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刘备一无所知。
醒来后,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的女孩、兄弟聊天,老师、甘惑望、皇甫嵩几位长辈到来。
一番交谈,更是没有说到什么正事,刘备决定撂挑子,双方不欢而散。
所以,刘备能知道的,真的不多,更多的是自己的一些推测。
现在一听到,当时皇甫大女就在修武县,这,代表了什么。
往小里说,自己只是被一个女子坑了,坑的不算彻底,所以无伤大雅。
往大里说,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人掌握,还摸清了自己的心思,做事情的规律,让自己挖个坑,把自己扔了进去。
一股股凉气游走全身,刘备沉默了,这是一个局,一个大局,而自己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那颗棋子。
自以为很是得意的行动,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决定,刘备不置可否。
有些决定是需要完全服从,这个无可厚非,没有规矩哪来的方圆。
可有些事,却需要一个解释,因为做这件事的人,可能随时会死去,应该有一定的知情权。
“这么说来,整个怀县,不,整个河内郡就是一张大网,我这么说对吧?”
声音有些嘶哑,眼睛布满了血丝,神情有些冷漠。
“我只是个化外之人,顺心做事顺势而为,不该我知道的从不过问。”
刘备笑了,您这意思,该你知道的绝不袖手旁观,是这意思吧。
那我讲了一些事,你就是知道了,就属于你该知道的,对吧?
嘭。
左慈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了刘备的脑壳上,不都说脑壳大脖子粗,天生是莽夫,你为何如此优秀。
看来传言就是传言,总会失真,诺,这里就有个例外。老子腚还没撅,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呕呕,呸,可耻的作者。
“吼吼,吼吼……”
熊罴在一边,张着大嘴巴怒吼,熊爪子拍在地面上,地面轻轻晃动,看上去很激动。
“它在说啥?”
“它说可以的话,会照顾你一辈子。”
“这玩笑不可笑。”
“嗬嗬。”
“呀,不会是真的吧?”
眼中充满了惊恐。
“你觉得很意外吗?”
“确实,呃,呃呃呃……”
“你也想明白了,不会这么多的意外,对吧。”
“可,为啥呢?”
“这是你要考虑的事情。”
刘备想了一下,自己确实和一些动物有缘,也没觉得什么,现在不这么想了,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着。
想起了自己在山腹中,沉睡过去,回到了过去,然后,做的那个关于猪的梦……
刘备甩了甩脑袋,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从作出决定,到我们到了潭水边,略微休息一下,不过是一晚上再加上不到半个白天的时间。
贼人众多,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反而有冀州那边的乡音。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是针对皇甫大女,应该会去修武县,而不是来这里,暂且算作意外。
那么,在此之前呢?
我们只是和袁家的公子袁术结了一个小仇,就算落了他的面子,也不至于如此。
他是来做客的,平家接待,他被羞辱,平家面子上无光,却也没有胆大到派出这么些人手,刺杀我们,这无关别的,只是权衡一下利弊,就没人会这么做。
剔除了这个可能,剩下的,也就是卧蚕寺的主持,和我们也算有个仇怨。
那有没有可能,是卧蚕寺派他们来的。
成了,卧蚕寺高枕无忧。
败了,找不到证据,也算是试探一下我们的实力。
可,一个卧蚕寺的主持,有这么大的能量?”
刘备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最大的可能,就是卧蚕寺派来的。
可不管咋说,这都是一件大事,就算事成,一个小小的寺庙,真的能完全置身事外?
这才是刘备想不通的地方。
想起来自己见过的那个段都尉,刘备最终摇了摇头。
作为一个地方上最高的军队长官,他不会那么傻。
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会在别的地方动手,不会选择自己的地盘。
“怎么不说话了。”
左慈。
刘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看见你这张笑脸就想揍你,两年前也没见你这样啊,唉,人心不古。
“只是有些想不通,不管身份真假,暗杀一个人就好,这么大张旗鼓的针锋相对,多大仇多大怨。”
“听说,那些人是张山的部下,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自己想着假扮一下别人,最好有些身份还不在当地的,借助身份可以打探一下消息,方便脱身。
那边,被假扮的就在隔壁县,还住了下来。
这边,闹出了一点意外,来到潭水边,没过多久,就来了杀手,是不是一个两个三四个,而是几十个。
说凑巧,鬼也不信。
“那么,最开始是从那里开始的呢?
晚上去找普渡,说起想让她帮忙,给自己易容一下,她答应了,不过提出了个条件,要跟着一起来。
还隐约提出,最好她是明面上的主人,自己好私底下行事。
自己觉得有理,但提出一个问题,要假扮谁呢。
她说,自己和皇甫大女小时候认识,可以假扮她,而且她的住处无人得知,皇甫家又远在北地,是最好的人选。
认识,所以说话做事无懈可击。
离得远,短时间内查不到线索。
自己觉得是个好主意,这才采用了。”
刘备再次摇了摇头,这主意不算坑了自己,哪怕现在明白被人利用,只要没出意外,好处也大过坏处。
“那,那就是……”
刘备眼睛突然一亮。
“想起来了,最开始自己只是打着一个旗号,进去上香,顺便先看一下,是否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再决定如何行事。
可没到寺庙里,自己就出了意外。
从那个意外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意外,相继出现,直到一发而不可收拾。”
想起之前自己遇到一个劫道的,自己隐藏在四周的属下,却还装着还看见,而且还有中熟悉的感觉。
看到司马朗的那一刻,刘备这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就是他。
半路上,也是无意间的碰撞,然后,袁术为他出头,双方在寺门前大打出手,却都留有分寸。
袁术是不是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刘备无从猜测。
可,现在想来,司马朗来了怀县,时间这么久了,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
如果是他,那可就太可怕了。
“不对,不对。
刘文他们知道我和司马朗的过节,之所以不告诉我,也可能就当作一个小孩子的调皮。
换句话说,司马朗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布置这些东西。
可,他也是一枚棋子犹不知呢?”
刘备突然发现,如果把司马朗带入整个事情,一些疑点就讲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