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闹归闹,正事还是很需要。
黑大头将黑影吸入体内,将自己的精气神集中,努力在灵台幻化成一只威风凛凛的‘疯狗’,对抗汹涌澎湃的黑影。
这种事它也是第一次遇见,刘备也不懂这些,自然也就无人传授它什么经验、技巧,几次被寒气打散身形,脑袋像被巨斧劈开撕裂般疼痛。
好在,狗类身体内的一些物质克制这种阴邪之物,再加上黑大头是狗族百年难出的狗王,本就聪慧,又正值壮年气血澎湃,战力滔天。
最终,黑大头将黑影大部分击散,只留下一个拳头大的黑团,漂浮在自己的灵台中,四周被幻化出来的红色的狗血包围,瑟瑟发抖。
震慑住黑影,黑大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闭目养神恢复一些力气,然后暴躁的和刘备大战一场,狠狠的啃了刘备几口,出了一下心中的恶气,这才一边联络黑影,一边口述,做起了联络官。
“小人付宝,见过大人。”
“嗯。听你这……你是人类?”刘备很有兴致的问着。
“是的,小人是西固镇人士,曾经读过几年圣贤书。”
“哦,那你怎么成了孤魂野鬼,是否有害人经历?”
“不敢伤人。
至于我,当年我被人害死之时,心中不甘,可能就是所谓的魂魄出窍,飘荡在空中看着凶手远去,却无力回天。”
刘备听着,眼中既是感兴趣,又有些疑惑,于是打断黑大头的复述。
“这不对吧。
首先,这个世界上冤死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为何就是你化作了鬼魂,其他人随风消逝?”
“这个小生倒是有些见地,还望大人莫要耻笑。”
“说说看!”
“小生喜欢读一些杂文、野史,曾经在一各残本上读到过,人类死亡的时候,想要变成鬼魂或者厉鬼,是要一些客观因素,契合临死时的最后一个念头……”
“也就是无巧不成书?”
“大人高见,深入浅出,小生佩服。”
“那说说你自己吧。”
“那日,是我为父亲守孝三年的最后一天,过了那日,我就可以开始正常的生活。
因为是最后一日坟前守孝,所以,就要隆重一些。
于是,我穿上了孝服,打起了白幡,庄重的进行祭祀,并真心祷告。
就这样,一直到了午夜时分。
只要子时一过,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
可我刚站起身来,心口一疼,嘴角蹿出血液。
我眼睛往下一看,一把尖刀从前胸透出,喷着血水。
我心中不惑,努力的转动身体往后看,一个人站在背后,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可我不认识他。
在那时,我就感知到意识飞快的离开我的身体,可,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所以,你最后的这股怨气,就形成了一股游离在黑暗中的鬼魂?”
“我想是这样的。
我父亲死在七月十五,正是一年中阴气最重的一个夜晚。
我又摆上祭品,烧着纸钱,虔诚的祈祷,无形中就引来一些支离破碎的残魂,我刚死魂魄没有飞散还算健全,不自觉就吸收了一些气息,这才没有消散……”
“后来如何?”
刘备斜躺着身子,嗑着瓜子喝着茶,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
一个黑色的黑影出现在黑大头脑门上,急速的旋转深邃幽暗,盯着刘备。
刘备嘿嘿一笑:“别这么看我,你的事是你的事,不要觉得别人就一定同情你什么的。
我是个官员,不会被情绪左右我的想法。”
黑色的漩涡转动的更快,突然消失。
黑大头抬起爪子擦了一下汗水,不满的嚷嚷:“我容易吗我,咱能不能先做正事,你做个样子也不会啊,累死我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我若装作同情,等他讲述完却不想为他做事,你觉得他会如何看待于我,会怎么谢我?
我就是我,他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一会找仙姑施法,将他除去就好,关我屁事。”
是啊,你有委屈不假,可却不能认为所有人一定要感同身受,一定会为你潸然泪下。
黑大头狗眼闪烁,瞳孔中间可见一道道电光划过,看来是在交流。
很快,黑大头恢复常态,卧在地上,狗头望着刘备。
“看来是达成一致了,那就继续说说吧。
记住,我不会保证什么,除非,能打动我。”
“大耳朵,你能不能有一点同情心,我呸!”
“哎呦哟,这就同流合污了。”
“汪汪,我呸,我这叫侠肝义胆。”
“啧啧,那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房门在这里,好走不送。”
“汪汪,我呸,我呸,我他喵的要是人身,用的到你?”
刘备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可惜没有如果,徒增奈何!
黑大头翻了个白眼,开始望着房梁,狗嘴里悠然出声。
“小生明白了,大人没有错,是我的错。”
刘备挠了挠脑袋瓜,想着一会要去见普渡道姑,不能总是闲扯,咳咳。
“闲话少叙,说正事吧。”
)))
花皮猪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站起来,匍匐着爬到桌子跟前,猪头一探,咬住一个果子,迅速往桌子下面一藏,猪心浮动:我这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你们连虚影都看不到,更别提察觉什么,哼哼。
‘吭哧’
果汁四溢。
“哼哼,真好吃,香,我老聪明了,都没人发现……哼哼……”
听着桌子下面发出的声音,刘备嘴角抽搐:这算不算自欺欺猪?
“我魂魄飘荡在空中,看着那个人俯下身,手指探在我的鼻孔出,等了一阵这才站起身来,哈哈大笑一阵,然后离去。
我本想跟上去,可一阵风吹过,雾状的身体竟然有消散的趋势,不敢乱动,只能待在原地……”
说到这里不说了,刘备知道接下来的就到了日常紧张环节。
‘等着自己开口,一点点揭开神秘的面纱。
可还是那句话,关我屁事,我又不好奇,爱说不说,就不上当。’
趁这会,刘备磕了八个瓜子,喝了一盏茶,打了一个盹,这才回过神,吧嗒着嘴:下文下文快出来,我尿急。
而花皮猪啃完了一个水果,肚子中的馋虫被勾起来,使劲的闹腾、起义。
于是,花皮猪猪眼一转计上心来,我这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再偷一个。
想到此处,花皮猪小心的探出脑袋,四下观看,安全,没人注意到自己。
唉,屋子中就刘备一个人,还在桌子另一端,就算看见你,你也不知道啊,怎一个‘蠢’字了得。
疾如闪电咬住一个果子,尾巴根部突然一疼。
“zhuizhuizhui,那里是后庭花,别咬哪里啊……zhuizhuizhui……”
“咬?噗噗噗……汪汪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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