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生的魂魄突然而来,话未尽,却又突然消失,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夜深人静,独院灯火,偶尔传来夜猫的叫声,道观内的文浩百思不得其解,纠结中一夜未眠。
思虑一夜后,文浩准备今日再去西乡河子村,若是此事无法查清,茅十九之仇也无以得报。
西乡河子村村口停了三辆警车和一辆白车,文浩站在村口看着几名身着白大褂的人,抬着两副担架,担架上分别有白布盖着两具尸体。
孟平生夫妇的离奇死亡,使得西乡河子村非议不断,此刻村口聚集了不少村民。
“这孟家人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前几天刚死了儿媳,现在夫妻二人都死了”一中年妇女对着身边的另一位妇人说道。
另一名妇人点头道:“是啊!也不知这孟家造的什么孽,唯一的儿子,离开家也不回来,真是大不孝”
文浩站在村口听到声声议论,没有过多理会,径自往村内孟家宅院而去。
孟家宅院此刻,被警察给封锁起来了,外人一概不得入内,以免破坏案发现场。
见此,文浩只得于孟家宅院外观察,同时还去了孟家祠堂一趟,只是一切如常看不出异样,文浩心道:看来要进屋去看看,只是现在不合适,等晚上再过来。
夜幕降临,在此调查采集证据的警察也都相继离去了,西乡河子村也回归平静。
文浩独自溜进村子,在尽可能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来到了孟家宅院外,四处看了看,未见人影,文浩翻墙而入。
进入孟家宅院的文浩,拿出一张追影符箓,淡淡的说道:“希望可以查到这背后的阴谋”文浩两指夹住符箓,开始默念引符咒。
符箓在引符咒的引导之下,瞬时燃烧,文浩抬手一甩,孟家宅院的画面出现。
孟平生和自己妻子此刻坐在家中的沙发之上,突然一阵阴风袭来,二人相继麻木于当场,不过孟平生似还可以说话:“王屠,你不能这样”
阴风之中阵阵阴笑传出:“嘿嘿嘿!你孟家人出尔反尔,就不该留你们,受死吧!”
随着阴风之中的笑声结束,孟平生夫妇的身体就如两具干枯的干尸一般,瘫坐于沙发之上。
“想跑”一道身影出现,正是文浩守夜那日所见的王先生,只见其拿出一张符箓迅速的追出。
逃走的正是孟平生的魂魄,看到这里,文浩明白了那位王先生就是王屠,而当日孟平生的魂魄来到自己道观处,一是求救,二是希望文浩可以解救孟家,可是话还没说出就被王屠以秘法收了魂魄。
追影符追踪到此,便不再有下文了,文浩喃喃道:“哎~追影符时间太短,王屠到底是什么人,其背后又有着什么样的势力呢?看来我得离开道观,去外面的世界走走了,兴许可以打听到王屠的下落,到时定将其手刃”
离开孟家宅院,文浩没有逗留,快速的回了道观,既然决定要出去闯闯,自然要把道观的一切收拾好。
回到道观,文浩洗漱一番后,便沉沉睡去,兴许连日来的事情,文浩真的疲惫了。
一缕晨光照射着文浩卧房的窗户,文浩也因此睁开了双眼,深吸口气,起身洗漱,而后文浩把道观彻底整理了一番,又于后山茅十九的墓前跪拜。
坐在茅十九的坟前,文浩开口说道:“师父,徒儿打算出去闯荡一番,其一寻找那王屠,为您老人家报仇,其二徒儿也想见识一番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广,以后徒儿会定期祭拜您,即使不在您坟前,徒儿也会把元宝、纸钱烧到您手里的”
似生怕茅十九不同意一般,文浩抓起一把元宝丢进火盆内:“师父您收好!徒儿走了”
祭拜完茅十九,文浩又扫视了一遍道观,关上道观大门,背上行李,径自向着山下而去。
来到山脚下的公路旁,文浩寻了一块石头,坐在石头上等着大巴车的到来。
一边无聊的等待,文浩一边喃喃自语:“千里符虽好,可是成本太高,一张符箓要好几千,也不知师父怎么会舍得用,最主要一点,千里符的绘制成功率也是极低的,如果能挣到钱,我一定要多做些千里符,省的等车这么麻烦”
就在文浩心里带着奇异的想法时,大巴车来了,清水镇发往榆林县的大巴车,中途经过西乡河子村,只是大巴车一贯不进村。
文浩冲着徐徐驶来的大巴车用力的挥挥手,大巴车在文浩面前停了下来,文浩飞快的上车,寻了一个座位坐下。
与文浩同坐的是一位老者,观其面相,有一种世外高人的味道,文浩冲其笑了笑,老者也对着文浩点点头。
由西乡河子村到榆林县城有八十多公里路,由于这边属于山区,公路比较窄,恰恰也就同时可以两台车并排而行,以至于大巴车行驶的速度基本是在六十码以下。
文浩属于头一次独自出门,社会经验就不用提了,基本就是小白一个,售票员过来卖票之时,文浩一个没注意,露了钱财。
与文浩同坐的老者,在文浩买完车票后,笑眯眯的看向文浩:“小朋友,你这是要去县城啊!”“是啊!老先生”文浩回道。
老者点点头,带着关切的表情,再次开口道:“你家住县城,还是去走亲戚呢?”文浩只想着要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是却从未想过,出去后自己干什么,就连住宿等问题,都不在其考虑范围。
文浩摇摇头,看向老者:“老先生,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了,所以进县城谋生”还没想好如何谋生的文浩,顺口答道。
“我观你不过十五六岁,这个年纪就要靠自己养活自己,真不容易”文浩的话,老者根本不信,哪个无依无靠的孩子随身放着上万块钱呢?所以老者心里想的是,文浩定是某个富家子弟外出游历来了。
