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傻逼。”
一头红毛的纨绔少年陶醉地闭着眼, 轻轻哼哼着:“只是穿的酷酷滴。”
“我本是傻逼。”
旁边的黄毛疯狂摇摆, 兴高采烈大声吼:“但是扮的酷酷滴~”
他们同时一顿, 对视一眼, 眉飞色舞齐声大唱:“傻逼傻逼傻逼——”
围观众人:“”
振聋发聩,惊天动地, 都是说不出的温柔:“大小姐,您这样,我会很为难啊。”
祁琅饶有兴致看着他:“你的脾气真是很好啊。”
要是她开演唱会,别人敢搞事情,她能打爆他们的狗头。
塞壬浅浅一笑,很真诚坦白:“我只是一个歌者,我没有资格插手你们的纠葛,我只想保全自己。”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某种程度上说,一个普通人被牵涉进上流社会的利益纠纷,即使沦为牺牲品,大多也只能自认倒霉。
因为弱者没有能力脱身,因为弱者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很残忍,但是很现实。
祁琅笑了:“好啊,我听你的,这就结束了。”
她答应的异常爽快,塞壬却只静静凝视着她。
那眼神过于复杂,祁琅不高兴了:“你干嘛,你是在怀疑我吗?”
“那倒是没有。”
塞壬有气无力地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会死在您手上。”
塞壬没有猜错,因为他话音未落,那些嚎叫的人突然顿住。
红毛他们瞬间僵在那里,任由后面追赶的小弟们扑向他们困住他们的手臂。
小弟们恨不得八爪鱼似的缠住这些发疯的人,扭头对奎因喊:“哥,我们抓住他们了。”
奎因一手遮着脸,尽力减少自己在各种鬼畜视频里出现的概率,心里终于松一口气,赶快摆摆手:“快走快走。”
“这些混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约翰尼也颤颤巍巍走上来,捂着磕出血的嘴唇,阴狠地扫了一眼被乖乖巧巧牵下来的红毛一行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冷冷往舞台中央那道纤细的人影身上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疯,一定是她,一定跟她脱不了关系,这个贱人,害老子丢这么大脸,妈蛋迟早弄死她!”
“现在就别说这些了。”
奎因脑子乱糟糟一片,焦急低声说:“刚才拍照的人太多了,咱们得想办法让他们把视频都删了,这件事不能传出去,传出去咱们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你也别太担心。”
约翰尼揉着脸,随口说:“一个演唱会而已,一会儿跟那个什么塞壬打声招呼,他不敢不给咱们面子,等离场的时候管控一下让他们把光脑里的视频都删——”
约翰尼突然顿住,因为他看见对面奎因骤然瞪大的眼睛,以及放大的眼睛里反射出的自己的身影。
比起他自己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和狰狞凶恶的表情,更可怕的却是那个背后渐渐放大扑过来的大型两脚生物
“我们都是傻逼!我们一起傻逼!傻逼傻逼傻逼——”
在相拥,在清脆甜美的骨裂声中,约翰尼二话没说就被直接扑翻在地,像一颗有梦想的球,以比刚才更猛烈的,压低声音凑近了,美滋滋说:“我都算好了,等他人一到手,立刻安排暴毙,到时候我把他的家产都收了,有钱了,养个十个八个小白脸,都给你做兄弟,大家一起和和美美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塞壬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退后两步保持距离:“这位小姐,歌曲结束了,您请回吧。”
祁琅咯咯笑着点了他一下,语气宠溺:“淘气~”
塞壬塞壬强撑着没有拔腿就跑。
祁琅终于回到座位上,正迎上贝芙娜的死亡凝视。
她幽幽说:“你跟我说,你不会搞事的”
“是不会主动搞事。”
祁琅纠正说,摸出来一张帕子擦试一下眼角,凄楚说:“贝贝,你不知道,我委屈啊,那些坏人,他们他们”
“他们直接去了帝都医院,我知道。”贝芙娜面无表情:“听说还有一个脊椎断了,直接送重症,下半辈子都不用自己吃饭了,有人喂,方便,省心,特别好。”
“”祁琅若无其事撩了下头发。
“你没看见格林家那家伙儿刚才的表情吗。”
贝芙娜看着她那随意的模样就觉得无比心塞,说不出的沉重疲惫,咬牙说:“他是大皇兄出了名的狗腿子,他可是说要和你走着瞧啊。”
“我觉得不行。”
祁琅肯定说:“我算好了,他起码断了三根肋骨,全插内脏里了,十天之内最多和我躺着瞧。”
“”贝芙娜忍无可忍尖叫:“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们要不死不休了你造嘛?!”
