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凉。”眼里透着得意
顿一顿,“务凉。”
又停一停:“务凉。”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要这样喊她的名字,如果换作在邵天颖面前的是其人,现在怕是已经迷晕在地。
“好了,我发现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表情冷寒。
这个唐僧一直绕着她嗡嗡叫,念出的一级魔咒有些烦人,同时透着万箭穿心雷人!不作不死,天气够冷的,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她无心再跟他玩猜灯谜般的话题,她正准备转身离去。
“我知道务凉你,还叫酱油妹。”他自信的唤她一声。
他是什么人?
身体本能的僵住,这可是她小时候的外称,除了家人跟亲戚知道这外外称,其他人不可能知道,边同小学的同学都不知道她有这个外称,难道他是自己的亲戚?
太天方夜谭了。
他装模作样搞的这么一出,原来是为他的话作铺垫,还以为他是在搭讪或是无聊,哪里知道人家还有伏笔。
心里诧异与震惊,眼底强作平静的眯眼:“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说你忘了我,我是你曾经的同桌。”
有这么一回事吗?
她思极甚远,酱油妹这个名字自已有对谁说过.....
时间仿佛退回到很久远的当初,每个面孔划过她眼前,记忆如电影一帧一帧画面闪现,同桌二字是她脑海的重点搜索对象。
良久良久,她都没有搜索到关于邵天颖三个字。
她的同桌吗…
邵天颖不急,他在等她想起。
不知不觉间,脑海的画面定格在一个模糊的面孔上,看不清是谁,只知道这个小个子的男同学是她同桌来的,这个小个子的男生来这所学校上学没到半年就又转学离开了。
而自己,在他离开后换了同桌,也就渐渐淡忘了他普通如路人的样子,连他姓什么都不再记得。
如果将‘邵天颖’三个字代入进这个矮个的男生,小时候的画面又似清淅了起来。
“你一直记得我?”思疑道。
“当然。”
她总算是想起他来,这个外称还是她告诉的他,他也从来没跟其他人说起她的外称,这就像自己心里的一个秘密,适合珍藏的外称。
骆务凉有点乱,记得那时她的同桌明明才是个比自己还矮小的小不点一个,长相也是普通的大众脸。
眼前这个他,变化也太匪夷所思,一时间她不能接受,甚觉荒谬:“就你?也相差太多了吧?”
追溯俩人的事…
当初他父母因为工作调动关系,被调到司科南洞镇工作,他也跟着父母到南洞镇。
刚搬过来,他就直接转入她所在的学校,跟她同班同桌过了半年的校园生活。当时人生地不熟的他,比较认生,也没有朋友,得益于骆务凉的照顾和帮忙,俩人在那段时间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
他们虽不算青梅竹马,但也是年纪相仿志趣相投,那时因他的学习能力较好,还快的跟上了班上的进度,也让他认清这骆务凉的水平可以称得上是:半学盲了。
因此他没少对她摆脸色,就像似在说:猪一样的同桌。
在她总向他得意炫耀时,他总三句不离:‘你还差远呢’的说她。
她很不甘心的对他翻白眼:“谁远谁近还不一定。“
直到有一天,有人因为他是转校过来的,对他看不顺眼,便约着几个大个子的同学欺负他,拿他开玩笑,将他的东西仍来仍去,让他总不得安生。
因此他摔倒时,手指不小心被摔破一块肉,深深的划口,血隐隐的流出来,那些同学欺负他的地方没有其他同学,他一时间,只用另一只手捂着,他捂得有点用力,而不觉得有痛感,边走,脑中寻求止血的办法:找父母,他们离自己太远,他不得不另劈溪径。
这时,骆务凉正好看见,见他隐忍的表情,心急火燎的关心他怎么了。
他伸出手指给她看时,勉强的对她附之一笑,却遭到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大骂,还问他是谁伤的!
不知道她从哪儿找了张止血贴,看着她的动作,他动容的看着包好的手指,心底生起一丝对她悸动的保护欲。
平息这件事的人是骆务凉!
在这事的前因后果后,他总算给骆务凉好脸色看,对她没过脑的举止与话,尽量宽容与忍让的。
谁让她帮过他解围,谁让她对同学放话说:他邵天颖是她骆务凉要庇护的朋友,谁惹她朋友就是惹她。
可见那时的她在学校还是有点威望的。
从这时起,他们总算热络起来,她对他也少了些拘谨,俩人经常一起放学上学的。
她还常带他领略南洞镇的风土人文,陪他玩耍爬树摘橘子,穿走山林溪边,那段时间是邵天颖记忆中最珍贵的瞬间,是他不安定的转校日子以来最开心幸福的时刻。
只是好景不长,传闻一直是一把杀猪刀…
明明都只是俩个小学生,未曾想会引起这样的诽议。
“这么小年纪就和小男生搞在一起,她长大可不得了……”某街坊深深的摇头。
“小小年纪,好的不学,竟跟人胡混,好在不是我的孩子。”另一胖嫂很操心的说。
“诶,这孩子也就那样了。”惋惜。
这是什么魔鬼定义,她连有个亲近的朋友的资格都要有规定吗,你们这么高尚的吗?是利益输送吗?
不是!是看不得别人家的孩子好!
这俩人的事传在街坊邻居耳朵里时,没少对骆务凉指指点点的,最终直接传到家长的耳朵吐去,骆务凉因此被家长严重教育警告一番。
本来在家不怎么受父亲待见,被邻居众口婆心的一搅,她没少挨父亲义正严辞的责难。
有一段时间骆务凉都很安静,他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有这样见高就踩,见低就踩多两踩的街坊。
以他们自我的观念去要求别人孩子,将她批判在道德的强绳上,邵天颖是转校过来的,不太接受这种风俗与观念。
尤其自己与骆务凉闹在一起,不过是玩得来,怎么能无端的拿他们开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