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血统的代价就是让整个大楚百姓为你们林家内乱而陪葬?”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卢两家直接甩袖离开,这热闹也不看了。
剩下的八家,除了乐呵呵地看热闹的刘家和云家,其他六家的氛围似乎颇有些微妙。
过去杨萧两家都是同气连枝的,结果现在两家都成了己方的带头人。
双方之间实力的差距让萧范顾三家没了足够的底气,只好以林楚的女子身份来劝他们。
但结果显而易见,人家似乎并没有多么在乎。
真打起来,自己这方绝对要输,会损失家族力量不说,还会与他们结仇,衡量一番过后,萧家带头的三家还是选择了袖手旁观。
既然他们不掺和,杨、王、叶三家自然也没了出手的必要。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
看没人再掺和,郑涵柏那属于大宗师后期强者的气息便直接锁定林修卿。
若不是此子,她的曾孙和玄孙也不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却不曾想,此人之前虽跳得厉害,当真发现自己没了靠山之后,竟然怂了
只见林修卿不悦地哼了声,随后又道,“你们就折腾吧,看你们能把这天下折腾成什么模样。”
说完便是一拂袖,直接离开。
但看那模样,说不是狼狈逃窜,还真没人相信。
显然是担心被郑涵柏报复。
毕竟人家是大宗师后期,而他自己才是中期,她想杀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之所以还能如此撂下狠话,堂而皇之的离开,便是因为他知道对方不能随意杀人。
可他若留下来,她就有合理的借口将他打伤。
已方最强大的靠山没了,只剩下两位大宗师,想要反败为胜,几乎是难于登天。
感受着身上那随时能夺他们性命的兵器,再听着城下大军那再次吼出的‘杀杀杀’的叫声,城上不少人彻底慌了,直接‘噗通’一声跪下来求饶。
“我投降,不要杀我。”
“罪臣参见皇太孙。”
“恭迎皇太孙大人。”
。。。
转瞬间,城墙上便有大批大批的人投降。
着实是城外那一阵阵的喊叫声太震撼、太吓人了,他们生怕自己晚投降一步,就会成为那些将士们的刀下亡魂。
而这其中,不仅包括百官、将士,还有大量皇族成员。
有人带了头,便不断有人跟着跪下。
不多时,城墙上站着的人便已然不多。
看着那仍然站立不动的人,林楚笑了笑,朗声喝道,“逆贼林宏,还不跪下相迎!”
林宏也知道自己这是无力回天,便只能与她讲条件,“给朕,不,给我一块封地,我便让位于你祖父。”
听到他的条件,林楚却是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只听她嗤笑道,“就凭你如今这副模样,还想跟我们讲条件,让我们给你封地?只要我一声下令,你,还有你们这群伪皇室便会人头落地,而这城门,也会为我们大开,我何须答应你的条件?”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林宏便觉脖子一凉。
下一瞬,血腥味传入鼻尖。
这时,他才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已经成了对方能随意打杀的阶下囚,没有与他们讲条件的资格。
就在他惶恐不安时,整个人又被身后那女人扯着走下城墙。
其实,除去天空中的强者们,在城内,林楚这方的实力还是弱于对方的。
毕竟林宏还有十万禁军。
并且,在这一万多能力者中,倒戈的也不过是两三千人。
但禁不住皇族和百官都被挟制了啊。
群龙无首,天上又有强者威胁,城外更是有五十万大军,他们敢随意出手?自然只能受制于人。
所有人,便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带着他们的帝王来到城门口,命令那些守城的将士,“开城门,迎皇太孙殿下进城!”
城上众位能力者也跟着大喊。
那齐齐袭来的威压,让守城将士们面面相觑了一阵,便有人咬了咬牙,直接跑上前去开城门。
有了出头的,其他不少人便也不再坚持,跟着上去一起。
此时,谁都知道,他们这么守着,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若不将功赎罪,等外面的大军进来之后,他们面临的便是大清算。
自己有必要为了这昏庸无能的昏君,甚至是逆贼之子送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随着那象征着大楚最后一道防护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城外的林楚便率人以胜利者之姿策马进城。
当然,走在最前头的还是她祖父的战车。
待他们领着几万大军进入城门,那城墙上的皇族成员以及文武百官都被压下了城楼。
看着这群过去高高在上的人,林楚笑了笑,下了马,步履稳健地来到众人面前,沉声道,“愿与这逆贼割裂,归顺新朝的,请走向左侧。”
说着,她还向众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下一瞬,四大首辅便带头走向左侧。
大批百官跟着从人群中走出。
也有部分官员仍然站着不动。
更有人直接哀嚎,“女子为帝,乾坤颠倒,国将不国,我大楚危矣,危矣啊!”
“若真侍奉这般的祸国妖女,我等到九泉之下还有何面目面对我大楚历代先贤?”
“士可杀不可辱!”
看着这些‘忠臣贤士’如此大义凛然的模样,林楚只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他们,只对着空中道,“王天菱,下来把你女人带走。”
闻言,在场众人皆是一滞,她这是要干嘛?
除却百官,这些皇族们知道自己已沦为砧板上鱼肉,为了活命,自然也想向左侧跑去。
结果,都被挟制他们的人给拉住了。
显然,他们想投降都不行,便只能跪下求饶。
“林楚,求求你,放了我们。”
“看在我们同为林氏子孙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谋逆之人是曾祖,与我们无关啊,我们是无辜的。”
“求求你,放了我,我愿意从此远离京城,不再当这个林家人。”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哀求,那女子始终无动于衷,只负手而立,等着空中某个女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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