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师傅是让他出轨啦?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能让韩晓溪来解决。
她总算是靠着自己的理智,找回了一些逻辑性,轻叹了口气,控制着掐住夜王大人脖颈的冲动。
“你至少要提前给我说,是不是?免得现在闹得,你我颜面都扫地,偏偏让媗儿自己看了笑话。”
韩晓溪这好言好语的说着,这夜王大人还偏偏就不喜欢这样的好言好语,偏偏要在韩晓溪的雷区上疯狂的跳舞。
张口便说道。
“我若是提前说与你,那你不还是要发脾气?”
玄墨这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是韩晓溪做错了什么,听起来都是她的错。
“什么叫做我不还是要发脾气?夜王大人,你可是要讲讲道理,我发脾气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我身为你新婚的妻子,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的夜王妃,我若是不生气,那……我岂不是脑子不太好?”
韩晓溪差点就脱口而出脏话,忍了又忍,才控制住了自己即将讲出来的话语。
“是啊,既然你都要生气,那我为何不晚些告诉你,这样你若是没有发现,我便完美的解决了这一事件,也不必让你生气,何乐而不为?”
玄墨这死不悔改还振振有词的模样,可真的是即刻气的韩晓溪要升天。
她是哪根筋搭错了,才偏偏要嫁给这个男人,脑子里进了蜂蜜还是光头强?
“你……你赢了。你好讲道理,不过我不讲道理。”
韩晓溪既然无法说得过这个善于辩论的男人,那索性就直接不讲道理。
玄墨的理性回路直接占据了上风,竟然撤了一步,就这么对她说道。
“好啊,你可以不讲道理,那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谈了。”
玄墨转身就走,那冷漠的表情可是像极了要分手的模样,刚刚才结婚几日,这婚姻就要破裂了。
这恩爱的夜王大人与夜王妃,闪婚再闪离,这说出去怕是让人笑到大牙都要掉了。
“没什么可以谈?!”
韩晓溪在玄墨的身后喊着,也不顾这花园里有没有人家,就这么对着玄墨的背影一个劲儿的骂。
“夜王大人!”
“玄墨!你给我站住!你踏马的……”
她这个暴脾气可是忍不住了,追上去直接甩手就是浓烈的织雾爆裂,若不是玄墨闪身够快,现在他就已经浑身碎裂成肉渣了。
玄墨闪身到了庭院外的街道上,而韩晓溪也追了出来,周围过路的人就看着两人的暴躁打架,都围观了起来。
不过……
韩晓溪可一点都没有跟他开玩笑。
“你怎么这么暴躁,冷静点不好吗?”
玄墨说的真是云淡风轻,刚刚的抱歉仿佛都是敷衍的外交辞令,两人的争吵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韩晓溪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那么多,起手直接将那匕首从腰间抽离,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玄墨的身侧。
而他……
根本就没有躲。
他以为她不会刺。
而她以为他会躲开。
所以……
玄墨被自己倾力铸造的强**器刺中,腰腹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若不是韩晓溪手下留情,怕是他现在七魄也要散了六魄了。
“韩晓溪……你真狠……”
玄墨刚刚冷漠的表情倾然消失,他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脸痛苦的蹲下身来,顺着墙边歪倒下来。
韩晓溪察觉到了不对劲,才问他。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会躲开。”
她这一句不好意思,可是让玄墨正正好好的挨了一刀好吗?
而且还是夜王大人曾经专门为韩晓溪制造的,这强大的法力注入其中,更令其拥有了无限的力量。
他也万万没有料到,这匕首竟然会直接插回到自己的身上。
“你……我还真以为你不舍得刺,没想到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玄墨盯着韩晓溪的眼眸,那悲伤不已的表情似是要落下泪来,可迟迟没有眼泪出现,哀而不伤的表情可是演绎到了极致。
“我……”韩晓溪总算是有些内疚与不舍得了,连忙将织雾化作收紧的力量,帮助玄墨按压伤口。
澎湃的织雾汇聚在玄墨的下腹部,帮他一点点的修复那伤口。
这强大的法器所制造的伤口,可没有那么容易可以愈合。
“我什么?”
玄墨冷冷的挑眉,那一脸厌烦嫌弃的表情,似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韩晓溪更加内疚了。
尽管她是心里非常内疚,可是还是没有服软,她继续狠心说道。
“我后悔没有多刺深一点。让你好好记住,以后不可以瞒着我这种事情!”
