊,
“小弟妹,我给符生弄来台车,你看咋样?”
胡幽鼓着脸瞪了眼符振兴,
“不咋样,他是人民的子弟兵,咋能学那些资本家的作派呢,多走走没坏处。”
准备邀功的符振兴摸了摸鼻子说,
“曲明老头是明天到还是今天到啊,是我去接人呢,还是符生接呢,小弟妹,你给好好说说啊。”
胡幽听了却是一惊,差点把这个重大的事给忘了。
胡幽转过身冲着紧跟她身后的符生又摆摆手,
“你快忙你的吧,有空回来看看就成,我都挺好的。”
胡幽转过头就把包袱放自己那屋了,符生想进来,却被符振兴给拉住了。
符振兴拉着符生嘀嘀咕咕了一阵,也不知道说什么,符生就稍微点点头。
符生开着符振兴的大吉普走了,胡幽指挥着符振兴去切羊肉。
符大首长的冰库里面,还有好些羊肉呢。
符振兴把肉弄好后,还真给胡幽从符大首长那头,端来个特别大的铜火锅。
符振兴敲着铜火锅“刚刚”响,脆生生的声音。
胡三哥也进厨房来帮忙,看到大铜火锅时,还问胡幽,
“小宝,是要吃火锅吗,这个锅还真大。”
可胡幽却直接叹了口气说,
“唉,我和符生今天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碰到个人,我想啊,他今天肯定得来。”
胡三哥低头帮着一起洗着大铜锅,就顺嘴问了一句,
“是谁啊,为啥要来?”
胡幽转头还看了眼符振兴,把符振兴给吓一跳,胡幽冷笑了一声,才慢慢地说,
“符弘隆啊,符生的亲爹,看见符生没敢说话,我估摸着,肯定要来看看他亲儿子咋一下长这么大了。”
符振兴正准备咧嘴笑,一听是符弘隆,立即就“哎哟”了几声。
符振兴抖了两下胳膊,用特别认真的语气和胡幽说,
“小弟妹啊,他那个人,还真不好说呢。”
胡幽眨眨眼,难道自己看错了,符弘隆不是想同符生拉近关系。
胡幽就赶紧问符振兴,
“那他是几个意思,在符生跟前儿站了好一会儿呢,害得我都没吃好。”
符振兴摇摇头,朝门外看了看,低声地说,
“他以前是蠢,现在是蠢和没救了,脑子里天天就跟浆糊似的。靠老爷子这点脸面,他现在还能风光风光。”
胡幽心里想的是,过几年形势越好的时候,这家伙还会更风光的。
胡幽也立即叹了口气,“坏人都比好人活得好。”
可胡幽却又问符振兴,
“可他总在跟前儿晃,让人吃不下饭。”
符振兴却是“哈哈”笑了两声,
“你继续叫符大叔,萧大妈不就行了。”
胡幽撇了撇嘴,可又觉得不太妥当,这种事假装假装还成,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了最后没理的就是符生了。
一直不作声的胡三哥却给胡幽出了个主意,
“不就是个称呼,真认假好,自己心里清楚不就行了么。”
胡幽一直觉得胡三哥就是个有大智慧,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
连符振兴都点头,
“这些年我们和他们家都是面子上的事儿,也就我大伯总觉得我这个三叔,这会受委屈,那会受委屈。又觉得他跟符家别人不一样,总要多照应一些。”
符振兴冷哼了一声,“老爷子都一直在自力更生呢,他和他媳妇还有萧家,成天介的出幺蛾子。”
符振兴一说出幺蛾子胡幽就想到个事儿,胡幽就问符振兴,
“之前碰到那富步认的时候,萧大乔给她联系了打胎的大夫。这种事,会不会是她经常干的啊。”
这个年代再保守,也有陷入感情的失足女青年,打胎什么的肯定不能去医院做了,要不然会被盖上“女流氓”。只要被拉出去活动,至少会进去半条命。
胡幽琢磨着萧大乔这一手,玩得就是好,表面上是救了人,可她里里外外都拿了钱。
胡幽自己有钱,钱很多,金银财宝数不清,可是萧大乔并不是。
萧大乔虽然不缺吃不缺喝,也是吃喝得不错,可她后面还有个萧家呢,干什么也要钱的。
萧大乔毕竟是在医院,收个病人的红包,拿点别的好处费。来钱处还是挺有限的。
萧大乔的心思,被胡幽分析得透透的,符振兴听了却慢慢地停下了手上刷锅的动作。
而符振兴立即就皱起了眉头,不由地声音沉重地说,
“要是真的私下接为人打胎的活,这个事要是暴出来,对符家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胡幽赶紧告诉符振兴,关于富步认的事情的进展,
“首长派老郭去处理了。”
符振兴点点头,“还是爷爷想得周到,下手也快。”
胡幽这会儿把眼神看向了胡三哥,抖了抖她的小眉毛,还轻哼了一声,
“哥,你看吧,咱小弟多能干啊,一不小心就干成了件大事。”
胡三哥却是不吃这一套,而这件事确实是碰巧了。
胡三哥就提醒了胡幽,
“曲爷爷来的时候还要叮嘱一下,不能让小弟再乱跑,好好学习外,也得学会收收性子了。别以为自己有几下子,就很了不得了。他那几下子,哼,没得看头。”
胡三哥对于胡小弟非常地不屑,让符振兴特别地受伤害。
符振兴尝试着和胡三哥说,
“我那俩个儿子都还成,你要不看着给教一教,不要水平多高,和你家小弟差不多就行。”
胡三哥直接白了眼符振兴,
“你儿子才多大啊,你大儿子学会不尿炕了吗?”
胡幽低声地笑着,然后告诉符振兴,
“多喝羊奶粉,多吃水果,我在老爷子的冷库里头放了好多水果,给你家儿子多吃一点。聪明百倍。”
符振兴捂着心口去那头冷库取吃的了,正好在门口接上了来送菜的。
现在天天给老爷子送菜的,都送胡幽这头了,胡幽给弄成半成品,或者做得差不多,给老爷子都放到冷库里去。
吃好才能身体好,这也是为啥符大首长不愿意动地方的原因。
在大院那头,吃喝都不用自己动手,连老郭都不用伸一指头,可是就是在这头住得舒心。
符大首长还想着再多住些日子,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嚎,
“爸,爸,你给我作主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工作上事情多,会想办法把前两天少更的都慢慢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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