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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请稍等,秋执事马上就到!你们委托的事情,可以跟她洽谈!”小溪的态度明显端正了起来,此时她面露端庄的柔声对我们说着。说完转身出了门,临走时还把门给我们带上了。

    “神秘兮兮的,怎么又换了个人来跟我们谈?你说他们在搞什么鬼?”等小溪走后,我低声问起妙先生来。

    “恐怕问题出在你那扳指上,别着急,等人来了就清楚了。他们这是开门做生意的,没道理送上门来的钱不赚。恐怕现在他们正在商量应该怎么跟我们打交道呢。别忘了,连那个姓卢的都对你了解得这么多,他们的上层肯定知道得更多。主要是你之前做的事情太吓人,估计是把他们给吓着了。”妙先生喝了一口茶对我轻笑道。楼梯处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冰女没有察觉到,我和妙先生却是察觉到了。对视一眼之后,我一伸手凭空将门打开。

    “秋执事请进!”门开,我对着门外说道。声音不大不小,但是我敢保证这话足够让来者听得清清楚楚。走廊上的脚步声随着我这句话变得正常了起来,看来对方被我看穿了行藏,索性不再刻意提着功力去减轻脚步声。这是试探?我觉得是!

    “江先生见笑了,小女子原本还想试试。若是你察觉不到,那便是假冒的。现在小女子却可以肯定阁下正是在金鸡山被封为上宾的江先生!江先生,请移贵步去三楼。那里宽敞,还能看看街景,咱们聊天也能舒坦一些。”进来一个看似二十出头的清秀女子。要是这女子独自走在街上,人们绝对会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家碧玉。因为她看起来是那么普通,除了给人一种知书达理的感觉之外,其他并无任何出彩之处。

    “哈哈哈,到贵地走一趟,事情没谈,楼却是连着上了两层。幸亏这万包商行只有三层高,要是有个五六七八层,我估计接下来还得上楼!”我将茶放下,起身朝门口走去道。秋执事不答话,只是浅笑着落后我半步,将我朝三楼领去。

    整个三楼看起来更像是一间超大的会客厅,在三楼伺候着的男女们个个漂亮清秀,但是据我探查,他们的实力却是不俗。最起码单打独斗的话,冰女不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这让我对万包商行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样的组织,恐怕在北区也没有几个。甚至在整个东城来说,万包商行的实力也是名列前茅。

    “老板,江先生到了!”屋里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贵妇,我们到的时候,贵妇正在全神贯注的在那里煮着茶。跟别人不同,她煮茶用的水,全都是用冰化开的。至于茶叶我则是很熟,没看错的话,这贵妇煮的是天山茶。将冰烧化,马上就下茶叶,等到八成热,贵妇已经将茶水斟到了茶盅里,绝不多耽误片刻。

    “劳烦江先生久等了,请坐,用茶!”贵妇将茶盅轻轻放到我的面前,然后起身万福道。虽然她已是满头白发,可是却偏喜好穿一身红色。红底子暗绣牡丹的旗袍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合身。她的脸面看起来并不苍老,看上去不过五十左右。但是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她真实的年纪。就跟妙先生一样,她的脸面和身材足够欺骗这世上九成九的人。

    “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喝到天山茶,老板贵姓?总不能喝了阁下的绝世好茶,却连阁下姓什么都不知道。”我盘膝坐到茶几前,看着茶几对面的贵妇说道。

    “江先生管老身叫包老板就行。不过要是觉得这么称呼太生疏,叫一句包姐姐也是可以的。这商行呢,本来是我跟亡夫一起办的。当初为了取名,可是颇费了一番脑筋。后来我说索性将我俩的姓联在一起算了,于是这世上就多了一间万包商行。后来的生意越做越大,以讹传讹的,反倒是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块招牌的来历。大家更愿意相信的是,我们商行是什么都做,所以才取了个万包的名号!”包老板拇指和食指拈起茶盅,拿起茶几上的一面团扇遮挡着将茶给喝了。而我则是没这么多讲究,直接就那么端起来喝了一口。

    “哈哈哈,原来万包这个牌子是这么来的。包老板今天不说,我也会跟别人一样,以为这里是什么都做才取的万包这个名号!那么包老板,我找人的这活儿,您能接不能接?”我笑了几声,然后直奔主题问了起来。

    “是要找这几个人对吧?”包老板对伺候在身边的秋执事示意一下,秋执事赶忙去到书桌旁拿来了几张画像!画像是我在金鸡山委托画师画的,当时老赵说会让人将它们散播出去。没想到这些画像居然都散播到了东城里来了。看来这个老赵做事还算靠谱。

    “没错,包老板开个价吧!”我正襟危坐着对包老板说道。

    “在江先生上楼之前,我已经将人派出去了。能不能找得到我不敢保证,但是我能说我万包商行这一次必定会全力以赴。”包老板没有对我夸海口打包票,反而她这种说法,却更能取得我的信任。毕竟连我自己找了这么久,也才在阴错阳差的找到了妙先生。短时间内,其实我并不做指望他们能够帮我找到阿离他们。

    “我明白!所以,包老板大概要个什么价?”我对她一拱手问道。

    “分文不取!万包商行,只想跟江先生交个朋友!”包老板笑了笑,又煮上了第二轮茶来。

    “除此之外,我还帮江先生弄了一张路条。如此江先生进出东城,也就方便了一些。要知道在东城就算住个店,人家也是要查看路条的!”包老板说话间,从茶几下边拿了一块牌子放到了我的面前。牌子只有一寸半长,一寸宽,正面刻着一个东字。北面却有一行小字,我细看一下,写着北区包担保无恙!

    “包老板担保的?这要是我在东城做点什么,是不是会连累到你?这牌子我不能要。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肯定会不会做点什么。”这牌子拿了,对于我来说相当于拿了一把枷锁。从此往后我在东城,做事必定会畏手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