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大唐国之利器。
像这种王牌,只要君王不是傻子,就不会让它成为一言堂。
即便十分信任主将。
侯尚肃,就是这个安排下的产物。
作为在玄甲军中制衡李靖的钉子。
倒不是说害怕李靖谋反,不然李二不会将李靖放在这个位置上。
而是防患于未然,让李靖时刻知晓说话最算的,还是大唐的皇帝。
这倒无可厚非。
本来也没指望侯尚肃在军中有多大贡献或是多大的军功。
按理说你就老老实实做个摆设就行了。
奈何侯家从上到下都是不安分的主。
侯君集仗着李二登基开始就是国公,平日里一副鼻孔朝天的德行。
老子如此,儿子当然也强不到那去。
侯尚肃在玄甲军中拉帮结派,成天与李靖对着干。
李靖不在的时候,就跟董破虏对着干。
即使都是小打小闹,但端的是让人烦躁无比。
李逍将事情看个通透。
心中好笑猴上树不知进退外,更是替他默哀一秒钟。
千不该万不该,你惹到了我。
管你爹是什么国公,老子心情不好让你一家子变龟公。
侯尚肃此刻脸色有些难看。
本想着给新任都尉一个下马威。
刚才从寨门到帅帐的士卒都是自己安排的。
因为这位空降都尉,不用如何教唆,那些心思单纯的大头兵就自告奋勇。
再加上对李靖性情的了解,侯尚肃相信这次一定会让李家人颜面扫地。
怎料反转的如此之快!
这个棋待诏真如传闻所言,不是个省油的灯。
吕成作为自己的嫡系,决不能让初次到来的李逍打军棍。
“且慢,吕都尉不过是一时情急,说话是有些不妥,但不至于涉及军棍,还望将军能网开一面既往不咎。”
侯尚肃没有看李逍,而是盯着主位之上的李靖。
真是看不清形势啊,李逍暗自叹息。
自己作为李二特封的都尉,真当是他一时高兴封的官?
其次,你现在可是处于下风,若是说点小话,姿态放的低一些,或许叔父还真能网开一面。
当然,自己是不会同意的。
可你猴上树现在的脸上哪有任何的求人姿态?好似说出这番话是给叔父多大面子。
那就将打脸进行到底!
“董将军,在下初次进入军营,有许多规矩都不懂,就比如说这军棍,到底该如何行刑是一窍不通。”
“正好现在有个好机会,不如董将军与在下亲自执刑,除了能学到东西外,也更能深刻认识军法如山的重要性。”
“噗——”
董破虏差点没憋住笑,幸好千钧一发之际只发出类似放屁的声音。
赶紧用指尖狠狠扎了扎手掌,这才勉强憋住。
“那个...李都尉,你首次进军,就有如此觉悟,相信陛下和将军都会大感欣慰,也罢,噗.....本将今天就教教你这军棍该怎么打。”
董破虏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我滴个乖乖,老子太他娘喜欢这小子了。
简直是侯尚肃一帮人的克星啊!
三言两语便将这帮人弄得颜面扫地。
而自己还能亲自行刑,一出这段时间来胸中的闷气。
美滋滋!
“来人,将吕成拖出去!”董破虏大声喝道。
侯尚肃这才意识到事情脱离了掌控。
本以为李靖会跟以前那般做和事佬,怎料他就像是哑巴一声不吭,就直勾勾看着旁边的火盆,好似里边有百十朵牡丹花。
“将军!将军救我!”吕成被几名士卒给拖了出去。
“将军!李逍他打我可就是打您啊!打您就是在打国公啊!打国公就是在打陛下啊!打陛下就是在打先帝啊....”
这一番丧心病狂的拉关系,都把李逍给听乐了。
自己算是挺能扯犊子,但此刻发现跟吕成一比,简直就是渣啊。
看来要学习的路还有很长,嗯,要努力。
军营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看热闹的士卒当然不会少。
现下正是午饭后休息的时间,也不用害怕触及军法。
当吕成被绑在长凳上时,周围已经聚集了里三成外三成。
这些人都有些讶异,本以为新任都尉进入帅帐肯定没好果子吃。
怎想到要被实行军法的,却是吕成都尉。
这可是侯尚肃的头号狗腿,平日里都是他打人的份儿。
也不知是哪个听到了小道消息,将帅帐中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片刻之后,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位新任都尉绝对是个狠角色。
“诸位弟兄!”
李逍手执军棍朗声道。
“这位吕成都尉,在军中身居要职,却不自重,将军法视若无物,以下犯上都犯到了主将头上。”
“如果滋生这样的恶习而不打压,那我玄甲军何德何能稳压其他友军一头?”
“长此以往的后果,本都尉现在就可以想象得到。”
“首先,百姓们不会继续爱戴我等,而是在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
“其次,所有的敌人都会看轻我们,一个没有军纪的军队,那跟散兵游勇无任何区别。”
“最后,陛下会对我们大失所望,从而导致我们不会得到曾经的待遇,残破的盔甲,锈迹斑斑的兵刃,比府兵还少的军饷等等。”
“弟兄们,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成为大唐的过街老鼠么?”
士卒们刚开始还没有进入到被煽情的阶段。
可听到军饷比府兵还少,那还了得?
那得少喝多少顿花酒!
所有人都是使出入洞房的劲头狂喊。
“不愿意!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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