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傅宇森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他们两个是兄弟,可是如果吴逸选择了动手,那就说明他不认这个兄弟了,而且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见过戒察抓坏人抓一半儿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而停手的吗?”
苟顺听罢,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可是如果赵一发被抓,那岂不是会把吴逸给供出来吗?这样一来,吴逸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傅宇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否,只要吴逸一动手,那肯定不会给赵一发留活口的,因为赵一发知道的太多了。”
“可是,赵一发跟吴逸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他真的下得去手吗?而且,作为戒备局局长,公然杀人那不是知法犯法吗?”苟顺疑惑的问道。
“当然不是,同一件事,换一个角度看,就会有不同的结果,比如说赵一发拘捕,被打死呢?那吴逸不就是处事果断,为民除害了吗?只要赵一发一死,那事情是什么样的,还不都是吴逸说了算吗?你要知道,现在赵一发就是横在吴逸喉咙的一根刺,如果不拔掉得话,他必定寝食难安,之前吴逸之所以纠结,就是碍于兄弟情面,咱们这样做也算是推了他一把,既然兄弟没得做了,那赵一发现在就死定了。”傅宇森一脸自信的说道。
苟顺听罢,心中的谜团全部解开了,顿时觉得豁然开朗,这一层层的心理算计,究竟需要多精通人情世故啊。
见苟顺没有疑问了,傅宇森又转过头继续盯着鸿影茗轩。
天黑了,鸿影茗轩亮起了灯,根据这一天的观察,傅宇森发现茶楼里偶尔有一些混混儿模样的人进进出出,不过并不多,赵一发出来过两次,也都是没事儿瞎转悠。
一切都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任何预兆,似乎跟以往的每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这却是傅宇森最最想看到的,因为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比较平静,他就怕跟以往有什么不同,他怕吴逸会沉不住气,过来跟赵一发理论,那样可就坏事了,虽然是考虑到了各个方面,但是事情还是有可能出现意外的。
但是这次,意外并没有到来,吴逸没有让傅宇森失望,既然吴逸没有来找赵一发对峙出气,那就说明那股气还在吴逸的心里,只要在吴逸的心里,他就会发泄出来,憋的越久,发泄出来就越狠。
凌晨一点半,整个莱茵已经安静了下来,窗外的路上已经很少能看见行人了,只有两排路灯,在直挺挺的站立着,偶尔目送着一两辆车子急驶而过。
傅宇森并没有睡,他已经断断续续的盯着望远镜看了一天了,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要不然你休息一会儿吧,这么晚了,估计吴逸不会动手了。”身后的苟顺好心说道。
傅宇森听罢,摇了摇头说道“此言差矣,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只有晚上才是最方便办事儿的时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那你休息一会儿吧,我看着就行了。”苟顺又说道。
“诶,这倒是个好办法,既然你提出了这个要求,我要是不答应,就显得有点儿不近人情了。”傅宇森笑着说道,伸了个懒腰,走到后面的床上躺了下来。
苟顺见状,走到了窗户前,对着望远镜看了起来。
“打起精神来,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叫我。”傅宇森躺在床上说道。
“哦。”苟顺应了一声。
只见傅宇森在床上翻了个身说道“哎,我长这么大开房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可是跟男人开房还是第一次,怎么样?我把第一次都给你了,你是不是很感动?”
苟顺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跟很多女人开过房吗?”
“嗯,算不少吧,反正我是记不清有多少了,毕竟少年不知精珍贵嘛,不过,自从见到甄纯后就一个也没有了。”傅宇森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这样不好。”苟顺看着望远镜说道。
傅宇森听罢,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各取所需嘛,我要的是她们的身体,而她们要的是我的钱,这是很公平的交易啊,你情我愿,童叟无欺,怎么能用好不好形容呢,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可以看做是交易,只要是交易,就没有单纯的好坏,只有利益,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对了,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苟顺听罢,没有说话。
“我靠,被我猜中了,你还真是个处啊。”傅宇森一脸惊讶得看着苟顺。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苟顺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大哥,处儿倒是不稀奇,不过像你这个年纪还是那就有点儿稀奇了,不过也是,要放在你身上好像也不稀奇,毕竟你是圣人嘛,对了,说真的,你有没有兴趣破了?想要个什么样的?只要你开口,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一定给你弄来。”傅宇森关心的说道。
“谢谢好意,我不需要。”苟顺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傅宇森听罢,继续劝说道“行了,都是自己人,就不要绷着了,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哪方面的需求?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正值身强力壮的年龄,如果再等,可能到时候就力不从心了。”
苟顺没有理会傅宇森。
傅宇森见状,又接着说道“怎么了?心动了吗?还是默认了?”
“好像有车来了。”苟顺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傅宇森说道。
傅宇森听罢,扑腾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冲到苟顺旁边,迫不及待的抢过望远镜看了起来。
傅宇森看到了,看到了六辆戒车分别停在茶楼的门口,此时正不停的闪着戒报器,但是并没有发出响声。
接着,二十多名手持配枪的戒察从戒车里蜂拥而下,围在了茶楼的门口儿,为首的正是吴逸。
此时的茶楼大门拉着卷闸,只见吴逸做了个手势,两名戒察便拿着工具撬开了卷闸。
卷闸被粗鲁的推了上去,里面是一道玻璃门,一名戒察托起一个锤子砸了下去,玻璃门碎了。
戒察们留下了四五个守在门口儿,剩下的一股脑儿的冲了进去。
傅宇森把目光转向苟顺,带着自信的笑容说道“成了。”
“可是他们才刚进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苟顺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
只见傅宇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会的,不信你就听着吧。”
“听着,听什么啊?”苟顺有些不解。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傅宇森坐到了椅子上,点起了一支烟。
啪,啪啪……
过了大概两分钟,从茶楼里传来了几声枪响,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可是那枪声还是在这安静的深夜里传了过来,虽然不大,却还算清晰。
“如果子弹没打歪的话,应该是死了。”傅宇森若有所思的说道。
苟顺没有说话,自从进去茶楼后,望远镜已经看不到了,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希望跟傅宇森说的一样。
夜,似乎又安静了下来,戒察们在茶楼里并没有出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阵救护车的笛声由远及近,再次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为什么会有救护车,难道是没死吗?吴逸不想让赵一发死?”苟顺有些疑惑。
只见傅宇森摇了摇头说道“有救护车就对了,有救护车救证明出事了,要是没救护车,那就说明刚才的枪声只是震慑,现在看来,这事儿成了,你放心,救护车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苟顺听罢,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走到望远镜前看了起来。
只见从救护车上跳下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其中一个跟门口儿的戒察简单交流了几句后,便招呼另外几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走进了茶楼。
不多时,两个白大褂抬着担架走了出来,由于距离太远,苟顺并没有看清是谁。
把抬着的人放进救护车后,那两个白大褂再次抬着担架走进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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