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不归的说辞,刘备陷入了沉默,看来为了自己这个县令,雒阳城里也是一片刀光剑影,老师卢植在其中贡献了多少力量……自己可能是一个妥协下的产物,也可能是最终的获胜一方。
甩了甩脑袋,刘备把这些暂且压住,继续发问:“这些事自由他人打算,我们也只是闲言碎语罢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并无得罪之处,你为何要刺杀于我?”
“你会不知道?”李不归抬头看着刘备,眼神很是不屑。
刘备被看的有些头皮发麻,我知道个蛋蛋哦。
“你,你这个伪君子,横刀夺爱做了小人竟然还如此淡定,我,我呸。”
李不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破口大骂。
这一下,众人看刘备的眼神就有些不好了,一个个小心思‘噼里啪啦’,开始了打算盘。
这个想:原来你是这种人,我呸,瞧不起你。
那个想:此事大有拨弄空间,嘿嘿,以后小钱钱哗哗滴。
下一位:哼哼,我要不要告诉未来的主母呢,纠结中。
再一位:我要不要加一把火,让他燃烧的更加升腾万丈……
另一位:好啊你,吃着碗里的我还不满足,还扒拉着锅外面的,哼,看错了你,呜呜,赔我的眼睛。
亦或这位:呜呜,俺就在你眼前天天晃,你咋不来吃我,很嫩很嫩的,比大姐那人老珠黄的可口多了,你又不是兔子干嘛留着窝边草……
刘备听得李不归一番激烈的言语,眼前金星冒,无语对苍穹,心中恶骂:你在唱戏吗?
感觉到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来回巡视,充满了一个个龌龊的念头,刘备很是生气,眼睛放着寒光一个个瞪了回去,那意思,我有这么不堪吗?
“有,你就是这种人。”
大家眼神一致,确认无疑。
郁闷的刘备故意忽略胡枣小美女那幽怨而又迫切,气愤而又期待的球形闪电,板着脸望着李不归。
‘卡巴卡巴’缩在袍袖里的手掌发出自己的吼声。
李不归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点害怕的微微缩了缩脖子。
‘不对啊,我说的是事实,我也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剑客,怎么能怕坏人,哼,有理走遍天下。’
想到此处,李不归脖子使劲梗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备,看情形,可能的话要用眼神把刘备看穿。
“你说我横刀夺爱,是不是接下来还有说始乱终弃……”
“本就如此。”
“噗……”
大家终于忍不住喷了,活该啊活该,这可是你自己撞到刀刃上的,没人逼你哦。
“我,我他妈……”刘备气的话不成句,我反话正说你听不出来,看不出来吗,故意的吧。
本想揍这货一顿出出恶气,看到这位全身没几个地方全乎,胸口剧烈的起伏,只好忍耐下暴躁的情绪。
为了能从李不归嘴里套出有用的话,刘备只好捏着鼻子。
“好好好,就算本官横刀夺爱顺带始乱终弃……”
“你就是,你就是……”
得,李不归咋呼上了。
一个脑袋两个头大的刘备,脸色青红不定,突然就是眼前一亮:这货不会是个傻子吧,嗯,自然不是平常见的冬天不穿裤子那种傻子,是个对人情世故啥也不懂的那种傻子。
越想,刘备觉得自己想的很对。
你看啊,哪家的刺客像这位,还来刺杀别人呢,别人安然无恙,把自己送进了大牢,每天被小心的伺候着,享尽了人间的欢愉。
再者,看来临来前是只是听别人说了几嘴,这就下侠肝义胆的跑到这里,要为民除害,一看根本没做基本的调查,否则不会这种表现。
最后再说回来,刺杀不成,那就跑呗,傻不楞登的和别人决斗,最后很是威风,一个人单挑一群,鼻青脸肿却一脸睥睨四方。
“鉴定无疑,傻子一枚,本鉴定有前知五千年后晓五千载的刘大忽悠亲自鉴定,信誉保障。”
既然确定这位是傻子,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子,刘备突然很同情李不归:‘啧啧,看看现在的样子,忒惨了,可真是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招待,忒可怜了,多么可怜的娃。’
得,却一点也不想想,是谁给人家弄的,一点觉悟都没有。
同情心泛滥,话语也就温和了许多。
“咱就别继续纠结这有用没用……”
“是你在逃避。哼。”
“我,你,他,咱……”
刘备气的转身就走,这问话没法继续了,这不但是个傻子,更是个二愣子,还是头倔驴,没法玩了,再也不见。
简雍等人连忙拉住刘备的袍袖,将他拖住,刘备见坡下驴,再次平复心情。
李不归被刘备的举动吓了一跳,难道这人恼羞成怒要处决我了,‘妈妈鸡鸭’,早知道如此,那我刚才干嘛要怕死呢,这下好,死了也得不到一个好名声。
能活着没有几个愿意死的,尤其是刚看到一线生机的时候死去,死的还完全没有价值,李不归也不列外。
咒骂自己无用之际,看到刘备被拉住,一脸怒气未消的瞪着自己,李不归小心脏‘砰砰’乱跳,决定为了少受一些苦,还是抓紧说正事要紧。
“你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啊吧!”简雍不等刘备问话,抢前一步说道。
“不久前,公孙度的大公子公孙康来到师傅府上,相谈甚欢。
后来就聊起了家常,师傅看公孙康年纪轻轻就谈吐不凡,长的更是玉树临风,就琢磨着做个儿女亲家,彼此扶持一下。
用言语试探才知道,公孙康已经和别人定了亲,只得悻悻作罢。
公孙康却说道自己还有一个亲弟弟,也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暂未说亲。
师傅大喜过望,就仔细的询问公孙机的各种事情,有多高啊长的咋样啊,一顿饭吃几碗米啊,睡觉打不打呼噜、放不放屁,放的屁臭不臭啊……(纯属臆测。)
后来,公孙康幽幽一叹,师傅连忙问起缘由,公孙康就说道自己二弟很看好一个女子,无论身份地位,还是长相品德,两人都十分的契合。
听到这里,师傅自然有些不高兴,我在和你攀亲家,你却跟我说你二弟别的女人,这是几个意思啊?
然后,公孙康就说有个人半路杀出来,用不光彩的手段抢了那个女子,如何如何云云总总……
最后总结,这就成了自己二弟的心病,更是卧病不起等等……”
既然决定说,李不归也就竹筒倒豆子,很是痛快。
事情就在他的讲述中,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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