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打头里走着,沿途不停释放着神识,以防对方还有人趁机偷袭。不过一直到我把师父和师母带出了那幢楼,都没有侦测到任何敌人的存在。站在雾气当中,我抬头朝着上方看了看。一甩袖子,用罡气兜住了师父他们,一个纵身就跃了上去。
“这里是...帝都?”带着师父他们出了医院,师母一眼就认出了她所在的地方是哪里。
“嗯,先送你们回去再说!有什么话,回头您问晓筠!”我知道师父师母他们心里,此时一定有很多的疑问。只是现在我没有时间对他们解释,因为将他们送回去之后,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师父,师母?”将师父师母送回了庄园,晓筠面露喜色的迎了上来。我对她点点头,简单的叮嘱了两句之后,腾声就朝医院赶去!等我到了医院,毫不停歇的就直奔医院药剂科办公室。整个行政楼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空无一人。只有四下的摄像头,在那里散发着红光,在对人们彰显着它们的存在。我一个闪身,下一刻已经到了药剂科的门口。一伸手拧开门锁,便开门走了进去。为了不惊动医院里的保安,我没有开灯。而是运起目力,朝着办公室里扫视着。不过审视一番之后,我知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因为办公室里之前阻隔着我神识的那股力量,已经消失不见了!
叮咚,叮咚...忽然间里屋传来了一阵呼叫器的响声。我急忙将身体贴在墙角,等了片刻,响声不再,却没有见到有人从里边出来。我迈步走进去,里边摆放着一张床铺。在桌上,放着一个闹钟,而闹钟的铃声,跟呼叫器一模一样。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错有错着!”我上前拿起闹钟看了看,然后低声说道。没有想到这个闹钟的铃声,居然让我误打误撞的,找到了真实的所在。床单显得很整洁,看上去没有人在这里睡过。只是枕头上的枕巾,却吸引了我的注意。上边残存着的力量,证明之前阻隔我侦测的力量,就来自于这里。我将枕巾掀起来,上边用针线绣着一幅画。画里有房,房前有水,房后有山。看起来虽然是一副普通的风景,可是我却依然察觉到了不对。我将枕巾纳入扳指里,一转身出了医院。
“家主!”回到了楚家,众子弟还在家中守着。虽然这么做其实作用不大,但是我从他们的行动当中看出了这些子弟们对楚家的忠诚。
“嗯,大家都辛苦了。去告诉厨房,晚上给大家做些开胃提神的宵夜,我那里就不用送了。明天还要早起办公,记得5点去喊我一声!”我背着手,一边跟他们打着招呼,一边朝着后宅里快步走去。才走到后宅门口,我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后宅里有人进来过,因为空气之中,残存着来人的气息。我顿了顿脚步,朝着卧室走去。卧室的灯是亮的,桌上放着一张纸。上边有字!走过去看看,纸上写着:想知道百草的下落,就到西郊老砖窑来!字迹很端正,看得出来,对方在写这些字的时候,显得胸有成竹。
“小草,对方有动作了!转告晓筠和兄弟们,照看好家哪也别去。”将那张纸团了团,一抖手化为灰烬之后,我对小草传音说道。
“我知道了,爹你也要多加小心!”小草急忙答道。
“我知道,大家也一样!”跟小草简单的说了几句,我便切断了跟她的联系。点了一支烟,我没有急着赶往西郊老砖窑。我知道那个地方,以前是一片烧砖的窑厂。只不过现在慢慢发展成为了墓地。人总得死,死了总要葬。这片地界,就成为了一个只赚不亏的所在。有人说在那儿上班不吉利,我要说的是,那地方普通压根就进不去。随便从里边捞一个人打听打听,都是家里有点背景和条件的子弟。
“老桥,对方开始动了!”一支烟抽完,我又跟老桥他们联系了一下。
“明白了!”老桥和无名先后答复着我。我笑了笑,这才起身灭了屋里的灯。然后化作一道虚影直奔天际。
夜半的墓地显得很阴冷,那些张贴在墓碑上的照片,在月光的照耀下也显得有些狰狞。要是胆小的人到了这里,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下,没准会被吓出点毛病来!只是我不怕,比这里更凶险的地方我都不知道去了多少,跟死人比起来,活人才是最让人觉得可怕的。
叮一声,将老桥送我的打火机点着,我缓缓朝着叼在嘴里的香烟送了过去。一股子青烟从我嘴里吐出,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道。啪嗒一声将打火机灭了,我背着手在墓地里走动起来。对方既然留下了字条,那么就一定躲藏在某个地方。我来了,就没打算放他们走。我不找他们,只是显露自己的身影,等着他们来找我。并且与此同时,我将整个墓地,全都笼罩在了我的罡劲之中。外边的人现在进不来,里边的人也同样别想出去。
“你来了!”前方影影绰绰出现了三个人影!其中一个,迈步朝我走了过来。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伪装下去么?”我看了看对方,吸了口烟问道。
“倒是忘记了,我现在不应该用楚连生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对方褪去了伪装,露出了他本来的样子。这是一个国字脸,板寸头的中年人。身上穿着的,是一袭圆领青袍。看他脸上的轮廓,这个人应该是忠厚耿直的性子才对。只不过他那对三角眼,却是破坏了整张脸的观感。让人对他的印象有了一个360度的转变。
“百草呢?楚连生呢?楚白羊呢?还有那几个无辜的人呢?他们在哪里?”我弹了弹烟灰,接连对他发问道!
“没想到,居然被你看破了!这可是主人费了很大的心力,才布下的局呢!”对方不答,只是摇头说道。
“所以,你们想要怎么样?”我一拂袖,扫干净地上的尘土,就那么盘膝坐了下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