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苏易派人监视了自己,章书墨心中升起一丝担忧,也不知苏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自己的,昨日朱庆父子来过的事情不知苏易是否知道,更甚者,朱庆父子会不会是苏易派来试探自己的?
想到这儿,章书墨不禁有些后怕,看来日后自己行事要多加小心才行!于是章书墨把朱庆父子的事情告诉给陆离,并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陆离听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还不简单,我去调查一番不就知道这朱庆父子是否跟苏易有来往!”
章书墨却摇了摇头:“万一朱庆父子真心来投咱们,你贸然前去调查,岂不是告诉苏易朱庆父子与咱们有来往?”说完章书墨思量片刻露出一丝微笑:“看来咱们得给苏将军演一出戏,打消他的怀疑才行!”
片刻之后,章书墨和陆离胡琨一起出门,在大街上转悠起来。他们见到稍微大点的铺子便进去找掌柜,谈不了多久就会出来,就这么在一家家的店铺里晃悠,很快便来到了朱庆的粮铺。
一进门,胡琨按之前的套路直接大喊起来:“你们当家的在吗?来大买卖了!”
这么一喊,伙计赶紧找来了朱庆。朱庆见到章书墨还没行礼,章书墨率先说道:“你就是当家的?我这里有个买卖你可有兴趣?”
朱庆一脸懵,这章书墨怎么过了一天就不认识自己了?正在纳闷的时候,朱庆看到章书墨朝他眨了眨眼睛,朱庆立刻明白其中另有隐情,赶紧接话道:“有啊!只要是赚钱的买卖我都有兴趣,这里人多嘴杂,咱们里面谈!”
几人进到里屋,朱庆特意看了看身后,确认没人后关上了屋门。
“章大人,刚才可是有什么隐情?”
章书墨笑了笑:“朱老板见笑了,我想起昨天有些事情没说明白,所以想再跟朱老板聊一聊,可刚才那么多人,我总不能明说吧?”
朱庆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章书墨故意打量了朱庆几眼,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朱老板,你要知道这买官的事可是大逆不道啊,所以你可千万得保密!”
朱庆赶紧点了点头:“在下醒的,此事除了我和犬子,绝无第三人知道!”
“嗯,那就好!我这次来还有些小事,既然要让朱公子做校尉,那就得提前让朱公子适应一下,所以我想让朱公子提前到我身边学习一二,不知朱老板可有异议?”
朱庆连忙道谢:“犬子能在大人身边学习一二是他的福分,在下怎敢有异议,我这就把犬子唤来!”
看到朱庆的表现,章书墨心中松了口气。他故意借口把朱漫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让朱漫成为自己手中的人质,这样一来朱庆敢耍什么坏心眼就得考虑考虑。不过既然朱庆毫不犹豫的就把朱漫唤来,便说明他并不是苏易派来的探子。
不一会儿,朱漫一路小跑的来到屋里,朱庆说明了章书墨的来意,朱漫也不敢有怨言,只得同意跟着章书墨学习。然后章书墨与朱庆对于如何交接钱粮的具体细节又进行了商定,最后两人决定借着合伙做买卖为掩护进行钱粮交接!
一切商量妥当,陆离忍不住问道:“既然咱们说要合伙做买卖,总得选一个买卖去做吧?”
章书墨看了一圈,眼神停在朱漫身上:“不如就做跟斗蛐蛐相关的买卖吧!”
夜晚,一个探子进入将军府向苏易汇报情况:“将军,章书墨今天上街跟人谈买卖去了。他一连问了十几家都被拒绝了,最后卖粮的朱家答应了跟他合伙。”
苏易挑起眉梢:“他难道要去买粮食?”
“根据属下的打听,他要跟朱家合伙做斗蛐蛐的买卖。”
“斗蛐蛐?”苏易也一脸纳闷,咬着嘴唇想了半天又问道:“朱家的情况可曾查清?”
“查清楚了,朱家祖上几代在城中卖粮,都是本分人家,出来章书墨现在住的院子是占据朱家的,其他方面朱家跟章书墨不曾有半点关系。而且属下还查到朱庆的儿子朱漫确实十分喜欢斗蛐蛐,章书墨在清化城时也经常斗蛐蛐,有可能他们是真的合伙做斗蛐蛐的买卖。”
苏易听完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道:“章书墨,你是故意演戏给我看的吗?”
探子退下后,苏易将秦盛招进府中:“秦大人,我听说章书墨今日上街闲逛去了,看来他的伤势并不碍事,只是他为何不愿来议曹院上任呢?”
秦盛听完嘴角抽动两下,心想:你把章书墨贬的那么惨,他要是愿意来给你效力那才是奇了怪了!心中虽然这么想,但秦盛嘴上却装作不知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章书墨此人行事怪诞,他的心思不好猜测。”
“既然如此,明日就麻烦秦大人亲自跑一趟,去请章书墨来议曹院上任,我到要看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翌日,天刚蒙蒙亮,朱庆就把朱漫送到章书墨府上,让儿子跟着章书墨学习。章书墨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朱漫挠了挠头,自己也不能什么都不教给他,要不就露馅了。思来想去,章书墨大手一挥,让朱漫跟着胡琨习武去了。
看着哭丧着脸的朱漫,章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将来可是要做将军的人,一点武功也不会怎么当将军?”
朱漫也不敢反抗,跟着胡琨练武去了。章书墨则跟陆离商量起藏兵的地点和相关事宜,要想招兵,得先在藏兵的地方建起寨子,能容纳上万人的寨子也不是小工程,为了节约时间,所有事情都得加快速度。
两人正商量着,门口的卫兵来报说秦盛求见。章书墨赶忙让朱漫进屋,两人装作商量买卖的样子,然后才请秦盛进来。
秦盛一来,章书墨这才让其他人先出去,然后问道:“秦先生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书墨小友的伤势,看来似乎好的差不多了吧?”
章书墨笑了笑:“没错,基本痊愈了!”。
秦盛一愣,没想到章书墨这么痛快的承认了,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既然如此,小友不愿去议曹院效力,是不是对苏将军心存记恨?”
章书墨苦笑着摇了摇头:“秦先生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这是在给苏将军演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