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相公你最近真是忙昏了头,就连今天是休沐日都不记得了。”
陈思梵动作一滞,什么?休沐日……
旋即他便回过神来,好像就是休沐日。
陈思梵听叶赫阿喜这么说,也就放心了,松了一口气懒洋洋的回到床榻上,“你怎么不早说,我再睡一会儿,哈~”
“恐怕相公是睡不了了。”
忽的,叶赫阿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陈思梵不以为意,翻了个身,随手搂过来旁边的枕头,就要再度回到香甜的梦乡。
她静静的屹立在门口,视线却循着院落里传来的脚步声扫了过去。
来人正是陈府的管家。
管家见到叶赫阿喜,一拱手,恭敬道,“阿喜夫人。”
叶赫阿喜点点头,“管家这是?”
“不知道主子起了没有,赵府的赵大人已经在大堂里等候多时。”
“喏,在里边赖床呢,你去叫他罢,我出去一趟。”
叶赫阿喜深知自家相公赖床的深厚功力,三言两语便把这个艰难的使命推到了管家身上,施施然的离开了这里。
管家一怔,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抬脚进屋,来到凌乱的床榻旁边,对昨晚大战现场目不斜视,苍老的声音传到陈思梵的耳朵里,他低低呼唤道,“主子,主子,醒醒。”
陈思梵根本没睡着,就算他闭着眼睛,就以他敏锐的五官,刚才管家和叶赫阿喜的对话是逃不过他的耳朵的。
听管家说赵府的赵大人,他不由的想了想。
赵府自然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赵家,世世代代为商,直到今年,才出了个朝廷官员,就是之前想要摆他一道的赵鈤天。
他来陈府所欲何为?
陈思梵缓缓睁开眼睛,“他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大约有一刻钟了。”
“好,叫下人来给我沐浴更衣吧。”
“是,主子。”
他恋恋不舍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很不想离开这张柔软的大床,但是赵鈤天毕竟都在外边等了很久了,亲自上门趁着休沐日来拜访。
陈思梵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很快,一众婢女捧着衣服或铜盆走了进来。
沐浴更衣完毕,陈思梵一身白衣,跟随着管家来到了大堂。
“赵兄突然驾到,陈某有失远迎。”
随着一道爽朗的声音将至,翩翩白衣青年缓缓而来,陈思梵来到主位上坐下,饶有兴致的望向赵鈤天的方向。
只见赵鈤天起身,拱手道,“将军。”
“自己家,不用多礼,赵兄可是久等了?”
赵鈤天笑了笑,坐回到了位置上,“那并没有,倒是小弟突然来访,好像是打扰到了陈兄的好觉。”
你知道就好,陈思梵暗道。
但他嘴上却说,“哪有,让赵兄见笑了,这不是终于休沐日了嘛,就多睡了一会儿。”
“对了,赵兄这次来府,可是有什么事情?”
赵鈤天听到这话,才猛地想起今天来的正经事儿,连忙说道,“当然,陈兄知道八贤王吗?”
“八贤王……略有耳闻。”陈思梵面色一肃,点点头。
最近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让陈思梵奇怪的,朝中众位大臣各个当他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都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以至于到现在,他想尽很多办法,去套那些老家伙们的话,这才寥寥得知一些传闻。
“怎么?赵兄连八贤王这条线都搭上了?”陈思梵好奇道。
“哎,八贤王连夜回京,今个一早,就派手下到我们这些名誉京都的纨绔子弟府里送请帖嘛,说是要搞什么捞子的赏茶会,当然,赏茶会不是重点……”
紧接着,赵鈤天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重点是到了晚上,八贤王还要带着大家一起去醉春坊一聚,听说今晚上醉春坊会举办三年一度的选美大赛,甚至连那位都会出场献舞呢……”
“那位?”陈思梵心中隐隐不安,微微迟疑道。
“哎,”赵鈤天一拍大腿,似乎不相信道,“不是吧,陈兄,以咱哥俩的交情,不必跟我打哑谜吧,听说你也是流连三大青楼的常客,这点事情你能不清楚?”
“瞧你说的,我还真不是那号人。”
“咸妙义,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