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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手机关了做什么?”刘晓筠很敏锐的发现了我关手机的举动。端着盘子拿吃的时候,她低声问我。

    “想安静的陪你吃个饭,什么事情都不想搭理。”我能怎么回答呢?总不能直言不讳的说,有个女医生给我发信息吧?我敢保证只要我这么说了,等着我的就不会有啥好果子。再者说来,我跟陈臣也真的只是普通的交情。到时候没事变有事,我多冤得慌?

    “才发现其实你的嘴,也不输于那个王赞助。我要吃螃蟹...”刘晓筠冲我一笑,然后指着那盘子被人围堵着的螃蟹说道。

    “请问谁钱掉了?”我挤了几次都没挤进去,无奈只有在那几个男女身后说了一句。众人齐齐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去找,我趁机挤进去将盘子里最后六只全都拿走。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这一顿算是刘晓筠吃得最多的一顿了。用她的话说,一百多一个人,吃得越少亏得就越多。最终我还是将餐费都报销给林夕晨了,我没有让妹子买单的习惯。饭后我们又去看了一场电影,电影里演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全程我都跟刘晓筠手拉着手。

    “晚上...”从电影院出来已经是下午4点,我有心约刘晓筠她们继续吃晚餐。

    “晚上我还得练功呢,你送我去学校吧。今天中午吃多了,只要懒一懒就要长肉。做舞蹈老师,自己比学生还胖怎么行。”刘晓筠从我荷包摸出烟,塞了一支到我嘴里替我点燃了说道。

    “那行,我送你们回去!”将嘴里的烟吸了两口,我打开车门对刘晓筠二人说道。先后将两人送到位,我这才将手机开启。

    “跟女朋友约会吧?连个信息都不回。王老醒了,就住在咱们医院脑内科。你要是想交结人脉可以去探望一下,这是一个好机会。”一条未读信息在那里闪烁着,我随手点开,是陈臣发来的。看完信息我靠在车里琢磨起来。我对王匡林的身份并不是很在意,我感兴趣的是他身上那块石碑。在车里靠坐了片刻,去驱车就往家里驶去。

    “石碑...红色带锁链的石碑!”回到了家,我将父亲留下的那几本线装书都翻了出来逐一查找着。

    “压身石,算是南洋流传而来的一种术法。以受法对象的毛发,皮屑,精血为引日益生长。最开始只有弹丸大小,随着它的体积越来越大,最终受法对象不堪重负连人带魂一起被压得粉碎。”终于在一本秘术精要里找到了那块石碑的概括,看文字应该是父亲用现代的语言重新整理翻译过的。

    “这么说来,王匡林身上的那块压身石,怕是已经压了他不短的时间了啊!照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他整个人就会被这块石头给压垮掉。”我靠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低声自语。

    “这件事管,还是不管?”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有些头疼。父亲在书里强调过,压身石是一种外来的秘术。能掌握这种秘术的人,总不会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我去管,就一定会引火上身。可是不管,这件事又被我给撞上了。父亲常说人生艰难,遇到人家有难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父亲的教诲和现实让我左右为难。

    “哥,王匡林住院了!”我拿了一套茶具,开始沏起茶来。我要让自己的心宁静下来,然后才好去考虑这件事。才洗了茶,王胖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没别的事情,就是专门来通知我王匡林进了医院。

    “我知道,上午我还看了他的书法呢。在茶会上犯的病,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放下手里的茶壶,往沙发上靠了靠问道。

    “他们家家属都找院长了,安排给他的床位不知道是质量问题还是怎么回事,人才睡上去就给压垮了。我看呐,这皮还有得扯。”王胖子嘴里嘟囔着在电话里连声说着。他并不知道王匡林身上是被人下了术,而是以为床铺垮掉是质量问题。

    “叔叔阿姨呢?”我揉了揉眉心打断了王胖子的话。我正在纠结王匡林的事情,他这个电话一来,我就更纠结了。

    “他们呐,陪着我坐了一个小时就回家了。对了,医生说我再观察两天,没什么问题就能出院。”王胖子打了个饱嗝在电话那头说道。我知道只要阿姨在,就永远觉得王赞助在挨饿。于是就会将能买到的好吃的,不停往他嘴里塞。

    “能出院是好事情!”我有些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

    “我说...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王胖子很敏感的觉察到了我的情绪,顿了顿他开口问我。

    “你特么真像个女人,太敏感了!王匡林被人下了一种名为压身石的术,照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得没。但是懂这种外来邪术的人,恐怕不太好对付。”我叮一声顶开了打火机的盖子,然后将王匡林的事情简单对他说了一遍。

    “所以你在这件事上纠结,为了一个陌生人去引火烧身不划算。可要是就这么不管,你的良心又过不去!”王胖子在电话里笑了笑对我说道。他太了解我的为人,所以我的话一出口,他就找到了症结。

    “其实你心里已经做了决定,要不然你就不存在纠结。你想帮他,我可不能让你白帮。你等着,这单生意我一准给你谈妥。”王胖子把话说完,啪嗒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家伙!”我摇摇头,坐在沙发上沏起茶来。

    一壶茶喝完,我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又给父亲上了三炷香后驾车朝着医院赶去。才将车停下,王胖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十万,干吧!”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已经连价钱都跟人谈妥了。十万块对于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要知道加上父亲留给我的几万块,我这三年也不过存了二十万。最主要的是,王胖子为我找到了一个帮人的理由。人家给钱了,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

    “干!”我打开车门,对电话那头的王赞助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