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鸣在姆特兰斯已经呆了三四天时间,城池北街每天都有几位精灵突袭店铺的情况,然后便看到这些铺子的店主都被押送着带走,精灵商会已经暂停营业,里面现在正收押了好几位店主,这些人无一不是魔族的爪牙。
魅魔赌坊却很诡异的没有受到波及,当然这也是郑鸣刻意为之。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探寻出任何关于战族的轨迹,就是知道沃伦不可能说谎,郑鸣才有一种敌暗我明的忧虑,他现在意识到这些店主嘴有多硬了,完全不是沃伦能够相提并论的。
“还是冲动了点儿啊......”
郑鸣现在就住汤老的家里,当初郑鸣走后,二老就重新开辟了一间屋子,简单置放了两张木床一张桌子,二老这样做也是为了方便向郑鸣讨教,郑鸣也乐得躲在他们家里,暗地指挥。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能不能通过魅魔赌坊钓出来什么大鱼。
现在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来这里和郑鸣交换信息,赫香安排的就是当时那位小蝶,第一天二人接触还有些不自在,三天过去了,也就逐渐习惯了,习惯之后呢,就是公事公办的太态度......
魅魔赌坊处,现在正值白天,这里却一位客人都没有,和三天前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里面的三位普通员工也都是魔族自己人,一个个此时正无聊的趴在桌上打着哈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魅魔赌坊走开,其中一人抬头晃眼看了一下,见不是精灵又把头撇在桌上,不再关注。
这些脚步越走越近,在踏入门的那一刻那位趴在桌上的魔族之人就说道“几位一请回吧,这几日不开张。”说话的时候还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来人只是问了一句话就让这三位魔人“噌”地起身。
“魔黄在里面吗?”
最开始那位魔人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位青年,头戴一顶紫色发冠,额上有一枚方形印记,手里还拿着一把精致的折扇,这是一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颤颤巍巍的回道“在里面......”
青年听后,便不再理睬这三位魔人,与他们穿插而过,青年收获的那些人也紧跟而上,直到青年走进内室,三位魔人才松了口气。
依旧是有着长形议桌的房间,10个位置此时空出来8个,坐在椅子上的依旧是那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左侧首位上的那个人同样一身黑袍装束。
只见神秘人怒拍一下桌子,同时大骂道“这些蠢货!我都提前给他们发过招呼了,竟然还能被带走!真是该死。”
隐隐间房间里的魔力也在轻微的颤抖,直到刚才那位青年进来。
魔力似乎受到安抚,不再躁动,瞬间安静下来。
“魔黄,我给你说过了这么做是行不通的,现在相信了吧,何况你现在发火一点用都没有。”
青年走到右手边的位置,顾自坐下,其余人自觉的站在他身后。
首位上的神秘人冰冷的撇了一眼这些侍卫,感觉不太高兴“我这儿的规矩,闲人不能进这里。”
随后见神秘人放下遮帽,果然是魔黄,倒是他左手边那位黑袍人却仍旧戴着遮帽,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青年同样看了一眼魔黄身边的黑袍人,又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开,他确定这位黑袍人不是那些店家中的一员,猜到身份,也未点破,眼角多了一丝忌惮。
魔黄见青年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冷哼一声,也没说什么。
青年就是当时与魔黄一起,出现在精灵商会的宇杨。
“宇杨,那你来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魔黄习惯性的用手托着下把,因为宇杨坐在右边,所以左偏着脸,懒散的看着他。
宇杨没有回答,而是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他的姿势越懒散,宇杨便笑的越开心。
“你看我干什么,你个私生子,我是你大哥,你还想算计我不成?”魔黄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直接怒喝,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摆正,没有了那种懒散。
对于魔黄的第二个问题,宇杨只是轻轻一笑,将折扇叠好,向身后摇了一下。魔黄这才看清那几个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放到了刀柄上,随着宇杨摇扇才将其松开。
魔黄快要发作,宇杨直接打断“告诉城外的两个狐狸部落,我有一个计划,然后再以魔太宫的身份与地下王国接触一下,看他们什么态度......”说道一半又改口道“算了,还是别去接触了,想必精灵的那位圣子早就接触过了。”
坐在左侧的黑袍人等宇杨说完,沉默地向外走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又听到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应该需要增援,你们应该有办法联系到那些老鼠吧?”
黑袍人自然知道“老鼠”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见他已经说完便果断离开了。
“宇杨,刚才有外人,我是很给你面子了。”黑袍人走后,魔黄又恢复了那种懒散的状态。
对此,宇杨我完全无视,兀自起身,也不看他,只是随意的回一句“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同样同样停了一下“我记得我给你说过,你模仿魔王大人的样子,真的很别扭。”
还张开折扇掩住嘴轻笑着离开,只留下魔黄一人在里面猛摔椅子。
他不知道,宇杨在出去之后,顺手把那三位魔人给杀了。
刚才发生的是,有一处很奇怪的地方,郑鸣圣子的身份,并没有公开,宇杨却认定圣子已经接触过地精。
而且,貌似在场的其余两人对这一点也并不惊奇,就像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郑鸣是圣子了,那么魔黄最开始与郑鸣发生冲突看起来更像是一次试探......
这些事情,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还是那个新开辟出来的房间,郑鸣仍旧坐在床上,心里却突然一阵怵动,没有任何前兆,突然想起那名叫做宇杨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