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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八百一十六章:逝去的“灵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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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灭绝理论?”

    “全称为科勒大灭绝理论。”余天说,“有位科学家科勒提出了一种关于种群灭绝的理论。他认为是恒星塌缩而产生的大量中微子簇引发的,恒星坍缩如发生于距地球光年内,大约每一亿年一次。每一次塌缩就将产生能在原子核与电子之间任意穿行的中微子,如果在一个方位穿过地球足够多,则会与活组织中的原子核相撞,使原子核碰撞反弹,将在每千克活组织里产生次反弹,每次反弹可在一条纳米长的途径储存下多电子伏能量,这将挫伤a,产生基因突变。以后这些突变基因每一个将产生个恶性细胞,引发一个肿瘤。在生命初创阶段,这种影响就潜伏下来,在几亿年生命进化过程中连锁反应,最后衍生出各种疾病,恐龙就死于这种影响引发的大规模癌流行病。它们就是基因大厦底层的塔柱,原始基因缺陷使它已经出现裂纹,其它所有基因病包括遗传病都是它蔓生出的。这理论予我启发:它无疑是人类基因的一大共性,于是我开始按基因作曲。”

    “基因作曲?”

    “是的。人们对音乐的爱好源于基因的音乐性特征,当优美旋律使你感到悦耳动听时,正是这段旋律与你的基因啮合,如齿轮般让你全身谐振起来。然而每个人基因都不同,你无法写出一段旋律让所有人感动,贝多芬也不行,总有人唱反调。直到我发现科勒理论所蕴含的道理:所有人只是在基因的缺陷上才拥有共性,于是我开始按基因的音乐性特征作曲,你总有残缺的齿轮将砌合在旋律中,因为旋律本身就是所有人共有的原始病态。蒂娜不可置信地盯住他,说不出一句话来。李狄接着说:“基因本身就是最合理最合谐的音乐结构,所以我们根本不必考虑调式和织体。我们借助计算机,让电脑从音乐迷宫筛选出最具病态特征和旋律性的一段,根据特殊编程组成乐段,再加入节奏和强弱,就成了最能震撼人心的旋律。”

    余天吐了一口烟雾继续说:“这种作曲方式很久以前就有人采用,据说一位不出名的基因作曲家根据癌细胞的基因所写的音乐曾让听众无法忍受音乐的蛊惑而悲痛自杀了,因为这些原始基因太过凄惨恐怖,那是人类最阴暗的声音。它们无法流传,是因为作曲者无法控制音乐,音乐借他的手从基因封印中逃脱,就像恶魔。然而我们的作曲方式要成熟得多,我们采用智能歌剧形式使音乐在网络上传播,让人们参与作曲和演奏,积极的、乐观的、坚强的……这些情绪化的东西会被我们在网络上的情绪传感器探测,在计算机里影拓出这些情绪后支配的基因,再融入音乐中,使音乐适合所有人的需要,成为最棒的音乐,而这一切只需计算机和基因。”

    余天眼睛里的火花渐渐熄灭,他低声说:“你现在明白了那天的歌剧为什么叫《遥远的乐章》了吗?你也明白我们写的《永恒之恋》就来自你的基因。”居里默然不语,她明白了所有一切。她和《永恒之恋》本就是一体的,而她自己和余天呢?

    他的脸在烟雾中竟那样遥不可及。

    居里看着舞台一角摆着一只计算机化乐器:超大提琴。那是重金属吉它与大提琴的混血儿,它的样子就像桀骜不驯的灵魂从僵硬的茧中蜕出升华,它的颜色就像黝黑的皮肤中流出的火热鲜红的血。它多像这群“灵魂”啊!一群受伤的孩子离经叛道,迫切地想登上梦的顶峰,迫切地想蔑视经典,然而他们选择的是怎样一条道路啊!

    余天继续说:“自从第一次‘人类基因组计划’后,有缺陷的基因越来越少了。博士就在人群找寻各种各样古怪的基因病,就像寻找宝藏一样。”

    “就像我?”居里淡淡地问。

    “没错。”余天沉默了一会儿,“不过自从我听了你的音乐后,我认为你极有才华,提那也这么想。我希望你能加入。”

    “加入‘灵魂’吗?”居里的态度依然很冷淡。

    “是啊。”余天忽又兴奋起来,“这样我们可以携手合作,我们……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们可以建立一个自己的王国。”

    “这已经不太可能了。”居里疲倦地一笑。

    “为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那好,我也可以说出我的看法。”蒂娜说,“你们的确有才华,你们使贵族的音乐平民化,让每个人都能享受演奏乐趣。但从这一方面说你们只是工程师,不是艺术家。你们像一群受到误解而气坏了的孩子,受到商业的蛊惑,迫切地要成名,要反叛那些瞧不起你们的家伙。你们走上了成功的捷径,那却是艺术的悬崖。你们追求病态的东西,只不过用技术手段把它罩上华丽的外表,但本质仍是病态。这样就迎合了这个城市的需要,这世界像一部永不停歇的机器,在这里生存的人们有%像时空酒吧的人一样都患有幽闭恐惧症、心理压抑、城市病、机器病、电子痉挛和程序病,你们的音乐正啮合了这些病态。就像“时光”酒吧,为每个人出卖灵魂麻醉品和迷幻剂,让他们暂时逃避现实,但永不可能把他们从病态里拯救出来。”

    余天看着她,后者却愈说愈激动:“你们的音乐就像毒药,或者宗教,你们的艺术没有美的灵魂,有的只是病入膏肓的骨架,以病态为美,就像是哗众取宠,只是丑角,不是艺术家。”

    他无言地看着她,她忽然像个战士,在捍卫自己的理想,为艺术而战。他想起很多年前他自己也是这个样子。

    居里收拾好乐器,懒懒地一笑:“我虽然不一定是艺术家,但我有艺术家的骄傲。”

    她转身要走,余天忽然抓住她的手,他还是没有说话,是否是因为他已无话可说?居里看着她,目光中似乎还有余温,她说:“你那天在营地时会流下泪水,证明你还没有完全堕入到商业的深渊里去。你只是个迷路的孩子。”她忽然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低声说,“再见。”

    居里挣脱他的手,向门口走去,忽然回头向余天笑了笑:“下个月我去银河医院作手术,你们必须付清医药费,还有你得快把那五万网币寄给我。这对你们也许微不足道,但对我这个穷光蛋来说却是一大笔财富。”

    她转身走了出去,余天望着她的背影,不由感到一阵心痛。他们像两个平行的世界,擦肩而过,只擦出一些电和火光,却永不会相交。他们相互依恋,都曾带着艺术家的激情和冲动,却理智地互道再见,像陌路人。他看着她,她一直向外走去,没有回头。她说得没错,她有着艺术家的骄傲。而他自己呢?余天把烟扔在地上,默默地注视蒂娜的背影,轻轻说:“再见!音乐,再见”

    居里走出那家俱乐部,她一直不回头,她知道余天就坐在那儿,像个受尽伤害的孩子,等着她回头看。但她必须向前,像个战士一样勇敢,他们毕竟在不同的世界。

    她深吸口气,夜风冷冽,她挺起胸膛,走进了箭镞户人群中。

    余天起身,没有招呼提那,留下“退出,余天”四个字就潇洒地走出了俱乐部,此时她的身影早就被人群淹没。他叹了口气,向飞船走去,不仅离开了这里,也同时,离开了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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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月4日到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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