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来一笔,所有人都惊呆了。
无精症?天生的?天啊, 好像听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就是说, 没有孩子不是蒋老师的问题, 是男方的问题?
我却,这乐子大了。
男方一家变着法的欺负蒋老师, 口口声声骂人家是不下蛋的母鸡, 还会家暴。
结果, 问题全出在男方身上。
都是学医的,难道没去查?细思极恐,有些事情不敢细想。
方老师整个人都抓狂了,“你胡说!蒋云有问题,不是我,不是我!”
“再叫也改变不了事实。”连翘最看不上出轨的男人,你移情别恋可以,离了再谈。“可以去查查嘛, 我们要相信科学, 当然, 你愿意戴绿帽, 愿意给别人养小孩, 是你的权利,但我坚决悍卫讲真话的权利。”
这话说的太毒,方老师气的满面通红, 指着连翘的手直哆嗦, “你……你……”
罗校长皱了皱眉头, 不动声色的挡在前面,生怕他脑子一热扑过来打人。
身为男人,他挺同情他的,但,对他的行为不敢苟同。
大家都默默的看着,全场静的出奇。
方老师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就在此时,校长助理他?
只觉得他活该!这是报应!好爽!真痛快!
方老师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天都要塌了,“哪来的骗子,把她赶走,快啊。”
孩子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小贤全心全意的爱他,为了他宁愿不要名分,愿意为他未婚生子,怎么可能背叛他?
他们一定联合起来骗他!
是为了报复他!
连翘一脸的深表遗憾,但满眼的笑意出卖了她。
“查血型的准确率不是很大,美国已经有了dna亲子鉴定技术,我不知道国内有没有,你可以去测,如果测出来是我错了,那你可以将我告上法庭,我随时等候。”
“啊啊啊。”方老师尖叫着……跑了!
所有人都懵逼了,心里疯狂的吐槽,还是不是个男人?
连翘根本不受影响,笑吟吟的看向众人,“我这一关算过了吗?”
罗校长这次没有作主,而是看向其他人,“秦教授,李教授,吴教授,你们说呢?”
这些都是学校的招牌人物,在行业内都鼎鼎有名。
几个教授不约而同的说道,“过。”
说句实话,她的水平已经已经远远高于大四的学生。
他们都是面试官,一致通过,罗校长非常高兴,“恭喜你,连翘,成为我们学校的学生。”
连翘微微一笑,“也恭喜京城中医药大学,有我这样的学生。”
她还是很狂,但现在大家都觉得,她有狂的本钱。
罗校长甚至觉得她会成为学校的优秀校友,留在校史上供人瞻仰。
“哈哈,说的好,本来就是相互成就。”
面试结束,学生们都被请走了,只留下学校的几位大佬和校方领导。
罗校长看向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对了,曾书记,你觉得让她念几年级?”
“这个……”曾书记虽然不是学医的,但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敏锐度也是有的。
她的能力已经超出大学的通识内容。
“连翘同学,你觉得自己能上几年级?”
连翘想了想,“大四吧,我写一篇毕业论文关上来,明年考研究生,学校能给我安排一个实验室吗?”
争取一年一个台阶,今年学士,明年硕士,后年博士。
在这期间弄个实验室做几个项目,弄点钱花花,完美。
曾书记眉头一皱,“呃?实验室?这不合规矩。”
按照规定,大学生是没有资格独立整一个实验室的,要么是跟着导师参加项目。
“那行吧。”连翘也无所谓,学校拨的实验室,出来的成果也是属于学校的,大不了自己整一个。
见她没有异议,曾书记反而有些不安,好像错过了什么好事,是错觉吗?
罗校长没有多想,“大四需要实践,得找个老师带你……”
一道笑声响起,“我来。”
连守正笑容满面的走进来,眉开眼笑,别提有多高兴了。
曾书记眼睛一亮,“连教授,您什么时候来的?”
他态度特别客气,不敢有丝毫怠慢。
人家虽然是学校的教授,但也只是挂个名,想走随时能走。
是学校非他不可,而不是,他非学校不可。
连家的药店赚的飞起来,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他手里的人脉资源更是不容小觑。
连守正慈爱的看着连翘,不愧是他的女儿,太让他骄傲了。
“我一直在外面全程观看,以后我来带她,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几个教授不乐意了,“老连,你一来就抢人,这就不厚道了,我觉得我研究的方向很适合连翘同学。”
“我觉得连翘跟着我比较合适。”
都看中了连翘这块璞玉,想收入门下。
“我收她当关门弟子!”
“我也可以收她当弟子,将我一身本事都教给她。”
一群老教授为了抢一颗好苗子,快打起来了。
这年头,学生想找个好老师难,老师想找个资质好的弟子传承,也难。
连翘愣愣的看着他们,原来老教授们之间也会撕逼!
罗校长看不下去了,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家伙吵的面红耳赤,能看吗?
“行了,都别争了,问问人家小姑娘,愿意跟谁?”
这还用说吗?连家的孩子,当然是跟着连守正。
秦教授摆出最慈爱的笑容,“连翘同学,我手底有本古代医书,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吴教授立马打断道,“别骗小孩子,每次都这么说,你倒是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呀,连翘同学,我们都是女性,有些针灸法比较方便传授,你说呢?”
李教授也急着抢先说道,“连翘同学,我有一手制药的功夫,有兴趣学吗?”
为了抢弟子,大家都蛮拼的。
连翘真怕他们打起来,“多谢各位前辈的好意,不过,我姓连。”
老教授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们知道你叫连翘,是中药名……连?”
不对啊,姓连?连守正不是也姓连吗?
“你不会是连家人吧?连教授,这是你的小侄女?”
