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庄主心有善根,佩服!”
“对对,庄主做得对。咦,刚才说刘道爷……莫非,庄主认识?那前面怎么不说,玩神秘不好吧?”
“刘道爷,没听说,仙居何处师承哪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哦,他就是现在在幽州、冀州、并州名声鹊起的碰瓷道人刘备。”
“哦,是他,噗噗噗……”
“噗噗噗……”
“原来是这位高人,呃呃……”
“呃,啊哈哈!”
屋内众人刚听到名字,刚要出声称赞一番,认不认识无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只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再见到就会有所交集,也不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可突然就是一愣,紧接着是乱作一团。
不顾及自身威严,捧腹大笑者有之;想到些什么一些不屑者有之;想要笑却顾及面子憋得脸色通红浑身轻颤者有之;一脸懵懂看着别人的有之。
正所谓万生万象,就不再一一诉说。
斥丘镇位于冀州西部偏北,距离司州不算很远,京城洛阳就坐落在司州腹地。
田丰看着各位客人不同的反应,也是微微错愕,不至于这样子吧,虽然说很多人到处噌吃噌喝,打着碰瓷道人晚辈的旗号,闹的有些热闹,可真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张机没有像众人那样,沉思片刻对着田丰说道:“我久居南阳,醉心于医术,不知这刘备何许人,还望庄主能告知一二。”
田丰示意张机喝酒,二人遥遥互敬一杯,一口而尽杯中酒,田丰这才说道:“这个刘备可是个秒人。
当然,我住在山中,所知道的消息也不多,我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一下,真假我也不知。”
“多谢庄主。”
“其实很简单,这两年来许多囊中羞涩饥肠辘辘之人,一个个却穿着人模狗样,进入酒家会叫很多名贵的菜品,一通吃喝之后却无力付钱,有的口才好免收皮肉之苦打工还债,有的被揍了一顿也是打工还债。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毫不为耻反以为荣,后来才慢慢知道,他们据说供奉同一个祖师爷,叫‘碰瓷道人’,而这些讹诈的本事,也是效仿当年的刘备。
因为不管什么原因,流落街头的穷人乞丐还是很多的,久而久之,蓟县、并州、冀州三个州就逐渐传播开来。
我也听说了很多,只不过消息不全,没想到这个刘备很是年轻,也不知为何被这么多人追捧……”
“哦,这样字的。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能困境中保持一颗平常心有关。
对于乞丐这个群体而言,能做到身无分文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叫了一桌子吃食,此为此种楷模,自然备受推崇。
他们所谓的尊其为祖师爷,更多是给自己打气,或者说白吃白喝找些蹩脚的借口罢了,不为准。”
“我不赞同,我觉得这种人道德败坏,就应该口诛笔伐,遗臭万年。”
“不至于吧,当初刘备这么做,听说也是被强盗打劫,没有法子才如此做,算是情有可原,我们可以发笑但不必落井下石吧。”
“你这就不对了,你没本事就呆在家里别出来,出来坑人就不对了。”
“也不是吧,庄主的意思刘备还是有些本事的吧,不然怎么会被庄主请来,还不敢打断刘备的入定。”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物,自然不会一个劲的大笑,那样指挥降低自己的身份,反而成了笑话,就把注意力转移,开始讨论刘备所做是对是错,说着说着有人就把话题转回,转移到了田丰身上。
其余人一听,对啊,今天为何来的,还不是要给庄主家公子看病,那么不管咋说,这个刘备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
于是,一个个目光看向田丰,意思很明确,说说这家伙都有啥本事,值得你这么做。
田丰冲着大家和煦的笑着,端起酒杯连连示意,喝酒喝酒,心中暗想:哪跟哪啊,我认识个蛋蛋哦。
我只是病急乱投医,再说人家来晚了还在入定,我身为主人家,我能咋办,我也很无语。
咋就到了你们嘴里三言两语的刘备反而又成了高人,你们就没个主观判断,就会随风舞,有意思吗?
“我想大家误会了,我真的不熟悉这个刘备。至于有没有本事,日后可知。
来来来,今日大家给我面子来到此地,就让我略尽地主之谊,感谢大家,喝!”
“喝!”
“喝!”
众人也不是傻子,于是笑着端起酒杯满饮杯中酒。
喝完酒,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大家也算认识了,相互间就热烈的交谈起来。
所谈上到国家大事,下到民众生计,无所不谈。可以说,汉朝的风气还是不错的,只要不是指着名的骂朝廷,一些事情还是被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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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附近借机前来认识一番的各路人等该走的走了,张机、张鲁、张布达、毛世吉几人在田丰陪同下,来到后院,见到了田丰的儿子。
刘备也知道自己总不能老是躲在屋子里,听到了这个消息,随后赶到。
田丰给几人相互引见,刘备连忙打了个稽首,几人也纷纷见礼。
刘备告罪一声,这才来到床榻前面,向里面看去。
床榻上躺着一个人,身体被被子盖着只留下头颅在外。
从其面貌来看,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却没有孩童滋润晶莹的光芒,反而充满灰色,闭着双眼,眼皮色彩沉沉有些肿胀,嘴唇紧紧地咬着。
“这就是我家小儿,田豫。”
张机是个医者,几步到了近前,从被子下找到田豫的小手,轻轻拉出被子,手指搭上脉门,闭着眼。
众人知道这是切脉之术,一个个不敢出声,站在原地。
良久,张机才睁开眼,将有些发黑的小手送回被子下面,这才轻声说道:“身体冰凉脉象很弱,一股寒气盘旋在胸腔,不时分出气流流转全身回转心田,带走了身体的能量,这才毫无精神整天昏睡。
只是这股气很是邪性,似乎蕴含着一股阴寒之气,不像是受了风寒之症,很是怪异。”
田丰连忙小声说道:“是了,找了几个当地有名望的医者也是如此说,敢问张先生可有良方。”
张机又闭上眼睛久久才说道:“治病自当寻根溯源才可根除,这股寒气从何而来我现在判断不出。
这样,你让人把屋子里的火炉留下一座,其余全部撤掉。”
田丰有些迟缓的说道:“呃,这……”
浑身冷不就是应该升起炉子烤火,这没错啊,可为何张机如此说。,难道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