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坐在书房里,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不断地挠着头皮,心事重重。
按照李不归的说法,之所以来刺杀自己,,是自己看师傅一脸的愤怒,本着为师傅解忧除难的心思,询问之下也是火冒三丈,不是因为横刀夺爱,是因为始乱终弃抛弃了那位女子
为啥?
原来这货是个闷骚,不知道啥时候远远地看到过玎珰的真容,惊为天人,也就念念不忘。
可身份地位完全不对等,自然不敢说与外人听,也就压在心底,每晚抱着幻想睡觉,乐在其中。
等从王越的口中,知道被刘备玩腻了惨遭抛弃的女子,竟然是玎珰这位自己心中纯洁的仙子,一颗骚动的心再也无法遏制,顺便恨上了刘备。
于是,激动却又气愤的李不归,就和师傅说,自己去找刘备,见机行事。
王越思索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李不归的请求。
看着充满斗志的李不归大步流星走出房门,准备前往怀县,王越的脸上浮现神秘的笑容。
呸,哪来的神秘,不过是李不归的心思被看穿,而且这货一根筋,俗称的缺心眼,事情成了皆大欢喜,事情不成也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就这样,被师傅卖了犹自不知的李不归踏上了前往怀县的道路……
“这,我这是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刘备歪着脑袋,很是忧愁却又有些哭笑不得,闹了半天就因为这点破事,你说气不气人,笑不笑死。
把这件事暂且放下,刘备开始思索别的事情。
第一件事,前往荥阳的胡瓜派人传来消息,已经找到了那个寺庙,正在仔细的搜索证据。
刘备想了想,写了封信派人赶往荥阳,交给胡瓜等人,信中隐秘交代,要仔细观察两个班头。
第二件事,就是最近一直着手的郑家车马店杀人案件。
案件看似找到了突破口,却又像走进了死胡同。
说找到了突破口,是刘备假扮游方道人,无意间进入王家庄王小二家中,心中有种模糊感觉,他们家和这个案件有些牵扯。
可真的开始展开调查,却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也就是说,线索可能不存在,自己是臆测了。
忙活了几天,案件回到了原点。
“按照黑大头的说法,经过他仔细的辨别,王小二家中有淡淡的死者的气味。
那就应该有所牵连,可怎么会找不到一点线索?”
刘备正在苦思冥想,怎么才能找到突破口,门外有人轻轻敲门。
“进来。”
‘咯吱’
刘文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刘备心中警钟大鸣,笑的好……猥琐,就差在脑门上写个‘坏’字。
“什么事?”
刘文到了桌案前面,很是高兴的说道:“郡守府来话,要你前去参见。”
“呃……”刘备无语了,身子往后一缩:“我不在,你没看见我。”
“郡守府已经来了几次传话,措辞一次比一次严厉,再不去……”说到这里,话语一顿,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你看着办。
“李不归现在如何?”刘备没有马上说什么,话题一转。
刘文早就习惯了这货东拉西扯的功夫,缓缓说道:“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换了间比较干净的牢房,身上也给敷上了草药,已经睡去。
我不太明白,为何如此对他?”
“真想知道?”刘备一脸询问。
“嗯嗯嗯。”刘文点着头,说你怕了王越这才如此,我可不信,你根本就是个混球,会怕他。
“从刺客现身到被抓获,再到现在,我想你应该能够看出来,李不归脑子有问题。”
“嗯,缺货一枚无可辩驳,可……”
“你觉得王越此人如何?”刘备话锋又是一转。
“呃,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不敢贸然下了决断。
但我想能成为一个剑术大师,总不会是智商堪忧。”
“就是这样。
不管他信不信别人的说辞,总要对我有一些试探,可,为何派了这么个缺货,难道门下无人?”
“这个……好像你说的有道理。
那按照你说的,李不归是个弃子?”
“弃子说不上,用他试探我倒是真的。
李不归武功不错,为人黏黏糊糊的不很干脆,还一根筋……却是不二人选。
无论结果如何,王越都进退有据,可攻可守。”
“嗯,正是如此。所以你才放过李不归,难道你想收为己用?”
“这个?暂且不说了。
这样,你派出人手前往襄阳,打探事情的具体如何,并且把李不归的所有消息,都要弄清楚,此事很急,立刻去办。”
“好。”
刘文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走去,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下。
“不对啊,事情不对啊,我是来看他笑话的,怎么三言两语就被他忽悠了,哼。’
“你怎么停下来,快去,莫要让我生气。”刘备横眉立目,呵斥刘文。
“有件事忘记说了,说完就走。”
“什么事?”
“郡守大人派来的人说了,你要再不去参见,郡守大人就亲自上门来看望你这位一心为民的好官。”
说完,刘文往外面走去,一走三蹦跶,挺快活的赶脚。
“唉,我这是流年不利,到哪都是事,愁死我了。”
宽阔敞亮的书房,刘备一个人坐在屋里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很是冷清。
“愁啊愁……”喊了半天,也没人搭理自己,更别提那些额外的便宜,刘备戚戚然。
门外,胡呙、胡枣站在两侧,护卫着屋子里刘备的安全。
听到里面大呼小叫,声音凄惨的刘备,二人相互打了个眼神,抿嘴一乐。
“不是我们不帮你,是你家母老虎发威,我们不敢亲自抚慰与你。
要怨,就怨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吧。”
“噗噗噗,听闻此事是二人私定终身,家人都被蒙在鼓里,噗噗噗,这么会玩。”
“得了吧,有几个眼瞎的,你们看这货愁得像,像……”
“像个小老头。”
“对头。”
得,屋内之人愁苦困顿,屋外之人毫无同情心,还取笑作乐。
)))
甘甜已经走了,临走前把胡呙、胡枣姐俩弄到屋子里,一顿折腾,这才拍拍手,仰着小脑袋像只骄傲的小白鹅,(滚,伦家是天鹅),走了。
也不知道甘甜用了什么法子,留在屋子里的胡呙、胡瓜脸上红晕未散,气喘吁吁,遍体娇汗……眼神惊慌。
等甘甜走了很久,这俩人才爬起身来整理一番,互相看了下,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胡呙: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俩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胡枣:你毕竟吃饱喝足,我,我连口汤都没喝过,冤不冤,哼,公的坏母的损,没个好东西。
“阿嚏,阿嚏,谁在说我……”一个声音飘忽忽从远处飘入。
“啊……”
胡呙、胡枣吓的眼皮一翻,‘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