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向导说了之后,面上都不禁露出不忍之色。
只有两个人跟旁人不同。
一是罗振北,面露淡然,就好像听了一个平常的故事一样。
这也让一众追随者佩服不已,燕王喜怒不形于色,有枭雄之姿。
另一个是燕双鹰,他怒不可呃,恨不得立刻杀上山寨把这帮土匪全都乱刀砍死。
“夫君,太吓了,万一真引来山贼怎么办,应该多调些兵马才是……”
“阿姊不用害怕,有夫君在,山贼便有千人万人,也伤不了我们一根毫毛。”
罗振北笑了笑,伸手捏了把云中舞细嫩的脸蛋,道:“还是舞儿对我有信心。”
天色将晚,远处的天空火红一片,很是炫目,但由于向导说了个吓人的故事,众人都无心欣赏,只是借着还有点光线,扎紧营寨,以防夜晚山贼偷袭。
不过防备了一夜,并没什么事情发生。
罗振北和云中舞睡的不错,其它人倒是有点憔悴。
又走了几天,眼看就要出山了,连地势最为险要的一线天都过去了,山贼的影子也没见半个。
燕双鹰纵马来到罗振北身边道:“东家,看来这次是白走一趟了,估计是山贼上次打劫的比较丰厚,故而没有再出来作案。”
罗振北不以为意道:“没什么,我们去到前方城池贩卖货物后,回来还是要再走一遭的。”
两个人说着话,这时忽然眼前一阔,透过前方的树木,已经远远看到出山路口了。过了路口,前面就是平原了,山贼是不可能再到这里来的。
陷阵营和神射营的人自然是觉得满身力气没派上用处,但那几十个民夫倒是松了口气。
包括云家姐妹。
她们还不知道罗振北带她们出来的用意的。
山有山风,风一起,就可以吹的人通体凉爽,但过了山口到了平原就没这个待遇了。
云中舞怕晒黑了,也不敢再骑马,躲在马车里和姐姐一起。
这时化妆成驮手的一名民夫惊喜的叫道:“前面有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没遇上山贼,弄的罗振北不是很高兴,于是执意要快点赶到前面的城市,交易完再回来走一遍。
于是就算是烈日当空,他也让驮队加速前进。
没了树萌,人人都热的一头是汗。
罗振北本人都晒黑了一层。
这时候看到一个可以歇歇脚的地方,自然引苦不堪言的驮手们欢欣鼓舞。
罗振北坐在马上,向前看去,只见远远可以望见几道袅袅升起的烟柱,想来是有人家所在。
再往灰白的烟柱下一看,在一丛稀疏的竹林旁边建了几间黑乎乎的茅草屋。
如果不是门前用草席搭着凉棚,凉棚下又放着几张桌子,十几条板凳,罗振北还以为是什么普通的民居。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地方?”罗振北心想,不会是像梁山上的那些强人开的店一样,做些板刀面的生意吧。
“燕双鹰,你去查探一下。”
“诺!”
等罗振北的驮队来到那处地方时,燕双鹰已经绕了一圈回来了。
“东家,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罗振北看看,手下们确实也是累了,饥渴难耐,于是道:“那就在这里打个尖,把人分成两组,轮番吃喝,以防不测。”
“诺!”
看着罗振北他们的驮队过来,店里一个伙计热情的迎了起来,离了老远就开始打招呼道:“客官们,打尖吗?小店一应吃食都有,茶水免费,随便喝!”
看到罗振北首肯,那伙计更加热情了,大喊道:“客官们,这边请。上客咯!”
随着他的话音,屋里又出来一男一女伙计打扮的人,卖力的擦了桌子,又铺好了茶碗,倒上茶水。
罗振北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几个人。
面相很老,看着就是从小吃苦的。
手上满是老茧,就算是那个女人也是个干习惯了粗活的。
看光表面看不出来是不是山贼开的黑店。
很快驮手们就围着桌子坐了下来,罗振北和云家姐妹还有燕双鹰坐一个桌。
民夫们随便吃喝,陷阵营和神射营的士兵们则忍受着。
眼看民夫吃完喝完,也没什么事,他们这才开始吃喝。
罗振北虽然不娇情,但是看了眼前的饮食,也没什么兴趣。
黑面的饼子又粗又硬一咬直掉渣渣。
高梁面的饭,不够松软。鸡鸭鱼也是有的,可谓泡制的人不怎么懂厨艺,只是勉强弄熟,一股腥味。
燕双鹰吃了一点。
云中姐妹连水都没喝。
罗振北把店里掌柜叫来道:“你这里没红薯,玉米和土豆吗?”
黑瘦的掌柜都不知道罗振北说的是什么。
罗振北让人丢了几包给掌柜,问他借了锅煮了甜玉米给云家姐妹吃。
掌柜也识货,当即就买了一些,还感慨道:
“可惜去幽州这条山路有山贼,不大方便,要不然就去那边进货了。什么时候没了这帮人,日子才能真正过的好起来啊。”
就在罗振北一行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叫见驴儿低叫了几声,扭头看去,却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正在把一头青驴往栓马桩上栓绳。
她穿的倒也普通,只是腰是悬了一口宝剑很吸引人的目光。
燕双鹰看她带了凶器,多看了几眼,直到那女子转过头来,这才对罗振北道:“东家,要不是听说美人是个丑怪,我倒要怀疑是她来了。”
“美人,是个女人吗?也那样凶残?”云中舞奇怪地说道。
燕双鹰道:“那当然,否则她怎么会总是扒了年轻姑娘的皮披在身上呢?”
燕双鹰的话让云家姐妹不禁也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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