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周刘氏上堂。”
周刘氏到了堂上,看到了王大虎的惨状,不由的眼中含泪。
“叩见大人。”
“你可知罪?”
“嗯?”
王大虎就是一愣,她不是招供了吗?啊啊啊,我被骗了。
再说别的,除了继续挨揍没啥意义,王大虎脑袋一耷拉。
“民女不知。”
“王大虎已经招认,你们二人害死了周旋,还把他尸体烧毁,这是他的画押,你现在可认罪!”
周刘氏浑身颤抖,怒视了王大虎一眼,这才连连叩头,恳求饶命。
“你个没种的男人,老娘我瞎了眼了看上你,大人,我认罪,我认罪……”
“噗……”
王大虎又喷了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哎,最后一招没成功啊,可惜了……”
刘备一声长叹,看了眼刘文,很是不满意。
刘文很是委屈,这不关我事啊,人家宁肯吃我说的药引,也不认罪,我短时间能怎么办。
“王大虎蓄意杀人,刨坟掘墓毁尸灭迹,罪不可赦判处斩立决。
周刘氏不守妇道,谋害亲夫,斩立决。
张彪、周海受王大虎指派刨坟掘墓,斩立决。
李二狗作为帮凶也有罪,念在他自己也不知情还检举有功,判处监禁六个月,以儆效尤。
另外,李氏状告王大虎不履行诺言,因为李二狗之前并不知情,状纸成立,判处王家给予承诺良田,官府监督执行。
另外,王家出银两百两,由周凯给弟弟重修墓穴。
此案,完结。”
啪。
惊堂木一拍,令牌往地上一扔。
刘备站起身来,一抖袍袖遮住脸部。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几人带出衙门,来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看热闹的群演,人声鼎沸,议论不断。
)))
“伙计,再来几个好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到。”
热闹的酒肆内,人声鼎沸。
刘备穿着常服,吃着美食喝着小酒,听着各种见闻,很是享受。
“听说了吗,东乡老李生了个儿子,才三斤四两。”
“是啊,也不知能不活下来。”
“富贵的女儿找了个好婆家……”
“好吃,好吃,这家店里的食物,口味很是独特,价格也算合理。”
“这倒不假,听说这个东家还是个善人。”
“兄台此话怎么讲?”
“几年前,城东成衣铺的苏浅得病,花光了家资还是没有看好,死去后留下个媳妇一人,不说偿还债务,连下葬都是个问题,还是这个东家出钱……”
“可他也没亏本,不是娶了那个……”
“嘘,小声点。”
“嗯,我和你说,不管目的如何,最起码做了一件善事,这是不容置疑的……”
“听说他们之前就认识,苏浅体质偏弱,喜欢喝烈酒,他就陪着一起……”
“还吃不吃了,真是的。”
刘文小声的抱怨着,唤醒了刘备。
刘备喝了一口酒,很不高兴的怼了一句。
“吃,吃,你就知道吃。”
“擦,不吃饭来这里做啥,你是不是有病?”
刘文不甘示弱。
“咦,不对,不对……”
眼睛一亮,嘴里嘟囔,盯着刘备看个没完。
刘备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你瞅啥?”
“瞅你咋滴?”
“额,好熟悉的赶脚。”
“还以为我任劳任怨做出了贡献,破获了王大虎杀人案,你请酒是为我犒劳的,现在看来……
哎哎,你别走啊,哎哎……”
刘备放下几个铜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刘文连忙跟上,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酒肆。
青山环绕,绿树成荫,蝉鸣阵阵,微风轻抚。
河边,两个人躺在那里,嘴里咬着一根草根。
刘文斜了一眼刘备。
“真不是来吃饭的?”
“倒也不是。”
“额,那是来吃饭的还是不是来吃饭的,和你说话真费劲。”
“之前的那个案子以后,我和那个石旺谈了一下,这个人说不上善恶,倒也有些见识,看我对一些药理感兴趣,就说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昨日,我突然想起来听说过的一件事,起了兴致,这才……”
“什么事?”
“哎,现在不好说。”
“与这个东家有关?”
“可能吧,不过需要确定一些消息,才能做出判断。”
“到底是啥事?”
“也没啥,偶然听县衙里的丫鬟说起的一些小事。”
“嘁,爱说不说,谁稀罕一样。”
二人没了话说,悠悠的看着天空。
‘踏踏踏’
马蹄声中,一个人到了跟前,翻身下马,来到跟前。
“参见大人。”
“此地不是县衙,不用这么拘束。”
李不归摇了摇头:“大人,这个属下不敢赞同。”
“此话何意?”
“大人喜欢无拘无束,也跟喜欢彼此间没有距离,可要知道,这并不是好事。
大人现在人在官场,自应该谨言慎行,杜绝一些不好的习惯。”
“行了,别说了。”
刘备打断了李不归的话语,心情略微有些黯淡。
“事情探查的如何?”
“根据大人所说,我乔装改扮前去打探,收获不大。”
“说说看!”
“事情是这样……”
“……嗯,需要一个推手。”
)))
“升堂!”
“吼吼……”
衙役们手持水火棍,站立两旁,一个个挤眉弄眼,哎,又要审案了。
自打这位爷上任,没事总喜欢问个案子,美好的养老生活就此一去不复返。
“将击鼓之人带进来。”
“是。”
一个妇人走了进来,跪在前面。
“下跪何人,状告何人?”
“民妇苏氏,状告阮平。”
“告他何事?”
“告他谋杀亲夫。”
“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
“嗯?
这是何意?
两年前是什么意思?
既有委屈,为何现在才来告状?”
啪,惊堂木一拍,满堂肃静。
“好叫大人知道。
三年前我相公身染寒疾,久治无效,欠下很多外债,最后亡故,我一介弱女子,身无分文,不说偿还那些外债,甚至没有能力给亡夫做头七,心中悲苦。
闻讯赶来帮忙的邻居,帮我出了很多主意。
为了让亡夫能够安心离开,我决定卖身,凑些银钱,将其下葬。
这时,闻讯赶来的阮平,听闻了此事,决定帮忙。
我很是感动,下葬之后过了一年,这才嫁给了阮平。”
“等会,等会。”
刘备喝止了一声。
“按你所说,阮平帮你走出困境,虽有私心却也是个好人,你自当又感恩之心。
而且,你现在既然嫁给他为妻,应该是阮氏,怎么自称苏氏,这于理不合。”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哦,那就不听了,退堂。”
苏氏愠怒,你还是一个县令嘛,咋和你说个话这么费劲呢。
“大人既然将民妇唤上堂,怎可半途而废,传扬出去对大人清名有损。
我听闻大人颇有仁义,我想大人刚才之言,只是想让民妇放松一点,并无他意。”
“呦呵,这软刀子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