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金刚见猛虎落于下风,脸色阴沉,一拍方天画戟,随手丢出喝道“在输,你就在你师父面前自废武功吧。”
猛虎一惊,猛得像葛军掷出狼牙棒,得空跃出,一把接住方天画戟,有些沉重,只能双手握住,挥舞起来戟刃寒光凛冽。
葛军一棒击开狼牙棒,一招棒打狗头蓄势砸出。
猛虎一时不适应方天画戟的用法,勉强抵抗。
二人再拆得十余招,猛虎方天画戟越使越顺,葛军棒法中的威力越来越小。藏锋每招看得清楚,不由得暗暗皱眉。
这猛虎实力不弱,对战经验丰富,在加方天画戟之威,也就葛军打狗棒法先声夺人,一出手就打中了对方脚胫,猛虎心有所忌,不敢过份逼近,否则葛军早已落败。
葛军脸上流出汗水,越打越急,铁棍挥舞间少了些灵动,多了几分力道。
猛虎咧嘴一笑,方天画戟猛的重挥起来,咔嚓,铁棍被横切二段,切开整整齐齐,足矣知道方天画戟的锋利。
葛军见铁棍折断,先是一愣,猛虎露出残忍的微笑,猛的跃起劈出方天画戟。
藏锋见情势不妙,正欲开言叫他下来,葛军突使一招“斜打狗背”,截断的铁棍一幌,夹头夹脸打在猛虎的左边面颊。可是这一棍短了一半,失了轻妙之致,猛虎羞痛交集之下,伸手急带,已将那一截铁棍抓在手中,当下再没顾虑,腾的一拳,正中葛军胸口,跟着又横扫一戟,噗呲一声,葛军腰间被锋芒扫到,一道口子顿时留出鲜红的鲜血,嘴中一口鲜血也喷出,向前直摔下去,藏锋一惊,急忙抢上扶下,喝道“点到为止,何以下如此重手。”
猛虎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一道口子呸道“我生平最讨厌别人打我脸了,没直接杀了他就已经是手下留情。”
随后挥了挥手,捡起自己的狼牙棒走下擂台将方天画戟还给青面金刚道“多谢护法的神兵。”
青面金刚难得露出一抹笑容道“要是得了武林盟主之位,你当重重有赏。”
猛虎一喜,连忙拱手多谢,虎头面具人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进步。”
藏锋冷冷的看着猛虎,随后在葛军周身大穴上点了几处,止了血,扶起葛军走到张雨心,狄元,石心婷身边道“你们帮我照顾好他。”
张雨心点点头道“锋弟你要小心。”
石心婷狠狠的看了一眼北冥统娇喝道“那个畜生给我狠狠的打。”
丐帮弟子见猛虎出手如此狠辣,都是愤怒异常,纷纷喝骂。
北冥统轻轻一跃,单脚一踢台上断截的铁棍,铁棍嗡嗡嗡的朝丐帮九袋弟子方向飞去,九袋长老站起,接过一名弟子的棍棒巧劲使出,铁棍不受影响蹭蹭蹭的一声直插身后的旗杆上,入木三分。
九袋长老脸色阴沉的丢了那棍棒,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铁棍,超过这份脚力的恐怕在场的人不超过十人。
丐帮弟子被这一变故,顿时止住了声音,就连观望的其他门派弟子也被唬住了。
北冥统装逼般的背着手眯着眼道“藏锋出来受死。”
藏锋的实力众门派弟子不知,见北冥统如此横,不由得为这场的胜负担心,暗道“莫不是真要让这西域人当了这武林盟主。”
飞烟冷冷的看着北冥统,拉住要走上台的藏锋道“小心他的掌风,有毒。”
飞烟这是出自内心的关爱,有些像极了张雨心担心他的模样,倒让藏锋一愣,拍了拍她的手背打趣道“我有神风护体,他的毒风近不得我身的。”
石心婷撇撇嘴道“还神风呢,你要是有神风,我都是王母娘娘了。”
藏锋身形一跃大笑道“那你便要当王母娘娘喽,看好了。”
跃上高台,见北冥统阴恻恻的笑容,便要拔出屠龙刀,可一想用屠龙刀即便胜了,也难服西域武林的心,便收手问道“谁的刀借我一用。”
金拳国师见藏锋这般大气,倒有些欣赏,虎头面具人微微沉吟道“护法,他的屠龙刀我们是不是要夺来。”
青面金刚摆摆手道“屠龙刀而已,在教主面前就是一堆废铁罢了。”
虎头面具人则担心道“要是他在比斗中出了刀,恐怕少主难有胜算。”
金拳呵呵一笑道“放心,他没有用刀的意思。”
虎头面具人冷笑道“中原武林多狡诈,还是防备一二为好。”
青面金刚眼神闪烁,猛的开口对着藏锋道“这场不要兵刃比斗如何。”
藏锋笑了笑道“我怕不用刀,他会伤的更重。”
北冥统瞪着藏锋怒道“你什么意思。”
藏锋冷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怕你被打的遍体鳞伤,面上不好看。”
青面金刚并不知道藏锋说的依据是什么,摆摆手道“若是你不用兵刃赢了这局,我们西域武林便心服口服,若你用了兵刃,即便赢了,我们也是不服的。”
藏锋见青面金刚如此说,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青面金刚接话道“我们西域人可是很重承诺的。”
藏锋不疑有他,解开屠龙刀,往王不平方向一丢道“帮我拿下。”
王不平一直喝着老酒,随心所欲的去接屠龙刀,谁知道重量差点闪了他的老腰,幽怨道“公子,你也不提醒下。”
青面金刚见藏锋毫不犹豫的解下了屠龙刀,眼神中有丝诧异。
赵西远则微微眯了眯眼,他见过那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样,但还是忍不住的摸了摸脸颊早就恢复了的划痕。
萧玉见青面金刚等人如此在意那藏锋背上的利器,一时更加好奇那是什么东西,微微问道萧玉“你可知藏锋背的那东西是什么。”
萧可知道萧玉与藏锋有旧怨的事,一时也不敢说出屠龙刀,便顺便说道“一把很沉的重刀。”
赵西远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以萧玉对萧可的宠爱,萧可又对藏锋的痴爱,这没把握的事说出去恐怕得不偿失。
萧玉狐疑的看着萧可,自然知道她在隐秘什么,既然她不说,在问也问不出什么,便在心里多了一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