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不对,这要真的肯定是我,应该上来就抓人,而不是和我扯了一段闲篇,那……’
“哼,官爷,您在说什么,恕老衲耳背,还请慎言,要让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追究。”
那意思,哼,我可和段都尉很熟,你啊,小心点。
胡瓜裆下很疼,很疼。
“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我骑虎难下了啊,我能咋办……”
“你他喵的就是个蠢蛋……”刘备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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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义上或者说理智上来讲,胡瓜今天的所做其实完全是错的,他打乱了刘备的布局。
可人是一种感性动物,很多时候很多事,明知道是错的还会去做。
这种事难说是对还是错,可能,这就是人和其他生灵的区别之一。
胡瓜也不是傻瓜,他也清楚自己是冲动了。
可不冲动,心中的那一团怒火根本无处发泄。
当然,他为此做了一些准备,这才杀上卧蚕寺。
准备是为了以后好有话说,进入寺庙才是当前最主要的。
按照胡瓜的判断,既然刘备觉得有事,那这里一定有问题。
既然有问题,自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杀进来,这些贼人一定会惊慌失措,别的不说,一定会拒捕。
只要拒捕,就算错了,自己就能找到由头开脱。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人家看到自己杀过来,惊慌是惊慌,就是不拒捕,还它喵的很配合,连喊叫都没有。
随着抓捕的进行,胡瓜觉得自己坐蜡了。
要么这里真的没问题,人家是一群出家人,听说六根清净心地良善,那自然是没啥好怕的。
要么问题很大很大,大到自己无法掌控的程度,就是说人家有后台,还是很大很大的后台,那自然是不怕的,只是对突然抓捕有些不很理解,别的也就没别的了。
就好比几个差役也没带官府的文书,跑到三公府里抓人,人家的下人也是这种不理解,你们这不是来送死的吗。
可就此罢手,那是不可能的。
该惊动的已经惊动了,不管借口多好,总是会引起人家的注意,在想找到破绽,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打乱了原定的计划,自己还是带着怒火来的,就这么不了了之,搁谁身上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所以,胡瓜一看事情不对,立刻吩咐人开始审问抓起来的僧人,按照他的猜测,总有人会怕死,只要从中找到一个借口,那就行了。
而自己又发现了一个惊慌逃窜的僧人,那就,慢慢地吊着,压迫他。
说是这么说,可审问一个人,也不是说说的事。
再说,卧蚕寺再大,也就那样了,能用多时间。
这么点时间,就算是真的有罪的人,也是还开不了口的。
胡瓜知道自己想当然了,心中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没成想,这个僧人不知咋了,竟然很是配合自己。
而且,直到到了方丈室,竟然没看到另一个僧人的影子。
不管奇不奇怪,胡瓜总算松了口气。
之所以不再等待,一脚踹开门,就是想从心理上压倒这个主持,然后取得主动。
可人家也就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微笑,话语轻轻却隐含威吓,胡瓜就知道不好。
自己没有官府的文书,更没有证据,根本不可能抓人。
那就只能你好我好大家好,扯淡聊天,把希望放在审问僧人的衙役身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胡瓜终于沉不住气了,这些差役确实是县衙的人,自己可以命令,但不是心腹,一些话没法说。
那他们,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两边不落好,能审问出东西才怪。
胡瓜知道,这怪不得他们,哪怕他们知道瀑布前有了杀人案,可没证据你让他们咋办。
而且,能建这么一座寺庙,要说在县里没几个认识的人,谁信。
就算是凶手,抓了是县官的功劳,他们只能得一点点好处,好要时刻担心被人家的同伙下黑手。
无奈之下的胡瓜,决定冒险一击,这才突然说道:
“有人举报,你伙同贼人,想要暗害皇甫大女,还不认罪……”
三黄僧杀人如麻,自然不会就这么认罪,而是一脸怒气,隐含威胁的说了几句,一副被人冤枉愤怒不已的样子。
可他不知道,胡瓜是在山里长大的,每天和野兽打交道,眼神好的很,发现了那一闪而逝的慌乱。
‘竟然真是他们。’
胡瓜大吃一惊,猜测是一回事,证实是另一回事。
关键,人家没承认啊。
到了这时,胡瓜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继续诈。
“哼,我尊你是这里的主持,这才给你一个面子,还是不要太让人失望的好。”
这句话很轻,可蕴含的意思谁都明白。
面子,对一些人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可以为之去死。
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犯罪的事实,只要你配合一点,你好我也好,那样,就算你最后判刑死了,没人会看不起你,反而夸你是大丈夫敢作敢为,拿得起放得下。
可要是给脸不要脸,等我们把你打一顿抓了,弄得狼狈不堪,再给你定罪,可就一点脸也没了,除非你战死在这里,我无话可说。
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这就是一些练武跑江湖的,让人难以理解的面子问题,一些事真要是他们做的还被找上门,大多数人都会一口承认,剩下的才是逃跑啊什么的。
‘面子?哼,我要脸早活不到今天了,再者,谁知道我的名号……’
三黄僧心中耻笑,你啊,这话找错了人了。
“出家人不打妄语,施主,说话最好小心。
说句犯戒律的话,就算你信口雌黄,我虽然只是一座小寺庙的主持,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不管你今天带走我还是把我杀了,我相信,还有很多的同门会为我洗脱冤屈……”
‘呦,不好对付啊……哎,口才不行,徒增奈何,这要是刘大忽悠在……’
既然心里肯定就算不是他们做的,也是知情人,胡瓜就不再从冤枉这个角度考虑事情,而是把他当成疑犯。
现在一听就清楚的知道,这位既然能做到主持,还能把手下管理的口风甚严,绝不是一般人物。
胡瓜知道不能就这么拖下去,这才想诈一下,确认了一些东西,现在却成了言语交锋,说不头疼是假的。
胡瓜有些说不过,脑袋转动想化解一下尴尬想些措辞,看到另一个僧人,眼前一亮。
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僧人,这才面向三黄僧,皮笑肉不笑。
“大师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深深的看了眼三石,觉得应该被注意到了,这才面向三黄僧,皮笑肉不笑,阴恻恻说道。
“哼哼,有句话不知道主持听说没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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