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内容m.htzyk.首发 到了对方接近到极近的距离的时候,半天狗才终于感知到.
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那把被他质疑为是否能够杀人的刀上,散发出了他所遇到的所有的鬼杀队的剑士都不能比拟的危险感.
全身都包裹着布的神秘感在这漆黑的夜色下,带给半天狗的是一种无声的压迫.
那布匹之下仿佛连心跳和体温也不存在,完完全全超出了他对于人类的感知.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个人极度危险.
比之前那个实力不弱的柱看起来强太多了.
半天狗摈住呼吸,然后默默地低眉顺眼,装作不去看对方.
“送你个东西吧.”
他将身上的一个壶朝向对方扔了过去.
同时低着头的面庞上变得:狰狞起来.
去死吧!那个…不知材质的壶飞到了缘一的面前,一道白烟从壶中涌出,接着化成了一个人形.
浑身通白,黄色眼球,绿色嘴唇,头顶长有紫色的鱼鳍.
嘴巴长在双眼位置,眼睛长在额头和嘴巴的位置.
头部等身体各处长出了几只小手臂.
这形象仿佛是某些遗落人间的神器中实现愿望的精灵,只是看起来过于邪恶腥腻.
他一出现就看向继国缘一怪笑着扑了过去.
“又是一个柱吗”
他问.
正是十二鬼月的上弦之五,玉壶!之前义勇被吹到这里后,就是中了他的埋伏,如今同样的方法又被用来对付继国缘一了.
从玉壶的口中吐出了大量浓浓的白烟,向着四周弥散,瞬间就模糊了周围的视线.
半天狗透过浓雾看到了影影绰绰的身影,接着是金铁交鸣的声响.
但是下一刻,浓雾就被一道燃烧着金色光焰一般的气斩开.
缘一全身包裹着的布被风吹的猎猎鼓动,仿佛其中空无一物似的.
他只挥了一剑,就让玉壶的攻势瓦解,同时斩断了他数条手臂.
“不可能!”
玉壶骇然失色,对方的剑快到了自己根本反应不过来,而且察觉到了被斩断的伤口竟然几乎不能恢复.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血鬼术蛸壶地狱!”
玉壶落地立刻.
释放了血鬼术,从壶中冒出了更加巨量的白烟,最后骤然拟化成了一头比房屋还要巨大的章:鱼,数十根十几米的触手纠缠着向缘一袭击过去.
“这些触手日轮刀很难斩”
玉壶开口讥笑着说到一半.
缘一高举起赫刀,举重若轻的下.
巨大如同房屋一般的章:鱼被直接切开!断裂成两截的身体倒向两边,砸断了十几棵大小树木有些蔚为壮观.
他包裹在布中的步伐一步步从两截的端口中间走过来.
就像是切开一个苹果那么简单.
玉壶和怯震撼的对视一眼,接着怯抱起了地上的义勇就朝反方向狂奔出去.
缘一也没有去追,只是看向了留下来阻挡他的玉壶,骷髅之身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将日轮刀指向了对方.
若是他有身体,之前一刀就已经杀了他.
虽然没有身体依然通过特殊的方式运用了呼吸法,但是不意味着能够与拥有肉体的他媲美.
只是一具骷髅的状态,能够将刀挥斩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哪怕他有像碳十朗那样的身体,也不至于连一个上弦之五都无法一剑杀死.
但是基于日之呼吸所带来的能够让鬼无法恢复伤势的能力依然存在着.
“血鬼术千本针鱼杀!”
玉壶拿出了一枚有着水草纹路的壶,又从中召唤出了大量的金鱼,从鱼儿的喷涌出大量的尖针.
如同连续射击的子弹,还带着大量的麻痹毒药.
继国缘一举刀不断地挥斩,甚至连躲避也不需要,因为同一时间这些尖针只有几十枚到达他的面前.
而他曾经一刹那挥出过一千五百次有效斩击.
即使是现在的身体状态,这些尖针数量再多十倍,也不可能碰得到他.
随着缘一越来越近,玉壶终于感到了焦躁不安,这和他想象中的一场苦战完全不是一回事.
自己的攻击对于对方好像是玩笑一般,起不了任何实际作用.
而且对方的脚步始终没有停止,目标极其坚定和直接,既不躲避也没有强行追击过来的意思.
玉壶取出了一枚波浪纹的壶,然后旋转一圈朝向对方狠狠地扔了过去.
大量的水从壶中暴流出来,仿佛有着意识一般在空中形成水,将缘一整个包裹在了其中.
缘一的脚步终于因此而停顿下来.
“血鬼术血狱钵!”
玉壶有些肆意的笑了.
“不管
你有多么强大,只要还是人类,就不可能对付的了这一招,因为无法呼吸,那就没有办法使用呼吸法了吧.”
这是他针对鬼杀队剑士而创造的水攻招数,能够从根本上解决对方.
用这一招他已经杀死了超过五名柱级别的鬼杀队剑士.
四百多年前的鬼还没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招数.
继国缘一起初真有些手忙脚乱,并非是会被对方击倒,而是因为这种层出不穷的奇怪攻击方式而感到困惑.
直到他被包裹在巨大水中,还觉得自己无法复习了.
但是当围在身上的布完全湿透了,体内也充满了水,他的内心才一片平静.
是啊,毕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且是骷髅.
呼吸什么的完全不需要了.
“轰!”
赫刀一挥而下,水球四分五裂.
玉壶双目瞪得滚圆,眨眼的功夫继国缘一已经拖着湿漉漉的身躯站到了他的面前.
被彻底浸湿的缠身布滴落了大量的水,终于缓缓地从身上滑落.
同时落地的还有玉壶的头颅.
直到直面这个剑士,他才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如渊如狱的恐怖压迫感.
还有那无法被任何鬼直视的巨大热量.
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甚至无法察觉对方到底什么时候挥的刀.
他就已然被斩断了脖颈.
若是面对黑死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玉壶死死地睁起眼睛,试图在死前将杀死自己的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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