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郭大哥,快醒醒!”
睡至正甜时,有人在摇晃自己。**.更新快**
郭太强眼也未睁,张嘴就骂:“鬼叫什么?!大晚上能有什么事!要撒尿自己去,我可不伺候!”
祖娇婵俏脸通红:“不是!城里有动静,可乱了!袁军师让我喊你出去!”
乱了?
郭太强猛地直起上身,外衣与鞋也懒得穿,着急忙慌冲出帐篷。
火光冲天!
黑烟弥漫整个南阳城上空!
远远的,似乎可听见里头的呼喝喊杀!
袁心亮以及匪兵喽啰们,睡意全无,皆立在外头仰首观瞧。
郭太强光脚过去,诧异问:“怎么回事?莫不是那个郝胖子在吃烧烤?”
“癞头当家的!”有喽啰瞅见他,在那兴奋直叫:“城内大乱!刚才听有兵刃交集之声!这可是打家劫舍的好机会,我可听说过,那第二楼有钱的紧呐!”
“是啊,当家的!如此良机,不把握住就可惜了!”
“听说第二楼里,还有不少异域舞女!抢两个尝尝鲜吧!”
“……”
一群人七嘴舌,都想趁此入城,做一票大的。
袁心亮挥袖呵斥:“去去,滚一边去!什么时候了,还改不掉一身匪性!癞头当家,是甘于做匪之人吗?他的雄心壮志,岂是你等能够妄议的?!”
别说,这帮喽啰不怕郭太强,但对袁军师却甚是敬重,还真的住嘴不说了。
郭太强仰望火光,又低头瞅瞅城墙下的护城河,皱眉道:“他奶奶的,便是有心浑水摸鱼,可这怎么过去啊?!”
袁心亮当机立断:“砍树!搭桥!”
喽啰们一听,个个摸着脑瓜,四处望了望。
周围光秃秃一片,哪有树?
祖娇婵将郭太强的外衣抱出,过来替其披上,言道:“确实不好过去。便是泅水而过,没有云梯,又怎么入得了城门?”
“是啊。”郭太强点头。
白天失了一着,没能拿下此城,如今天赐良机,若是错过,实在太过可惜。想着这些,袁心亮急的像得了失心疯,大叫起来:“没有云梯,有勾爪绳索也可!总之,只要咱们进去,一刀宰了郝大胖,再把乱事平定,何愁大事不成?!”
有喽啰回复:“绳索也没有啊……”
气的袁心亮大叫:“那就用衣服,沾水拧成绳子!”
郭太强看出他是真急了,否则也不会想出,要在寒冷秋夜用衣服拧绳的损招,想了想摇头:“罢了。咱好容易有二百来号人,别轻易冒险,除非它城门自己打开,否则我绝……”
话尚未说完,就见前方被升吊起的城门,两侧绳索一断,哐的砸在护城河上。
一行人倒吸冷气,瞅瞅门户大开的城门,再瞅瞅发愣中的郭太强,一时无语。
就连信奉儒家学说的袁心亮,也不得不感慨:“癞头当家有神佛相助……”
“快进城!”
他们尚未有所行动,城门洞里却有人在大声呼喊。
“我们顶不住了!”
郭太强挠着屁股,诧异问:“这是哪方人马?为何要帮我们进城?”
“哎呀,不管了!赶紧冲进去,宰掉郝大胖!”袁心亮急急下令,甚至自己摸起柄剑,身先士卒边向前冲,边大声呼喊:“为了舞女和银子,兄弟们,冲啊!”
得,刚才还怪人家匪性不改,如今你也好不了哪去!
郭太强大乐,鞋子也不穿,取出火钩神兵,大声吼一嗓子,领着满嘴大叫银子、女人的喽啰们,齐齐杀入城去。
……
一片乌云遮住月色。
视野更暗,只闻河水轻拍滩地。
帐篷差不多全收了起来,正准备装车。
李震等人已骑上马背,准备去队伍最前头领路。
可就在这时,滩地以西的山岗上,突然激出无数箭矢!
它们裹着火焰,一头扎上帐篷、粮草,顷刻间闹的人仰马翻!
随后,不等义军有所反应,山岗密林里,猛然跃出一骑!
正是慕容猛男!
他手持黑铁矛,气贯如虹,携马奔之势,冲撞而下,铁矛横扫间,接连挑飞数人!
“高车老贼,吾来取你性命!”
两千骑尽数跃出山岗,战马冲撞而出,满载粮草的马车被掀翻撞碎,一时残嚎声伴着烈火,齐齐闹将起来。
已去队伍前的李震等人,这才惊觉后方粮草出事。
等见那火光一起,李震心疼的差点没出声叫娘。
“快!救火!快把火灭了!”
吕光寿吓得从马背摔下,急急命人就近从河中取水。
刘阿莲道:“李大哥!我瞅见来人不少,还是杀敌要紧,快下令重组阵型,将他们围起来,别让跑了!”
“啊,对对,是我糊涂。怀南!快,领人杀了他们!混账王蛋,敢烧我粮草,绝不能放过!”
“是!”廖怀南答应声,喊上几名大奉,纵马往后方奔去。
累了半宿,又是搬抬又是拆帐的义军兵卒们,早已蔫头耷脑,只想赶紧躺在马车上睡一觉,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碰见劫营的!
结果一个照面下来,兵器都来不及拿,就被马匹顶翻在地,遭千骑践踏,被踩成肉泥!
慕容猛男记恨高车偷偷摸摸渡河,来打自己主意,所以动起手来,半点不心软。马匹一冲,所向披靡,杀的义军呼爹喊娘,四散逃奔。
来到马车旁时,发现上头放的都是粮草,他忍不住勒马痛骂:“混账高车!带那么多粮草,是想跟我死磕呐!兄弟们,纵火!统统烧了!”
“是!”众骑轰然答应。
他们本就手持火把,粮草又是遇火就着之物,一时间火势更大。
廖怀南领着五名大奉来时,正见到这幕,个个气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可此时兵卒们军心涣散,只顾逃命,他们即使杀了几个逃兵,也无济于事,没办法下,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欲与来敌拼命!
“敌将何人?!哪边人马?!报上名来!”他单手拎着鬼头刀,纵声大叫。
慕容猛男眯眼瞅了瞅,因天太暗,对方又没有火把,辨不出是谁,便笑道:“我是你爷爷!”
说毕,一夹马腹,平举铁矛迎上。
“那我便是你祖宗!”
廖怀南大怒,与五名大奉并肩相迎,抡起鬼头刀狠狠劈去!
两者马匹甚快,转瞬相遇。
慕容猛男纵马术极为高明,眼见来人有六人之多,知道马匹是保不住了,当机立断脱离马镫,直接踩在马鞍上跳起,临至几人上空!
战马与他们相撞,当即甩飞出一名大奉,落地摔个半死。
跃至空中,身躯旋转间枪尖乱点如星!
连续五下,每下皆印上五人眉宇正中!
等到慕容猛男翻身落地,把铁矛一横时,那廖怀南等五人,已惨叫落马,人人面部血流如注。
见到这幕,他非但没高兴,反极为诧异。
“怪哉!豫州铁骑在秦国排的上名,但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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