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灌了接近身体里大概百分之三十的血液之后。
洛鸣明显感觉身体变得虚弱无比,看东西都带重影了。
手臂几乎失去知觉。
洛鸣终于忍不住,自储物戒中取出一些止血的药物,抹在伤口处。
这些药物,是洛鸣今天早上炼制的,虽然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但在两个时辰内慢慢生肉生皮的程度,还是能够达到的。
而就在这时,吸了洛鸣三分之一血的湮天珠,才终于有了反应。
随着湮天珠吸下最后一滴血,一阵耀眼的白光也随之亮起。
顿时将整个房间照耀得亮如白昼。
在这阵白光之中,洛鸣感觉整个身体被照耀得酥麻无比。
这种状态,就跟原著中描述的一模一样。
全身酥麻,骨骼一寸一寸被洗练,就连灵根,也在这光芒之中,生生又长出一缕白光。
形成了第二道灵根。
第二道开始蔓延,渐渐形成一个圆圈。
圆圈之中,便是原本就存在的幽蓝色灵根。
两种颜色截然不同的灵根,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图案。
非常契合。
仿佛本来就该如此。
只是,那白色灵根给洛鸣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苍凉感。反倒是诡异的幽蓝色灵根,显得生机勃勃。
许久,白光褪去。
洛鸣的体质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内视了一番,却发现,自己的骨骼此时变成一种白玉一般的颜色。
并且,体内的血液,竟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再迅速增长着。
手腕、手指上的伤口,更是有些发痒,显然是在愈合的征兆。
这是湮天珠改变了自身体质之后,获得的远超常人的愈合能力。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不过,这湮天珠最强力的地方,并不是其为人改善体质的特点。
而是其本身那极其恐怖的破坏力。
湮天珠,若是激发出其中全部的力量,就连天人来了,都能将其湮灭。
原著中的大结局,主角便是在最后的BoSS战中,彻底激发出了湮天珠的能量。随后凭借这湮天珠,将最终BoSS,一位晋升至天人境的超级强者,一击轰杀。
这枚湮天珠,几乎就是原著中破坏力的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了。
当然,原著中还是有着不少媲美这枚神器的存在。
洛鸣作为看过原著的人,早晚也会去一件一件取来。
至于原主角陆炎。
其实洛鸣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怎样。
不过,能预见的是,跟原主角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反之,跟主角交好的话.......
其实也是死路一条。
看过无数玄幻小说的洛鸣知道,做主角的朋友,死亡的几率更高。
指不定哪天就被剧情杀了。
洛鸣想活,最好的办法,还是避开原主角。
想着,洛鸣将湮天珠收好。
随后取出写有丹方的玉简,灵力探入其中,一篇只有洛鸣才能看见的丹方,浮现在玉简之上。
洛鸣仔细阅读起来。
在翻阅了十几个玉简后,月至中天。
院子外头才开始吵闹起来。
看来是秋挽棠他们回来了。
洛鸣收拾好一切,推门出来,就见秋挽棠和岳父岳母秋宿星都在。
他们也看到洛鸣,秋明哲一见到这个女婿,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更郁闷了。
“你这个窝囊废,整天窝房里头做什么?没看见院子里的人都在主厅么?也不知道过来。”
听着岳父这熟悉的对白,洛鸣不由耸了耸肩,道:“你女婿我偶感风寒嘛,不好见客。”
洛鸣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众人见了,也没有过多怀疑。
“这次你倒是学会找借口了。罢了罢了,不想再看到你这种窝囊脸。”
说着,岳父便招呼众人,向客厅走去。
秋挽棠示意洛鸣也一起过来。
洛鸣只好跟上。
来到客厅,岳父的嘴还是在不停的抱怨。
显然这次晚宴上,那秋策,又给他们家难堪了。
不过这次,秋明哲是真的发火了。
别看秋明哲每次回家,都逮着洛鸣一阵爆骂,好像真的很生气一样。
其实这恰恰说明他没有气到极点。
若是气到极点,便像今天这般,连说都懒得说洛鸣了。
而他如此生气的原因,则是那秋策,今天晚上公然把本来属于秋挽棠的功劳,揽到自己的儿子秋蕴身上。
事情是这样的。
拍卖会的生意,韩家是已经吃实了。但秦烈知道王鸣跟秋家有交情。
秦烈能做到李家的执事一位,靠的不仅是本身通灵境的实力,更是靠得自身圆滑处世的情商。
所以,虽然拍卖会的生意没法给秋家,但李家的生意又何止拍卖会一种?
当即把“玉行”的生意,拨给秋家。
这玉行,便是对玉制品进行加工的地方。
真元界中,无论是修灵者,亦或是普通人,玉都是不可或缺的。
凡玉可为通用的货币。
灵玉可制成护符、玉简、盛放丹药的玉瓶。
其作用,在真元界中,可谓无穷无尽。
虽然开一间玉行,每月所得的收益,远低于拍卖场。
但对于秋家来说,这无异于天上掉馅饼,而且是像山一样大的馅饼。得到这次玉行的生意,可以直接让秋家从原本的天闻城垫底家族,一下子超越马家,成为仅次于韩家的第二家。
何况,跟李家合作,其中好处,更是取之不尽。
这本该是件好事。
然而,秋策的一波骚操作,却是给秋明哲一家秀的头皮发麻。
按理说,秦烈主动来谈生意,这件事,功劳最大之人,本该是秋挽棠。
毕竟本来就是秋挽棠主动去谈的声音。
但秋策却以“秋挽棠没有成功谈到拍卖会生意”为由,直接将这次的功劳,直接划分到自己的儿子秋蕴身上。
而秋家在市井上的生意,则作为补偿,继续让秋挽棠管理。
这就相当于,秋挽棠忙活了半天,反倒给了秋策一家做了嫁衣。
洛鸣在一旁听了,都不由竖起大拇指。
“这波操作是真的骚!”
这也是秋明哲动真火的原因。
“这次那秋策,真的是欺人太甚了。今日有那李家使者在,我不好跟他撕破脸,明天我一定去跟他讨个公道!”
秋明哲说着,脸都涨红了。
秋母见了,却只是叹着气,摇了摇头。
她自己的丈夫,她自然最了解。
每次被欺负,他都会说这种话,但到了第二天,就会以各种理由,不愿出门。
她也都司空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