“我造啊。”
祁琅说:“所以今天我放过他们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弄死他,怎么也得等下次啊。”
贝芙娜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祁琅看着约翰尼等人被抬走的方向,勾了勾唇角:“秋宴,不是快到了嘛。”
约翰尼奎因等人被送去医院的事儿,意料之中的并没有惊起任何水花。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把这件事忽略了过去。
“但是你可千万不要放松哦。”
帝科院的训练室里,小奶音认真严肃地提醒祁琅,像一只小花蝴蝶在她头上转啊转:“大皇子他们可是小boss哦,是不会轻易下线的,他特别记仇,他不会放过你的,一定有阴谋的哦。”
“知道了知道了。”
祁琅敷衍地应着,把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来擦着大颗大颗坠下来的汗水,被打肿的手臂抬一下就疼的她呲牙,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空空荡荡的药剂瓶,跳脚大喊:“阿诺德阿诺德!我药呢!我要吃药!”
电子门咔嚓一声响,穿着练功服的林绝也搭着毛巾走出来。
他脸上倒是没什么伤,维持着冷峻少将人设该有的英俊脸蛋,但是脖子下面露出来的肩膀手臂就惨不忍赌了,青紫交加血痕累累,胸口甚至有被源能剑划出来的烧伤血痕。
祁琅一看见他,顿时跳起来,指着自己肿起来的手臂超生气:“我还是个姑娘呢,你怎么这么残暴,你瞧你给我打的!”
这话说的,好像之前那个打疯起来要凶的杀人的不是你一样。
这段时间身心都饱经沧桑的林绝疲惫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直接坐在旁边,有气无力:“阿诺德~”
“来了来了,我看你们也是该吃药了!。”
阿诺德风风火火踹开大门,提着一箱子药剂走进来,边抱怨着:“药药药,你们两个药桶,天天就知道吃药,我做出来的好东西全便宜你们了。”
他在那里老妈似的絮叨,祁琅轻车熟路拿来自己的药,一口闷下去,刚才在体内积聚横冲直撞的能量就像被分流的溪流,源源不断冲刷开拓着经脉,让她体内建立起更强大的能量平衡。
“大概已经c级高段了。”
林绝看了看她,很有经验地说,眼中划过一抹欣赏:“殿下很厉害。”
比起单纯的快速升级更厉害的是,通过这种压榨式的对身体潜能的开发,体内源能的底子会打的非常好,就比如现在他把实力压制在她同等水平,基本只能被她压着打。
“你也不错。”
阿诺德把新研发的抑制剂试品递给他:“你现在的基因指数平稳了很多,总算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死了。”
话说得不好听,却是事实,林绝接过药,低低地笑:“是,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大概已经没有现在了。”
阿诺德听了,心中一动,不禁看了一眼祁琅,祁琅正好回头看过来,他又飞快扭过头来,“哼”了一声:“她反正也没安好心。”
阿诺德最近研究做多了,脑子也不太好用,天天跟来了大姨妈似的暴躁。
自从知道他的悲惨遭遇,看在他夜以继日给她干活的份上,祁琅对他很宽容,对他笑了笑,又问林绝:“这周末的秋宴,你去吗?”
林绝不明所以,点点头:“给我发了入场函,我必须得去。”
“你去就太好了。”
祁琅捂着心口,长叹一口气:“不知为什么,最近我这心啊总是跳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你去了,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儿,我也能有个依仗。”
林绝听了,顿时敛眉:“您觉得有人要对您不利?”
祁琅神情越发哀戚忧愁,刚要开口,阿诺德一声嗤笑:“得了吧,她不去祸害别人就不错了。”
“”表演被生生打断,祁琅皮笑肉不笑看着阿诺德,意有所指动了动手指:“朋友,你最近有点猖狂啊。”,,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