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既然开始讲述,为了给大家一个直观的看法,想了一下,就把事情到底为何如此,大致的讲述了一遍。
众人听得是目眩神迷,若有所思,再看这位朱兀能,眼神再次起了变化,神人也。
刘备一脸痴傻的笑着,哈喇子呼呼,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仔细看的话,一只手掐在诸葛不亮的大腿外侧,转着圈。
‘原来如此,我说呢。
这么说的话,前面的一些事情,就被穿连了起来,也就解释了刘文这些货为啥瞒着自己的原因,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配合默契啊有没有……
还有你小子,我招你惹你了,至于给我下绊子吗,伤心……’
诸葛不亮大腿肉拧成了一朵花,疼的眼泪汪汪,哭吧,不是个场合;不哭吧,也忒疼了。
‘呜呜,这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到了一定要报,我不就埋汰你几句,至于这么恨……呜呜,松开,疼……’
刘备想通了一些疑点,一直吊着的一根弦终于放松,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咦,我掐了自己半天咋就不疼呢。
心中疑惑,眼睛顺顺势往下一看,讪讪的收回了手,却笑的更欢了。
可能就有人问,诸葛不亮是个小孩,哭不就得了,哪来这么多的心思。
首先,诸葛不亮不是一般的小孩,属于小孩中的战斗蛇,蔫巴坏那种,智商很高,就有了超越同龄人的面皮考虑。
再者,他是陪同刘备进入屋中商谈赔偿问题,算作是杜浦大小姐的代表,自己哭没事,却落了杜浦大小姐的脸面。
人小鬼大的诸葛不亮,万万没想到自己啥也没做呢,就饱受摧残,却也只能憋着,可谓是倾倒三江水也诉说不完心中的委屈。
众人听完,一时无话可说,一个个心中思量,却也是哭笑不得。
事情想要解决,就要从头说,但说开了,大家却发现其实没有多大的事,后面的事完全可以说自找的。
根据平均的说辞,是河内郡甘太守的妻侄,来怀县看望姑姑,被家族长辈见到,很是喜欢。
正好自己回家看望长辈,就按照长辈的想法,送去了请柬,然后他受到了邀请前来山中游玩,不慎从阶梯上掉落,砸到了朱兀能的脑壳上。
作为司马家的嫡系大公子,自然是心高气傲,更是羞怒有加,迟迟不肯抬起头。
公子有了危险虽然化解了,保护他的手下失职之罪却跑不了,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手下们不但不感激接住了公子的朱兀能,反而反咬一口,冲了上去。
结果没打过,手下都被揍了一顿,司马朗也趁乱跑了。
跑了,按说就没事了,上山滑倒什么的都是意外,也没人会因此笑话他。
可能是少年心性,一口怨气出不来,司马朗派人找到平均一群人,送上一封信,大意就是:我受你邀请,非常感激,带着激动前来相见,却不想半路被人偷袭,无颜以对诸位兄长,只好饮恨退走,还望兄长莫怪。
平均等人自然看明白书信里的意思,这是指桑骂槐,明着说是他自己颜面受损来不了了,责任却都在我们这边。
我们请人家来,半路上却被人打了,说出去,外人会笑话谁,自然是邀请一方。
不管是出于结交的目的,还是名誉上的考虑,或者司马朗说的真假,平均也只能义无反顾的先去找这伙人,评评理。
按照送信人的说辞,推测出路线不是很难,于是,很快双方见面,站定后对视,猜测一番对方的来历。
万没想到,袁术看到杜浦大小姐的身影就惊为天人,失了仪态。
这倒也没啥,袁家、皇甫家都是高门权贵,看几眼说几句不大不小的玩笑话,说不上什么侮辱。
可,坏就坏在对面有个傻子,傻子当然不按照常理论断。
于是乎,傻子出手了,下面的事情就像抓住了瓜秧的一角,往上一提就扯起了许多的小瓜,不包熟。
对于司马朗,几个人还是有所耳闻,按照生辰计算,岁数不大只有十来岁(虚岁),却骨骼奇大个头很高,看上去和一般的十三四岁的少年差不多。
而且,自小聪慧能言善辩,传闻年纪轻轻就在朔州军营历练,很是不凡,许多家族族长亲自交代后辈,见到他要平等交往,万不可因为其年龄小而轻视。
袁术虽然是游历,却也带着家族的使命,结交其他名门的子弟,为自己将来出仕做好铺垫。
所以听说是司马家的大公子,自然是要表现一番,面对杜浦大小姐,不管是真的惊为天人还是装的,都要挑起事端,借此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
面对皇甫家的大女,袁术自然不会动手,也不敢动手,那就只能找罪魁祸首,那个熊罴一般的玩意。
事情按照袁术想的发展下去了,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只是这结果吗……看袁术揉了揉胖乎乎的脸蛋,‘嘶嘶’吸着冷气,不言而喻。
“但不知这位小哥,可认识或者听说司马公子?”
袁术眼睛一转,想起了什么,于是冲着诸葛不亮,笑着问道。
众人连忙竖起了耳朵。
诸葛不亮摇晃了一下小脑壳,像是在思索。
众人也不急,耐心的等待。
诸葛不亮听完,其实心里也很奇怪:‘这件事经过平均大公子讲述,听上去很合理,可,自己当时就站在一边看热闹,把所有的事都看在眼里,很明显,有些事不是司马公子信上写的那样子。
最起码,当时这个司马公子是没抬起头,可自己看的清楚,脑袋往上扬了一下,明显想抬起头做些什么,却不知为何,突然低了下去。
而当时,刘备已经和他的手下,起了争端,然后,这位公子一言不发,从旁边绕过众人,捂着脸一溜烟跑了。
没有无来由的事情,那么,这个公子和刘备一定认识,最起码,不生分。
可也不对,刘备经过普渡仙姑的妙手易容,不是熟人根本认不出来,真要是熟人,咋会不打声招呼,反而像是收到了羞辱,没脸见人捂着脸跑了……’
诸葛不亮想到这里,就被自己绕进去了,一脑子浆糊像是烧开的水,‘呼噜噜’闹作一团。
再聪慧也不过不到十岁的娃娃,又能联想到多少事……
事情没有大小之分,只有缓急之别,众人也不着急,小孩子吗,总要好好回忆下,才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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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司马朗坐在马上,赶往县城,突然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擦了擦眼泪。
“公子,您这是受凉了,山中就是这一点不好,有邪风,等回去喝一碗姜汤……”
王捕头在一边很是关切。
‘我咋觉得有人在说我坏话呢……’
司马朗望了眼天空,幽幽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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