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麻烦什么,我们就是干这行的,何况,我们也不吃亏,赚了一万多两银子呢。”
胡老大哈哈大笑。
两人说话时,自然是避着印家的人。
说完了,席凤和素萍就告辞回了三宁巷,刚踏进蜜桃小苑,二人就听的外面的打更声敲了四下。
席凤温声道,“再有半个时辰就天亮了,你就别回房了,去我房里木榻上躺一会儿。”
“好嘞,奴婢先去打一盆水来。”
“嗯,去吧。”
打了水,简单洗漱后,主仆二人很快就睡下了。
次日一大早,坊间就传出谣言,说印家女儿仗势欺人,欠钱不还,还要杀人。
而胡老大也把自己抓到的十个黑衣人,送去了衙门,要状告印家杀人,还要状告印秀瑶欠钱不还。
同时,胡老大派人拿着欠条,去了百井巷,把二赖子家的那栋宅子收了回来,把二赖子的娘胡婆子赶了出去。
胡婆子无处容身,就想去投靠娘家,可她娘家弟媳妇是一个势利眼,她身无分文,就算去了,弟媳妇也会容不下她。
胡婆子左思右想后,拎着一个包袱,去了印家,投靠儿媳妇。
可谁知,到了印家后,却被人赶了出来,还被告知说印秀瑶要和二赖子和离。
胡婆子一听,这还得了,就想在印家大门口耍泼,却被几个婆子捂着嘴,拖走了。
一个时辰后,胡婆子被人扔在了一座破庙门口,一条腿也被人打断了。
胡婆子疼的晕了过去。
等胡婆子醒来后,已经是晚上,一天没吃饭的胡婆子又饿又累,因为断腿没有及时接上骨头,没有及时治疗,人也在发烧。
被烧的稀里糊涂的胡婆子,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你儿媳妇好狠的心呢,把你赶出来不闻不问,这是不孝,你可以去衙门里告她的,你知道不孝罪有多重么,最轻的也要打三十板子……”
声音很温柔,放佛母亲在给婴儿哼歌般,一字一句的传进胡婆子的耳朵里头。
胡婆子烧的迷迷糊糊的脑袋瓜子,好似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道,“对呀,那个小賤人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儿和离,可到底还没和离呢,我还是她婆婆呢,她就这么对我,这是不孝。”
“不行,我得去告她去。”
这个念头,给了胡婆子支撑下去的力量,她奋力的睁开眼睛,缓缓的往外爬,每爬一步,断腿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胡婆子咬牙忍着。
也不知道她爬了多久,才终于爬到了一处有人烟的胡同口,恰好被人看到,经过胡婆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求,那人也好心眼,把她送去了衙门大门口。
衙门里,程知府正在审案子,审的是胡老大状告印家的案子。
这个案子还没完结,程知府就听的官差禀报,说是有人来告印秀瑶不孝之罪。
程远恺一听,忙派人把人请进来。
很快,挤在衙门大门口看戏的人,就分开了一条道,然后大家就看到胡婆子一步一步艰难的爬进来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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