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归猹向祝阿开口联手,一起对抗狼群。
祝阿一听,嗯,俺是好人,阔以。
于是开口说道:“阴鬼子,可以联手。但有个问题?”
阴归猹盯着眼前狼群,没思索狼群的走位有问题,此刻也顾不得纠结‘阴鬼子’是谁,喘着粗气问道:“啥问题?”
铁木连忙上前一步,嘿嘿一笑,替老师回答:
“狼群不惹我们,我们不也不敢先动手啊!”
阴归猹一听一看,心中一哆嗦:是的,狼群好似刻意的避开他们,可,为啥呢,为啥呢?
“祝阿祝大师,您,你可是一个……”
阴归猹也不要脸了,连忙拍马屁。
“铁木。”祝阿回头叫徒弟。
“弟子在。”铁木连忙回答。
“啥?你说啥,大声点。”祝阿掏着耳朵,不满意徒弟的声音。
“师傅……”铁木扯着嗓子喊,声震四野。
“我听不见啊!”祝阿一摇头。
“啊啊啊……”
“听不见!”
“师傅是狗!”铁木一脸贼样。
‘咣’,‘嗖’……马儿上空空如也,不远的雪堆,一双脚朝着天不断地踢蹬……
“噗”
阴归猹真想一巴掌拍死祝阿,见过无耻的,可无耻的这么光明正大、正儿八经的,头一次见。
“嗷呜呜……”
巨狼一声长啸。捕猎开始了。
‘嗖嗖嗖’
一匹匹巨狼,朝着圈子中的六个白衣人,扑了过去,丫丫个呸的,叫你们全身白色装纯白,俺们最恨内心肮脏表面纯洁的白痴……
“杀啊……”
“射死头狼。”
“弟兄们,加油……”
“啊……我的胳膊”
“啊……”
“救命啊!”
吆喝声、壮胆声、惨叫声、求救声……连成一片,夹杂着狼群粗重的喘息声,撕咬声,痛苦的嚎叫声,骨断筋折声……
白色的幕布上,一朵朵红色鲜花,逐渐的浮现,渲染着一副无法描述的画卷。
……
“刘备,你这……”
童渊几个都是练家子,耳朵好使的很,狼的叫声传播的又很远,高坡那边的声音,一浪一浪的传递过来,根据声音判断,那个场面……
刘备一吧嗒嘴,手摸着光滑的下巴:
“我和附近的狼群,从小一起长大,比较熟悉它们,也能简单的交流一下。
我的本意就是驱使它们去那边逛一圈。
如果说那些人听到狼嚎,越来越近,就应该不再打架,而是逃跑……
可,他们没跑……
而,狼群进攻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也闹不懂了。”
童渊一听,明白了刘备的用意,驱赶,把那些人驱赶走。可结果,不但没走,还和狼群打起来了,这是为何?
许万方、张任也是迷惑不解,一边思索着,一边看着刘备。
刘备也是纳闷,这些年,自己将狼群带的不错,很少下山,就算食物不济下山,也不会吃人……
可从狼群的嚎叫中,透漏着一股子疯狂,非常的狂暴……
又不像吃亏的嚎叫,难道说……
‘噌’
刘备一下子站起来,飞快的向着那边跑过去。
童渊几个一看刘备的神情、行动,知道刘备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上去,一起赶过去。
……
“唉,愁啊愁,你就像一杯地瓜酒……”
祝阿坐在马上,看着一地狼藉,很是惆怅。
自己本来想着用送上门的阴鬼子,给‘猛虎镇山刀’开封,顺便检验下自己的武学修为,这下可好,白耽误功夫了……
祝阿觉得很生气,不但记名弟子是个坑货,他的狼兄狗弟也是一群坑货。
不信,你看看,你看看,六条鲜活的生命,瞬间撕成了碎片,眨眼间进了狼肚子……而自己堂堂武学宗师,都不敢阻止……唉,幸亏没人看见……
祝阿偷偷的擦了把看不见的冷汗,刚把放下心来。
“老师,真的是你啊!”
一个声音激动的响起。
“喵个咪的,你真是搅屎棍,哪都有你!”
祝阿气的脸色发青,暗骂刘大耳朵。
完了,果然是这货召唤来的狼小弟,自己的面皮算是丢尽了。
可问题是,老夫完全打得过啊,用得到你来显孝顺啊……
……
祝阿正在碎碎念,咀咒这个一定会长鸡眼的徒弟,一眼看到还有几个人,一起赶来。
刘备跑到跟前,一看便宜老师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拍到马腿上了,觉得很冤枉,早先俺也不知道是你啊。
不过,看老师铁青的脸色,自己还是帮做了件好事啊,俗话说‘气气更健康’!
“嗷嗷嗷……嗷呜呜……”
刘备冲着狼群一阵狂吼……
巨狼狠狠的瞪了眼刘备“嗷呜,嗷呜呜……”
巨狼招呼着自己的小弟,恋恋不舍的丢下满地的肥肉,嘴里咬着死去的巨狼的身体,卷起一条风龙,身后冒着滚滚狼烟,跑了。
“嗷呜……”
不少的巨狼,一边跟着老大往回跑,一边和刘备告别。
“谁说畜生不如人!”
童渊看着眼前的一切,很受感触,下了决心,此间事完自己定要放下人世间的事物,行走大山湖泊,安下心感受世间万物,体会天地间的那一抹微妙。
……
“见过童渊兄!”
祝阿连忙下马,抱拳施礼。
童渊连忙上前一步托住:“你我分别多年,却心神相交已久,不必如此。”
祝阿却不听,继续见礼,多年前人家虽然胜了自己,却让自己找到前进的方向,恩人,一定要拜。
童渊看懂了,只好虚受一礼。
二人来不及把手言谈,刘备连忙给老师介绍许万方、张任,铁木也赶忙见礼。
等个人按照自己的情况、辈分,彼此间见礼完毕,刘备就疑惑的问道:“老师,您和老大出山,是为何事?”
祝阿脸皮一红,张着嘴欲言又止。
铁木连忙在一边,‘吧啦吧啦……芭芭拉……巴拉拉……’说了一遍。
……
回到‘卧牛谷’,刘备禀告老师和众人,要下去烧热水,跑了(今天弄了一身灰,洗澡去了,懒得听他们闲扯淡)。
路过张任,趁其不备,照着后背使劲踢了一脚,瞪了一眼,没等大家缓过劲来,心满意足的跑了。
铁木知道刘备德行,告罪一声,下去准备茶水招待客人。
童渊脸色不是很好看,盘算着祝阿所说的一切,久久不语。
其他人更不好出声,就连许万方也是压下心中的怒火,先开始担忧祝阿的情况。
事情复杂化了,祝阿不但有个所谓的劫数,还有了仇家,而那个仇家是河北袁氏,一个四世三公,学生遍布天下的高门大阀。
这咋就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