共事多年,都知道他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
“不是我小侄女。”连守正笑容满面的否认,是我的女儿!
吴教授有些不相信,“你姓连,她也姓连,这是巧合吗?”
连守正早就想好托词了,“这是我早早就看中的传人,怎么样?够格吧?”
众教授面面相视,原来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怪不得这么厉害。
这是送来学校镀金?好吧,这也是一种思路。
哎,他们怎么就挑不到这样的好苗子。
还是连教授眼光好,运气更好,早早就挑到了合心意的。
连守正可得意了,“哈哈,我请大家去东来顺饭庄吃饭。”
秦教授看他这副得意的样子,特别不顺眼,“这样的好事怎么请都不为过,一顿怎么够呢?”
连守正哈哈大笑,春风得意,“那就两顿,哈哈哈,请大家赏个光。”
罗校长亲自给她办了入学手续,直接入读大四,中医专业。
不过,大四的学生都分出去实习了,宿舍那边不好安排。
连守正笑着说道,“我给她挂到连家药店名下实习,到时让她考几个证出来,住的地方我来安排。”
行吧,这样最省心,也不用天天来学校。
连守正跟校长还有事情要谈,连翘就在楼下乱晃,脑子转的飞快。
连家居然有五家药店,规模还不小,真土豪。
不过,她不想去药店实习,更想自己折腾点东西出来。
找个地方弄间实验室,做几个项目更有意思。
实验室挂在药店旗下,倒是不错的主意,不过,再考虑考虑。
一道男声猛的响起,“连翘同学。”
是姜启,学生会会长。
连翘抬起头,淡淡的问道,“有事?”
姜启嘴角噙着温煦的笑容,“我为刚才的事情向你道歉,是我们误会了你,请你原谅。”
连翘落落大方的点头,“哦,小事,我原谅你们了。”
特别干脆利落,一点都不矫情。
姜启呆了呆,有些莫名的尴尬,“请你吃个饭,就当是赔罪……”
连翘直接打断道,“不用,不喜欢跟陌生人一起吃饭。”
姜启的笑容僵住了,这让人怎么接话?
“以后是同学了,就不要见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进入学生会?学生会文艺部长一职还空缺着。”
他曲意结交,姿态放的很低,毕竟这样有价值的人才,谁不想拉上关系?
“呃?”连翘正眼看了看他,看着温和亲切的人,但眼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看人一向很准的。
“没有兴……”
别说学生会文艺部长,就连学生会会长,她都不感兴趣。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捣鼓几味药。
一个身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连翘,你好不要脸,居然缠上了姜启会长,你想干什么?”
是谢丽丽,也不知她从哪里看出这一点,满眼的怒气。
她早就看上了姜启,觉得这个学校里也就姜启能配得上她,学生会会长啊,台言男主的标配。
连翘翻了个白眼,“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谢丽丽脸色一变,还委屈呢,“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你就不该鬼鬼祟祟的,一副见不得人的鬼样子,分明是故意设套害我们。”
这逻辑也是醉了,倒打一耙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把自己当成世界的女主了?
连翘不屑的扫了一眼,“哦,照你的意思,错的永远是别人,被你打是荣幸,左脸打了,右脸主动送上,才是对的,是吧?这年头脑残这么多,精神病医院都装不下你们了吗?”
“噗。”姜启一时失控,忍不住笑出声。
谢丽丽不禁恼羞成怒,她不怪姜启,却怪上了连翘。
“连翘,我叫谢丽丽,是京城谢家的女儿。”
“嗯?”连翘挑了挑眉,“你这是提供姓名,好让我写那篇社论吗?好的呀,我今晚就写,明天就寄到人民日报。”
谢丽丽骄傲的表情被打了个稀巴烂,快要哭了,她才有病!
明明是想装一把逼,却被怼的想撞墙,为什么不按常规走?不是应该吓的胆战心惊,反过来讨好她吗?
“你不要乱写,听到没有?”
连翘很听话的表示,“听到啦,我会如实写的,会把你们谢家姐妹的嚣张跋扈,用写实的手法写下来,绝不添油加醋,放心吧。”
“噗。”姜启真的不想笑,但没忍住,这画面太有喜感了。
谢丽丽气的直跳脚,“连翘。”
连翘震惊的睁大眼睛,“还嫌不够?我会画画哟,帮你们姐妹俩免费画一幅画吧?就画你们带着人围攻我的那一幕?如何?我觉得读者会喜欢的。”
谢丽丽气的风中凌乱,“你……你……”
她在连翘手里都没有走过一个回合,就被人ko了,又极度的不甘心。
“姜会长,她这么欺负我,你怎么不帮帮我?”
好歹他们认识两年了,经常见面。
姜启没想到会被她拖下水,皱了皱眉头,这女人没什么脑子,也不知怎么考进来的。
明知惹不起,还要鸡蛋撞石头。
“怎么帮?求她别写?还是求她别画?这是她的自由,你还是道歉吧。”
谢丽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羞又气,却不得不低头,“对不起。”
她真的害怕连翘给报社投稿,她丢不起这个脸,谢家更丢不起这个脸。
连翘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听见。”
谢丽丽眼眶都红了,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对不起,我错了,求你高抬贵手。”
连翘表现的宽宏大量,“总算是懂事了,下次别犯了,我这人心慈手软,但犯到别人手里,就不好说了。”
妈蛋,得了便宜还卖乖,谢丽丽再也受不了,呜咽着跑远了。
姜启看着神色淡然的少女,深知她不好相处,只好找了个借口也走了。
看他们都走远了,连翘的视线扫向一棵参天大树的后面,“什么人?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