文浩叹息一声:“是啊!命苦,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老者内心极为鄙夷,不过脸上却露出一抹高深:“不容易,都不容易,小朋友我观你面相,不像是孤儿”
文浩一听,来了兴趣:“老先生何以见得”“其一,你的言行举止,成熟稳重,定然受过非凡的教育,其二小小年纪岂会随身携带那么多的现金”老者微笑着看向文浩。
听了老者的话,文浩第一感觉就是:这个老家伙莫非是个神棍,试试他。
文浩故作惊讶之状:“老先生会算命吗?”“哈哈!略懂一二”老者笑着说道,文浩急忙开口:“老先生不如给我算一算”
老者摇摇头:“我周云平给人算命,都不会白算的,而且算命这活不是那么好做的,那是泄露天机,会折寿的”
文浩听了心里带着鄙夷,脸上却露出失望之色:“老先生,那要怎样才能给我算命呢?”周云平见文浩似上钩,于是笑道:“算命分大小,分命理,看你要算的什么,每一样收费不同”
说到底就是要收钱,文浩自然明白,虽然社会经验不足,可是多多少少在道观里还是看了一些实事新闻类的东西。
文浩开口问道:“我想算前程,不知道要怎样收费?”“算前程的话,五百起价,若要要改命的话,另行收费”周云平这时更为淡定的说道。
“那么贵,算了不算了”文浩失落的开口,使得一旁的周云平心里有些嘀咕:这小子兜里最少揣着几万块钱,几百块都舍不得,我倒要探探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时间过得挺快,大巴车徐徐驶进了县城,很快就要进站了。
周云平看着身边的文浩,笑着说道:“小朋友,我与你也算是一见如故,这就快要到车站了,去我店里坐坐喝口水,待会一起吃个午饭”
文浩心道:看样子这家伙是真盯上我口袋里那点钱了,去还是不去呢?纠结的文浩看向满脸期待的周云平,尴尬一笑:“那就多谢了”
文浩虽然比同龄人要显得稳重成熟些,可是依旧是个少年郎,依旧有着年少气盛的心里。
下车后,文浩跟着周云平去了他的店里,店铺约有十平米大小,摆放着各式挂件、神像之类的东西。
走进店铺,周云平笑着道:“随便坐,不必客气,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文浩”文浩毫不避讳的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爷爷,你可算回来了,那位肖女士都来了两次了”只见一位年芳十七八岁的女孩,从店铺里屋走了出来,带着一丝娇嗔看着周云平。
周云平一听皱起眉头:“肖女士,她来有什么事?”女孩嗔怪道:“上次人家来,不是说她们家半夜总是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吗?你不是去帮她看了,还给了辟邪符,可是人家这两天跑来说没效果,非要见你”
周云平一听,心道:八成那是闹鬼,算算命唬唬人还可以,真要有鬼怪之说,这可咋办。
女孩这时才看到文浩在一旁,对着文浩笑了笑,随后对着周云平道:“爷爷,话我已经带到,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女孩直接走回了里屋。
周云平这时整个人思路都放在如何应对那位肖女士身上,反倒把忽悠文浩的事情给抛诸脑后了。
“老先生,老先生”一旁的文浩见到紧锁眉头的周云平,开口叫了几声,周云平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坐在位文浩,于是尴尬一笑:“一些客人的事情着实让人不省心”
“周大师,您可算回来了,我都来了两天了,一直没看到您,请您一定要帮帮我啊!”周云平听到来人的声音,心里那个难受啊!无奈,只得转身笑道:“肖女士,你好!到底何事,不必着急,先喝口茶”
一脸憔悴的肖女士走进了周云平的店铺内,文浩观此人眉心处一丝阴气缠绕,心道:这肖女士八层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
不过文浩不会出声,仅是坐在那里听着二人的谈话。
肖女士满脸焦急:“周大师,您一定帮帮忙,我一家人这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周云平内心早已把眼前的肖女士骂了个遍,可是脸上故作淡定:“不要着急,我看你家中定然是那邪祟不肯离去,待我今夜去收了它”
“太感谢了,周大师今晚去我家吃晚饭,我在家中备好酒菜等您”说完肖女士随手又掏出一叠百元大钞递给了周云平。
周云平照单收下,而后把肖女士送到了店外,并说道:“放心好了,今夜一定替你解决了”
文浩看着带着愁云走入店内的周云平,摇摇头笑道:“周大师,你真的会捉鬼降妖吗?”原本文浩不想如此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看到这周云平挣钱如此利落,心里就痒痒的,故而才开口有此一问。
周云平此时看向文浩,似乎感到文浩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可是文浩年龄摆在那里,周云平哪里会把文浩联想成道士呢?
只听得周云平开口道:“我不会难道你会啊!”其实这句话周云平是带着丝丝怒气的,不过文浩没当回事,笑道:“我乃是茅山第二十代传人”
“瞎叭叭什么,就你,毛都没长齐,还茅山第二十代传人,扯淡”周云平没好气的对着文浩说道,文浩猜到周云平不信,于是开口道:“不如这样,今夜你带我一起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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