韩晓溪盯着玄墨,那眼眸里也带着较劲的力量,两人谁都不肯服软,此事到底该如何收场。
“好啊!那你来啊!”玄墨轻笑一声,他夜王大人什么时候怕过这种事情,就算是自己的女人,那也是要牢牢掌控在手心里的,“你来啊!”
玄墨这“胆大包天”的模样,是不相信韩晓溪有这个胆子,再刺他一刀吗?
韩晓溪当真再拿出那沾染了玄墨血液的匕首,然后放在了他原本的伤口上,刀锋便贴着那黑色的衣衫,冰凉的寒意透过衣衫一点一滴的渗透到他的身体里。
“你试试看。”
她也丝毫不示弱,这话语一茬接着一茬,无休无止。
“你刺吧,刺了你就是最毒妇人心。”
玄墨捂着那伤口,一脸疼痛的五官扭曲,就这模样哪还让韩晓溪顾得上吵架。
她纵然是被气得想要磨后槽牙,可还是耐下性子来。
“你别说了,我先带你回地府,去找籽儿医治。这伤口不容易好,就算是籽儿为你医治,也好几天才能好。”
韩晓溪伸手便想撩开玄墨的衣衫,看看那伤口究竟如何,却见玄墨一把捉住了她素白柔软的小手,那大掌将她牢牢的固定住,不让她动弹半分。
“没事,伤口我自己来就行了。”
玄墨还想遮遮掩掩,这伤都伤成这样,刚刚那一脸的痛苦,韩晓溪都快心急如焚了。
她焦急的将手抽回来,还是要坚持看夜王大人的伤口究竟如何。
她确定自己刚刚才刺中他,那真实的手感以及顿挫度,可是犹如真的一样。
“伤口我自己来……真的,不用。”
玄墨推脱着韩晓溪的手,两人直接当街开始打起了太极。
“玄墨!”韩晓溪很少如此严肃的直接呼叫了玄墨的名字,这说明她现在开始认真了,她直接伸手将玄墨的手捆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手冲向了玄墨的肚子。
这一撩起来衣衫,才真真切切的发现,没有丝毫的血迹和刺伤的痕迹……
韩晓溪这才意识到,这男人刚刚演的一套套的,都是为了戏弄自己。
“溪儿,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韩晓溪直接扔下玄墨掉头就走,然后一路就这么沿着街道走回地府。
玄墨则是跟在她身后,一改以往冰冷的模样,像是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婆婆,跟在韩晓溪的后面。
“溪儿……”
“溪儿,你听我说嘛,你真的……听我说……”
玄墨还想苍白的解释些什么。
韩晓溪一直走到黄泉路边上,都没有理玄墨,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玄墨当真以为韩晓溪是气消了,打算要和自己和好了。
却没想到韩晓溪轻启红唇,只是冷冷的说了一个字。
“滚。”
那凄凉的水波荡漾,潋滟的光芒映射到了韩晓溪的面颊上,更显得冷然俊俏,她的五官如此精致小巧,配上这清冷的表情,更是地府一绝的美貌。
“溪儿。别这么绝情……”
玄墨这话讲得已经够卑微。
顺道从他们面前过去几个巡逻的侍卫,还要冲着玄墨行礼。
玄墨刚刚那卑微的身体才站起身来,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身侧的侍卫,礼貌的点头回应对方的行礼。
待对方过去之后,又连忙躬下身来,对着韩晓溪这娇小人儿一顿求饶。
“溪儿……你真的听我说……”
“滚。”
说到底韩晓溪就只吐出了这一个字。
怕不是整个地府,敢让夜王大人滚的,那也只有她了吧。
韩晓溪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像是一个老佛爷一样,而后面的玄墨则是一个劲儿的弓着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夜王大人改行当公公了。
“溪儿啊……”
他这一语重心长起来,韩晓溪就蹙起了秀眉,加快步伐。
直至两人一直就这么走到了行宫,韩晓溪进了夜王大人的房,然后狠狠的将门摔在了夜王大人面前。
“你今晚就别回来了。跟你的媗儿妹妹好好睡觉,多睡几次,这样才够本。”
韩晓溪说完这话,就气恼的将脸埋在了锦被里,她都感觉这柔软的床榻无法安慰她了。
刚刚自己到底是有多猖狂。
竟然为了看玄墨的伤口,在那人数众多的大街上,直接扒了玄墨的衣衫,要为他查看伤口。
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是套路接着套路,根本就没有受伤,诱骗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
真的是要气死了。
她正气恼的想着,却又是灵机一动,然后偷偷唤了火菁过来房里。
两人密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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