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要了吧!”来接女孩的时候,看着女孩一大堆书和资料,女人感觉有些惶恐无力。
“要了也没用啊,咱又不看了。”并试图多加一句话,来加强对女孩的说服力。
“好呀,你觉得不同拿回去,咱就不拿,到时候下楼的时候给宿舍阿姨说一下,她们就自己弄走了。”女孩答应得很是痛快。
“妈,要不把这些好的给那个学弟吧?”女孩爬到放自己书的空床上,去检查一下自己会不会忘带什么东西。
“诶?可以啊。你拣一拣。”女人站在地上,仰望着女孩跪坐在书堆上,挑挑拣拣,找到本练习册还翻开看看,然后从女孩的手里接过准备送给学弟的书。
“我看人家都是把东西带回去了,咱确定不要了吗?”收拾完东西,即将走出宿舍的那一刻,女孩又问了一下女人。
“留着干嘛?你要复读吗?”女人问。
“不啊。”
“那就放这儿呗。”
女人抱着被褥,女孩抱着要送给学弟的书,背着自己的日用品,摇摇晃晃来到了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那个学弟所在的班级,把自己拣出来的资料,还有自己的错题本,都给了学弟。
“加油哦,我走啦!”女孩给学弟交代了这句话后,就轻快得跑了出去,拉上在外面等着自己的女人的手,一起走出了校门。
“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去打工呀?”刚坐到车上,女人就开始问女孩这个问题。
女孩一直有很强的自己挣钱的愿望。高考结束后就去打工,攒一些钱,是女孩一直以来都很希望的事情,也是女人一直期望女孩去做的事情。
用女人的话来说,让女孩去打工,可以让女孩提前适应一下社会,让女孩自己去学一学如何和别人交往。
而对于女孩来说,其实自己只是有去打工的想法,刚好打工了之后有钱而已。为什么去打工,打工之后得到的钱打算怎么花,女孩根本没有想过。
母女两人出发点的不同,注定了两个人之后肯定会有矛盾。
女孩还上着高中的时候,孙现因为煤矿上炸石头时的一次事故,手指受伤没法继续干重活儿,在同村人的介绍下,去郑州的一个物业做起了保安。
因为性格比较好,混得也还算是不错,后来又在同一栋楼上为女人找到了个活儿,帮人家打扫房间。
就这样,两个人都去了郑州,也就想让女孩在高考完后去郑州打会儿工。
“什么时候都行啊,明天就开始也行。”女人刚刚问完,女孩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到。
“你不想在家歇几天吗?”女人继续问。
“歇几天得歇到什么时候啊?”女孩有些疑惑,“反正我啥时候去都行,你只要我让我去,我就能去。”
“那好,我让你爸问问你舅,看能不能让你去他现在上班的那个店里打工。”女人说到。
“哪个舅啊?”女孩问。
“你姨姥娘家的,你那个小舅。”女人还以为女孩居然忘了,还有些惊奇,“你不记得了吗?”
“我当然记得啊,我就是问问是哪个。”女孩笑了笑,“他现在在哪儿啊?”
“他在一家便当店给做厨师。”
“便当?”女孩有些惊讶,因为这个词,很少在自己实际生活中听到。
“嗯,可以让他问一下他们店长,收不收暑假工。”女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满,“你不知道,现在有很多店都不要暑假工。”
“哦。”女孩答应了一声,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是女人找好之后,她只用听女人的,让自己什么时候去,自己乖乖去就行。
虽然女孩心里期待得不得了,但是并没有像女孩想的那样,第二天就去打工。女人还是想着让女孩在家休息放松几天,打算让女孩过段时间再去。
高考结束回家的那个晚上,女孩坐在电脑前看了整整一夜的生活,女孩第一次自己看剧看到犯困。
半夜终于撑不住打算回屋睡觉的时候,女人醒了,“嗯?终于看累了么?”
“嗯,有点瞌睡了。”女孩几乎懵着回答了女人的问题,然后就一晃一晃得回到了自己屋里。
就在女孩转身走出女人屋门的那一刻,女人突然大叫一声,“嗯?出答案了么?”
而女孩也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什么啊?”
“你看,说出答案了啊,你快去对对。”女人当时看了一眼手机,不知道是新闻推送,还是看到别人给她发的消息,说是高n已经出了。
“哎呀,不用着急。”女孩心里也很想对答案,但因为不想让女人这么激动,也就故意拖拉着,让女人不要着急。
“你快去吧,对对给我说说,你自己估一下分。”女人因为着急,已经开始有些生气了。
“现在又不是估分报志愿了”女孩正准备继续给女人解释,却被女人“你快去吧!”一下子轰到了电脑旁边,紧紧坐在女孩的身后,看着女孩对答案。
“怎么样,怎么样?”女孩刚看完一科,女人就问一科,心里比女孩还急。
“别着急呀,我还没对完呢。”女孩轻轻说了一句。
“我怎么能不着急!你这孩子,对快点不行吗?”女人又骂了女孩一句,骂得女孩感觉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敢说什么,“皇上不急太监急!”女人又跟着说了一句。
“还行吧。”把所有科的答案对完后,女孩的语气还是很平淡,“我不知道主观题怎么给分,我就只对了对客观题的答案。”女孩说。
“嗯。怎么样?”女人还是很急切。
“感觉数学应该还可以,我看我选择填空都没错,但是立体几何那道做错了,我当时写答案就觉得越写越不对。”女孩说。
“啊!刚好是你的弱项。没办法,也不是说是你自己不练,而是练了没做出来,你空间想象能力太差!”
听完女人这么说,女孩本来想解释什么,但因为又被女人催着说其他科的情况,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