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在生气,所以说的话是带有情绪的气话,而气话通常都是会伤害到别人的——当然也有那种每天对骂都能相处得很愉快的朋友,但很可惜卡卡西不是那样的人,自己也…现在的话倒是稍微有一点那种意思吧。
总之通过这些,裕立刻就猜出卡卡西想说的话是什么了。
“不继续说了吗?”
裕挑眉,脸上还是带着笑的,自然到让卡卡西觉得就很不自然。
“……哼。”
卡卡西哼了一声,扭头不说话了。
“不过我也大概猜到了你想说的话…真温柔啊,没有把那些说出口。”
裕向前几步托握起了他的手,慈爱地看着他。
“别碰我……!”
卡卡西甩开了她的手很是别扭地喊。
……然后朔茂从走廊尽头的转角处露出了一个脑袋往这边看。
“不过如果真的说出来了的话,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裕再次握起了他的手。
“……什么啊!”
卡卡西甩了两下却没甩开。
“你舍得让我去死吗?”
裕代他将那那个词汇说出了口。
“……我……”
卡卡西被问得一身鸡皮疙瘩心也猛沉了一下下,开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回答不出来。
‘有什么舍不得的啊!’
‘就算舍不得所以又怎样啊?’
无论哪个都说不出口。
即使这只是一句话而已。
即使那只是一个不会被束缚着必须要执行的词汇。
因为他曾经在极近的距离接触过死亡。
裕看少年卡纠结的这个小样儿就非常想再逗逗他。
“……如果那是你的希望的话,我会去实现它的。”
裕依然用着特别‘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并决定向某千手家的初代目学习。
止水只感觉大腿有一阵凉风吹过,当正前方的裙摆被掀到了最高点的时候,他所携带着的苦无也不见了。
要是用苦无自鲨的话向初代目大爷那样切腹是不可能会那么快死的啦,只有割喉才行——如果切腹的话,那他怕不是要在那躺个半天左右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掉吧。
[真是个心机大叔]
不过若说是为了得到斑的支持的话,裕倒是也很能理解。
现在的裕也相信卡卡西不会就这样看着,他一定……
“等、”
她把卡卡西的手挪到了自己拿着苦无的手上,就这样带着他的手与苦无一起直刺向了自己咽喉部分的正中。
——“喂、你等、”
……会阻止自己的吧?
——“等一下、停下来、”
裕微笑着。
因为她所说的就只是卡卡西对于‘去死’的希望,所以让她停止做这种事情的希望她并不会听从。
虽然就连之前的那个也只是她随心所欲地决定去做的。
卡卡西只感觉像是坠入冰窖一样浑身发冷,全身除了那只被迫握住了裕手的手臂以外都在抖。
他的那只手臂就连抖都不敢抖。
因为苦无已经将皮肤刺出了一个非常小的坑了,只要一点,只要再一下下就会……
他连往回抽手的力道都丧失了。
因为他要是真的能收手的话,裕那边握着苦无的手则会因为作用力而往回刺一些。
那样的话,就会是因为卡卡西的收手而让裕死掉的了。
?
止水看傻了,也不是完全傻掉的,他也在考虑怎么去让裕放下苦无。
抢是不能直接抢的,原因的话他和卡卡西想得差不多,至于写轮眼……
……卡卡西刚获得不久还没有那个现在可以用的意识,而止水则是没有想过将那些除记录复现外的能力,作用在自己的朋友身上。
所以他们谁都没有用写轮眼。
?
朔茂也看傻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了神,直接冲过去一手将裕的小手臂向外用力地推一手握成拳直接给了她脑壳一个爆栗。
卡卡西还没缓过来但止水旁观者清,配合着朔茂一起扣住了卡卡西跟裕的手腕,并狠狠地对着裕那边敲了下去。
止水用了很大的力气,但裕没有松开手。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您不是也讨厌我了吗?因为我伤害了您亲爱的孩子,之后他就会轻松了……朔茂先生,您还是放手吧。”
裕有点演上了瘾。
……不过也有一部分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不用在意了的真实想法在其中啦。
如果朔茂大叔不讨厌自己的话,那就是跟刚刚的卡卡西一样还在别扭中了吧。
不好恢复到之前的相处状态,但又不想就那样成为见面连话都不说并绕开走的人。
[如果我真的出了事,那也是我自找的]
她这么想着,转拧了一番发疼的手腕,使苦无的尖端怼向自己的小手臂。
这个转手腕要比刚刚刺喉咙更迅速。
针轻摸一下尖也不会出血,苦无也是如此。
所以在转向手臂的时候就很迅速地将手腕下一些的部分给划破了,但不深。
止水连忙将她的整个手都给扣在了自己的两个掌心中,让她没办法再耍苦无。
“裕……!!!”
比起卡卡西来,朔茂才是最见不得这种状况的人。
因为他就有过这样的想法,而那恰巧就是被面前自己正在阻止的这位给拦住的。
——“你…你想想你的朋友啊…他们都会感到难过的…”
朔茂实在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安慰人。
“他们大概都很讨厌我吧,因为我的性格很不好,也总是会像这样惹人生气或者越过界啊什么的吧。”
裕耸耸肩膀。
朔茂刚刚敲她脑壳的手臂现在正虚搭在她的肩上,似乎在给咽喉作掩护。
她用没有握起苦无的那只手,轻轻地将他的胳膊挪离了自己的肩。
——“如果想接上手指又没有的话,或许大蛇丸大人可以帮到你们,那个我收藏在我的卧室里了,不过建议你们接回他以后,带着他那些奇怪的朋友一起去找大蛇丸大人,那样或许会接得更完美。”
现在的她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很自然地笑出来,即使是刚刚自己把自己都给说得心里难受了的情况下,她也能普通平常地笑出来,完全不会感到勉强。
?
——“那么,现在你们可以放开我了吗?”
?
她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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